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夏子暮把脸埋在他的臂弯里，一连说了好多次:“对不起。”

没一会儿，程朗就感觉到睡衣湿了。

“夏子暮，”

他有点慌的双手慌忙抬起她的脸:“你怎么了?”

是他的错，她为什么要道歉?情绪还低落成这个样子。

“程朗，你是怪我的吧?”

夏子暮不愿意抬头，被逼抬起来泪眼朦胧的望了他一眼又用力把脸埋进他怀里:“是不是生我的气?”

“…没有，”

程朗听得有点莫名其妙:“为什么这样说?”

“因为我没用，”

夏子暮细细的嗓音里充满自责和内疚:“如果我早点知道有了孩子，就不会莽撞行事。我是没用，没保护好我们的孩子。”

原来她这些天来的冷淡和疏离全是因为这个吗?

程朗有点哑口无言的，一下子也不知道先安慰她，还是先说她想哪里去。

“你这脑子，”程朗右手勾起她的下巴:“乖，别难过。我根本没有怪过你，一点点的怪责也没有。”

“真的?”

夏子暮问得有点忐忑。

“可是因为我……”

“孩子以后会有的，”程朗打断她的话:“只要我们好好的在一起，孩子一定会有的。这件事别再提，你也别再心里怪自己，知道吗?”

“……”

果然还是不能再提。夏子暮迟疑了片刻后，才轻轻点了下头。

有些事，说开后彼此心里还是有刺的话，强行再说下去只会适得其反，倒不如先把它埋藏在心里，让这些事在岁月的时间里慢慢腐烂，长出一朵独自欣赏的花。或许在以后的某一天再提起来，他们只会相视而笑，然后感恩彼此共同走出的这一段时光。

“我想吻你，”

程朗大拇指轻轻摩擦她的滑腻的脸，光线昏暗下，她刚刚哭过的脸带有小小的可怜，惹人心疼;她的头发长了不少，长到了耳边，和平日帅气的夏医生不同，有了小女人的味道。

程朗摸着摸着，很快感觉到身下蠢蠢欲动……不是好现象。

夏子暮在他炙热的眼神下有点害羞。

“嗯。”

“那我吻了?”

程朗破天荒的开口征求她的意见。

“嗯。”

“真的吻?”

“……嗯。”还有假的?

浓情蜜意的气氛稍稍退却，夏子暮眨了眨眼睛有点奇怪的抬头望他。

要吻就吻，这么多废话干吗?他不是一向都是主动出击的吗?而且……咳咳!

夏子暮已经能真真切切的感觉到身下有个东西在顶着她了。

“好。”

程朗嗓音暗哑的应了她一声，大手捏着她的下巴抬起来，无论是语气还是动作他都做得小心翼翼，仿佛她是易碎的宝贝。

或许是他的小心感染了她，夏子暮也有点小激动，有点小期待，主动撅起嘴唇等他。

嗯，

两人真的是很久没有亲热了……

湿热的薄唇来到她的唇上，程朗“啵”的亲了她一口，接着又一口，等到亲了三口后，他突然站起来，把被子盖在她的身上。

“你是习惯自己一个人睡吧?行，我过去睡。”

说完头也不回的开门离开，留下摸不着头脑的夏子暮。

好一会儿后，夏子暮才回过神来。

马勒戈壁的，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