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形希神智恍惚,模模糊糊中好像回到了从前,那一次执行解救任务的时候。
那一天,他和队伍们接到了紧急调令,一个小有名气的女明星在医院里被绑架了,已经失去踪迹8个小时。因为这个事件发生在医院,影响极其恶劣,为尽快破案,特意出动了特战队。
很快,特战队发现了女明星的踪迹,就在医院的员工宿舍里。
警察和警车将员工宿舍团团围住,班长带着张形希从窗户翻进了房间,可是,眼前的情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女明星一点事情也没有,她正坐在房间里的沙发上,吃泡面。
这是,所有人才知道真正被绑架的,是医院的大夫,阮碗。
阮碗被绑架了,知道这个消息,张形希想起了那个夜晚,风风火火出现在他心底的身影,一见便入相思门,从此得知相思苦。
没有想到,张形希万万没有想到,被绑架的人会是阮碗。张形希情绪激动,揪住女明星的衣领质问:“为什么谎报警情,耽误解救受害者,一条人命你耽的起嘛!”
女明星气呼呼的拍打张形希的胳膊,喊着:“关我什么事,是她自愿要替我的。我不过是想活命,有什么错。你们没查明情况,怪我做什么,是你们无能。你们闹的满城风雨,我要指控你们坏我名誉。”
张形希气得高举双手,双手被班长架住。班长劝道:“不要耽搁时间,即然受害者不在这,我们要尽快行动。多耽搁一秒,受害人就多一份风险。”
张形希恨恨的放下来,从楼上冲到了楼下。
受害人不对,线索多不对,一切要重新查。张形希很心急,可是世界那么大,阮碗会被关在哪呢!
等到初步锁定阮碗被关的区域,已经是医院绑架案发生后的4时。
张形希全副武装,赶到了那边区域,那里是一个废弃的糖果生产厂,在它的隔壁是一家食品加工厂。
食品加工厂的生意最近不好做,机器处于半开工状态,老板为了节约成本,裁减了大部分员工,因此,食品加工厂人很少,也很安静。
阮碗被关的地方,就在糖果加工厂里。
班长、张形希、以及其他特战队的成员,最开始一点点排查。地上的房间搜遍了,没有发现阮碗。
这时,探测仪显示,在地下有热源反应。他们躲在地下。
张形希自动请缨,第一个进去。黑黑的通风管,漆黑狭窄的地下通道,汗水流进了眼睛了,他眨了眨眼,又滴到了地上。
眼前有亮光,张形希从通风口往下看,一个白大褂带着口罩的男人,将一管药注入了阮碗的体内。阮碗被吊挂在墙上,身上血迹斑斑,脑袋和胳膊无力的耷拉着。
张形希顾不了许多,从通风口跳了下来,一脚踹到了白大褂的脸色。白大褂被踢飞了,摔进了屋里的装着液体的试管上。液体流在了白大褂身上,白大褂惨叫连连,火光从他身上冒出。
抱起阮碗,张形希冲出了地下室。这时,离阮碗失踪,经过了52个小时。
这是一个英雄救美的故事,也许美人睁开眼睛,会用崇拜的眼光看着她的英雄,甜蜜的笑着,依偎在英雄怀里。可是,张形希臆想了开头,却没有料到后续的发展。
阮碗的身上,被尖锐的利器割的伤痕累累,每一个伤口都完美的避开了主血管,但是却深入到骨头。
最可怕的是,注入到阮碗体内的药剂,没有一个医生查的出来是什么。可是,阮碗的反应很痛苦。她的神智不清,只会痛苦的哀嚎,拼命的用身体撞击墙和地面。
张形希守在外面,听着一声声哀嚎,手哆嗦着拨了江远的电话。
宁爱国带着他的弟子,袁清泉来了。
宁爱国检查后,说:“我不知道注入她体内的是什么药,但是这个药剂会伤害她神经,可能造成记忆受损。另外,她的骨头出现了裂痕,而且难以恢复。最可怕的是,她的内脏器官出现衰竭,如果幸运的话,她还有三年的寿命。”
袁清泉抿抿嘴,有些艰难的开口:“老师,我以为会多个小师妹,没想到,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数据显示,那个药剂的摧毁性极大,这种疼着会一直折磨阮碗,对她而言,这样活着太痛苦了。”
宁爱国叹口气,说:“还有一个方案。我会去掉她痛感的神经,同时会对阮碗进行催眠,如果成功,她虽然会忘了很多事,但是能像正常人一样,度过剩下的日子。”
果然,阮碗的父母同意了那个方案。手术成功后,阮碗醒了,她不再感到疼痛,同时她也忘了,她已经是一名医生。阮碗只记得,她是经济学院大二的学生。
宁爱国老先生很痛心,阮碗即将是他的学生,这个月是她在医院工作的最后时间,很快,她就能进修博士了。可是,一切都嘎然而止,为了阮碗能过得快乐,宁爱国拜托经济学院的院长破格收下了阮碗。
阮碗出院那天,张形希去送她。阮碗的眼神纯净自然,她不认得他了,她冲着他挥挥手,笑着坐上车走了。
后来,张形希听说,她退学了,全家搬走了。
再后来,张形希追查药剂的线索,一直没有任何线索,直到现在,他也被注入了药剂,神的眼泪。
好疼,好疼,真的好疼。张形希感受到深入骨髓的疼痛,恍恍惚惚间,他放佛站在病房门口,门里传来一声声痛苦的哀嚎。
“原来当时,你是这样的疼嘛!”张形希喃喃自语,嘴巴艰难的蠕动。
甘甜的水沾到张形希嘴唇上,顺着喉咙进到胃里,温热的,甜甜的,舒服极了。张形希缓缓的睁开眼睛,看到了一张灿烂微笑的骷髅脸。
“阮碗”张形希唤着名字,抱住了阮碗,紧紧的。
这是?明白了?
阮碗拍拍张形希的胳膊,将水端到张形希嘴边,写道:“别急,先喝口水,吃的很快就端上了”。
张形希哭笑不得,难道你以为我是饿坏了,才手误的抱着你的。傻丫头哦!
张形希揉揉阮碗的脑袋,笑了,眼角缀满了温柔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