“把我外婆照顾好!”
夏子暮隔着铁栏,对外面的警察大叫:“一定要安全送回到家!”
“你别叫了,”
守在外面的民警敲了一下台:“警车亲自送她回去还会有危险吗?”
说完,民警转身走了出去,独留下一室的死静与不安。
夏子暮抿了抿唇,十指紧紧楸在栏杆上不想松开。隔着铁栏仿佛和外面是两个世界。
醉汉不肯答应和解,还咬实牙齿要告她,没有办法,她只能暂时被关进了拘留所。
夏子暮深深吸了口气,她也很想保持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也想安安静静的在这里待上七天就可以离开;然而……
“喂,新来的,”
身后或坐或躺着好几个邋遢男人,有满身刺青的,也有精神恍惚的,其中一个膀大腰粗的男人看见有新人进来,或许是太无聊了,走上来重重拍了一下夏子暮的肩膀。
“你是因为什么被关进来的?”
肩膀上传来钝痛,夏子暮微微偏头横一眼那男人。
“别碰我。”
“哟!火气不小啊。”
那男人脸上的横肉一抽一跳的,不怀好意地盯着夏子暮打量:“看不出你瘦巴巴的,火气这么足?我问你是犯了什么事进来的,好好的回答我。”
“大佬们,”
醉汉被关在一墙之隔的另一个拘留室,听到这边的响动,赶紧凑在栏杆尽头角落朝这边大喊:“那个新来的小子是医生,很嚣张的!你们不要客气,快点教训他!”
夏子暮心头一紧,强烈的不安感涌出来。
“我不想惹麻烦,”
她赶紧往旁边挪几步,避开那男人的接近:“请你别来惹我。”
“很嚣张的医生?嘿,我不久前去看病的时候才被医生坑了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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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利!惠利!”
外婆从警车下来,哆嗦着双腿连跑带撞的跑上前用力拍门:“快点开门,大事不好了!快点开门!!”
“叫丧吗?”
周惠利没好气的一把拉开大门:“你以为是在农村啊?在城里叫这么大事是想让人投诉吗?夏子暮呢?”她视线扫了一圈:“没和你一起回来?”
“不好了!”
外婆二话不说拉起周惠利的手往外跑:“快点和我去一趟警局!”
“疯了吗?”
周惠利惊讶地望着她:“无端端去警局干吗?多晦气!”
“子暮被关起来了!哎哟!”外婆重重拍了一下大腿,声音也是哆哆嗦嗦的:“我们要快点去救她出来。”
“啥?被关起来了?”周惠利一愣,随即震惊的瞪圆眼睛:“被谁关的?!?”
“警察同志!”
“她为什么会被警察关起来的?”
“她……哎哟!别顾着说,”外婆捂着心脏的位置,气喘吁吁的直摇头,今天一惊一乍的她都快要喘不过气来了,“有什么等把她救出来再说。”
周惠利脱口大骂:“那晦气的孩子!无端端的怎么会被关起来?我们怎么救?我一个人也不认识。不对,”她顿了一下,像是想到什么,飞快的转身往屋里跑。
“我先给她爸爸打个电话!夏长明肯定有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