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八章 秘境追杀
作者:越从头      更新:2019-08-08 19:26      字数:2175

水,和阮碗的缘份极深。她记不清有多少次,被大水冲走了。

当瀑布劈头盖脸的扑过来,挟裹着木头书架重重的的砸到了她头上,瞬间,阮碗昏过去了。当她恢复意识时,摸到了松软的湖底淤泥、还有湿乎乎的水。

湖底黑乎乎的,看不到任何光,阮碗摸到了自己的眼睛,眼睛上面没有任何遮挡。

怎么回事?难得是自己瞎了!阮碗这么想并不奇怪,骷髅的夜视力极好,只需要一点点光,就能分辨物体的相貌。所以,即使在海底,光线极其难以到达的地方,阮碗也是可以准确分辨出周围的环境的。

这一次,阮碗竟有些拿不准自己的处境了。她手指在水中划动,画了个火符。火符完成,在水里闪了一下微弱的火光,仅仅是一瞬间,火光就消失了。

借着火光出现的瞬间,阮碗看到了身边茂盛的水草,密密麻麻如同森林一般,在水里静静地笔直的向上生长着。

可是火光消失的太快,周围的情况还没有看的清楚。阮碗再次在水里画火符,这一次,当阮碗画了一半时,突然觉得浑身无力,心脏的位置如刀割般,她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手脚发颤,最终,阮碗再一次失去了意识。

不知道过了多久,阮碗醒过来了。没有弄清楚昏迷的原因钱,她不敢轻易尝试画火符了。阮碗摸索着坐起来,揪断缠在身上的水草,拔出陷进淤泥的腿,活动活动骨骼,用手扒着水草,深一脚浅一脚,慢慢的走着。

看不见,也不知道方向,阮碗按着直觉走着。在走的过程中,阮碗没有感觉到,水里有活物存在,只有漫无边际的水草,放佛永远也走不到水草到尽头。

走啊走,阮碗耐着性子,不知道走了多久。突然,她在水里感觉到血的气息。第一次,阮碗竟觉得血的味道,有香甜的感觉。

顺着味道寻过去,阮碗看到了微微的蓝绿色的光,还有湖岸上高大的枯树。

可以上岸了!阮碗喜出望外,朝着岸边的方向跑着,手脚并用,阮碗爬到了岸边。

回头看,湖面上空飘着数不清的蓝绿色火苗,火焰的颜色分了三层,最里面是白色,依次往外是蓝色、绿色。

数不清的朵朵火苗,犹如花的海洋,与水里的花海交响呼应着,壮观极了。

阮碗被眼前的景色迷住了,也没了寻血腥味来源的心思,就那样坐在了湖边,静静欣赏着火苗组成的花海。

可是,阮碗忘了,在荒野里,美丽的同样代表着危险。有风从远方吹来,掠过湖面时,没有在水面上掀起半分波澜。而火苗花海,却随风而动,向阮碗的方向飘荡而来。

阮碗来了兴致,伸手想接一朵花。

“别碰”!身后传来歇斯底里的声音。忽然,有大力拽着阮碗的胳膊往后拖,喊着:“跑!就跑。”

即使声音已经嘶吼的变了音,阮碗第一时间就听出来了,喊话的是张耐。她由着张耐拖着她跑,眼睛却死死的盯着飞舞的火苗。

朵朵蓝绿的火花,如蝗虫卷上了岸边的枯树、还有没来得及逃开的盔甲骨兵。

只听见盔甲骨兵一声惨叫,火花裹上了盔甲骨兵。火花跳跃着,蓝的更蓝,绿的更绿,当火花离开后,已没了盔甲骨兵的踪迹,只有一块黑乎乎的东西,哐当的掉在地上。

瞧到这样的场景,阮碗还有啥不明白的。她反拽着张耐的胳膊,甩到自己的肩上,迈开腿,一个字,跑!

火苗在身后追,汇聚成炫目的光带,宛如长长的巨龙,蜿蜒盘旋。

张耐见识过火苗的恐怖,但凡是活物,挨着火苗就被焚烧殆尽。他和十来个骨族,被盔甲骨兵追杀,遇到了火苗。只有他,侥幸逃了性命。张耐忍着心中的悲痛,寻找走散的亲友时,就遇到了傻愣愣坐在湖边的阮碗。

哎哟!他的小心脏都被阮碗吓得,快要跳出来了。还好,阮碗总算是恢复正常,知道要逃命。

“小师妹,你傻啊!坐在湖边等着火苗来烧你。如果不是我,你早就被火苗啃的骨头都没有了”,张耐瞅着火苗被远远甩开,心情放松了,说:“我遇到了比现在还多的火苗,呼啦啦向我扑来。我是谁!龙虎山唯一传人,哪儿能被火苗吓到。只见我,左脚使出飞旋踢,将跟屁虫盔甲骨兵们,踢进了火苗堆里。”

阮碗沉默的听着,隐隐有些不好的感觉,盔甲骨兵跟在张耐身后,是为了哪般!难道是求组队!不可能的,在藏书馆已经和图城闹翻了,所以,盔甲骨兵跟踪张耐,绝不是为了求和交流。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打算图谋不轨。

想到这,阮碗反而更加平静了,既然避无可避,那么....还是想法子避开吧。阮碗蹲下身,仔细观察地上的脚印,这是曾经在书本上看到的知识,据说优秀的猎人,能从地上的脚印中,分辨出野兽的行踪。

“小师妹,你能想到从地上的脚印辨别敌人的行踪,师兄我非常行为,可是.....”,张耐假装说的痛心疾首:“我们现在是被追杀的猎物啊。还蹲在地上数蚂蚁了,快跑!火苗追上来了。”

阮碗扛着张耐,迈开双腿跑。追在后面的火苗,追了一会,就迅速的退回到湖面上。火苗依旧静静的飘在湖的上空,放佛刚才的追杀不存在一般。

“等一下”,张耐喊道,从阮碗肩头跳下来,站在火苗开始消退的地方,伸出手比划一番,说:“小师妹,你看,从这到湖边的植物都是枯木。而从这开始,我们身后的树木,却是郁郁葱葱。但是,偏偏枯木下的土是湿润的,而绿叶树下的土,地下的土已经干裂了。”

阮碗蒙上右眼,用左眼看了看绿色的树叶。是的,树叶还是绿的。

树叶生长靠水,莫非是地下有水。阮碗写道。

张耐摇头,手里的刀砍向绿叶树的树根。树根如脆饼,刀落在树根上,绿树被看出来硕大的缺口。可是,当刀离开树根时,翠绿的树又恢复如初,再也找不见任何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