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神的时代”,罗德笑着说:“觋,幻想获得神的力量,将尘世的一切回归到诸神时代,而他,觋,将作为最高的主宰,君临凡间。”
“怎么可能”,阿达惊讶的问:“自从诸神大战后,尘世间再无神的踪迹。海外仙山,方丈、蓬莱、瀛洲再也没了踪迹。既然已经灭了踪迹的东西,怎么可能恢复原状?”
“你错了,没了神的踪迹,并不代表消失。”罗德指指脚下:“正如我们脚下的方丈山,你可曾想过,有一日不会走在方丈仙山上,亲身体验它的不平凡之处。”
“莫非,神力就在方丈仙山上”,阿达惊呼:“上一次,觋并没有得到神力,所以他千方百计想再次进来,得到神力。”
“等等”,张耐在原地转了好几圈,突然大喊:“我想到了,黑暗神殿的密药,神的眼泪。小师妹,你记得不,神的眼泪正是神的眼泪,也就是说,这世界上曾有一个神,被黑暗神殿抓住了。”
张耐扰扰头,接着说:“我想不明白了,黑暗神殿抓住了神,又大张旗鼓散发密药,那么,这事应该就不是秘密。觋想得到神的力量,直觉从黑暗神殿手头,将那个倒霉神抢走,夺了神力就可以,干嘛费心费力进秘境。”
“你说到点子上”,罗德称赞说:“因为,黑暗神殿抓住的神,他的力量,并不是觋想要的力量。”
“这世上,有两个神”,阿达说:“我想过这个可能。如果觋想要的力量,在这方丈仙山里。那么,黑暗神殿抓住的神,他的力量必然是觋无法接受的。如铜器和阮碗的力量一样,可能是对立,排斥的力量。”
“什么力量是相斥的呢”,张耐自言自语说:“正和反、阴和阳、南和北、东和西。不是,东南西北只是方向。阴阳、阴阳,光影,光影。莫非,是黑暗和光明。”
阿达击掌,说:“对,我在古籍上见过,古有神,其名曰光、其名曰暗,相对而生,相斥而亡。”
罗德点点头:“与我猜想一致。只是,觋想获得的是什么力量,我却不得而知。”
“还用想,”张耐道:“冲着觋不安好心的作法,就不是坦荡光明的人。肯定是名为暗的那个神,所以啊,被抓住的倒霉神,就是光喽。”
“不对啊”,大头反驳:“神的眼泪,令人变成骷髅,怎么看,也不是光明神的做法。再说了,谁不想活的堂堂正正,光明正大的走在阳光下,觋整日里躲在阴暗的角落,把自己关在厚厚的斗篷里,说不定,他想要的是光明神的力量呢!”
张耐扰扰脑袋,说:“也有道理。算了,不猜了,只要阻止觋,就够了。罗德,不知道神的力量在哪呢,我们先去毁了它。”
罗德摇头:“我一无所知,只能去外面寻找。秘境危险,我们一起行动,每到一地仔细搜寻,相必会有收获。”
阿达点头,表示同意。
阮碗想了想,她也没有好的主意。在这里,她感觉不到任何方向,还有,火符和光符,在这里的力量极弱,若是遇到危险,该怎么办。
“我们需要小心”,大头说:“方丈仙山里,诡异难测。我们的力量,可能会被限制,在这里,我们可能打不过一只蚂蚁。”
阮碗点点头。
既然商量好了,就依照从事。
算着时间,约莫是夜半时候,罗德高速大伙,可以出发了。
早已整装完毕的陈柏玉,领着幸存的骨族精锐,和大头领着的弓箭骨兵,合成了一只队伍,形成包围的阵型,将阮碗等保护在中央,维持着阵型缓慢的移动着。
没有人或骷髅,敢轻易的放松警惕。
虽然是夜半时分,可是头顶的太阳异常耀眼,陈柏玉手搭在眼晴上,苦笑着说:“奇了怪了,半夜竟然有大太阳,偏偏太阳只是晃眼,晒在身上却没有烫伤的感觉。”
袁清泉蹲在地上,捏了把泥土,摘了根草,说:“泥土是凉了,含羞草的叶子也闭上了。现在确实是晚上。头顶为什么会有大太阳,我也是想不明白了。方丈仙山,可能就是如此诡异吧。”
“松手”,大头喊道:“你会惊醒害羞草的。”
袁清泉扔掉手上的草。可是,已经晚上。
无数小巧的含羞草,张开了叶子,露出来密密麻麻的眼睛。每个眼睛里,都有着天上太阳的影子,放佛将太阳搬到了地上。
霎那间,光芒万丈,无数的太阳光,令人目眩,甚至看不清前路。
有的骨族精锐,脚下失去了方寸,被含羞草的叶子悄悄的缠住,然后拖进了地下。
只听到一声惨叫,再回首,已经没了踪影。
“不要动”,罗德高声喊道:“不要动,安静!含羞草就会静下来。”
张耐咽了口水,保持着金鸡独立的站姿,艰难的瞅着,地上含羞草的小心在探索中的叶子。
静,没有一丝的声音。
含羞草感觉不到危险,渐渐闭合了眼睛,刺目的光芒,从地上消失了。
张耐松了口气,揉揉发红的眼睛,小声问:“大头,可以走了吗!这地有些邪门了。”
“所以,你们不要乱动啊”,大头撇了眼袁清泉,继续说:“秘境里的动植物,和外面的都不一样。在这里,活下去,就是最大的运气了。和我一起进来的,已经折了一半了。”
陈柏玉的心还在滴血,亲眼看到同伴丧命,那样的伤痛是难以言喻。可是,他无法停留,可留给逝去同伴的,只有短短几分钟的默哀。他咽下苦涩的滋味,冷静的说:“阮团长,前面由我来开路吧。这里太危险,你走在前面,并不安全。”
阮碗摇摇头,指指周围的含羞草,又指指自己,再一次摇摇头。
陈柏玉低头,在阮碗的腿上,还缠着几片含羞草的叶子,慢慢的,叶子从绿变黄,然后飘到了地上。
“阮丫头,不会有事的。反而是你们,多顾着自己,不要让她担心”,阿达趴在富贵的背上,劝陈柏玉:“秘境里处处危险,阮碗只是一个人,她顾不了所有人啊。”
阿达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没说,那就是,在这个秘境里,阮碗擅长的符箓力量,被削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