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二章 好大一颗树
作者:越从头      更新:2019-09-24 21:53      字数:2194

阮碗背着阿达,后面跟着罗德,前后左右围着无数的魅。当然,魅不是在欢迎阮碗,而是在攻击。

“卑鄙”,罗德踹飞了一只魅,气咻咻的喊“图城,小人,出来面对面我们杠一场,躲在魅后面摇铃铛,算什么本事。”

铃声叮铃铃的响着,咯咯的笑声混在铃声中传来,图城怪声怪气的说“罗德,有能耐,你来找我啊背叛觋大人,没有好下场。”

罗德翻了白眼,掂掂手上长矛的重量,撇了阮碗一眼。

阮碗秒懂,将一张光明符贴在长矛的矛尖。

罗德满意的点头,瞅准图城声音传来的方向,扔

不要小看罗德,觋贴身护卫的盔甲骨兵,是罗德训练出来的。扔长矛刺中目标的本事,罗德熟练极了。

果然,罗德投掷的长矛,刺中了图城。

啊图城痛苦的喊了一声,咒骂道“罗德,你找死”

罗德冲着阮碗微微点头。

阮碗意味,打响手指。贴在长矛上的光明符亮了。

图城惨叫,铃声停了。

没了铃声的驱动,魅群殴阮碗的队形,乱了。混乱的魅,攻击没了章法,阮碗、阿达和罗德,反而更加难以招架。

阿达惨叫连连,他的背上被魅抓的鲜血淋漓,挥舞着树枝勉强抵抗着魅的攻击。

罗德艰难的躲闪,问“丫头,挡不住了。有法子突围出去么。”

阮碗摇头,在秘境里,符箓的力量被削弱了许多。凭借她的能力,带着阿达和罗德突围,非常难。

“丫头,不要管我,你和罗德先突围出去”,阿达说。

阮碗摇头。

罗德心里是赞同的,可瞧着阮碗的神态,他哪能将真实话说出来“阿达,你留下就是死。明知道结果,我们还将你留下,等于是我们害了你啊。阿达,你是要陷我们于不义啊。”

阿达苦笑连连,叹道“能活一个算一个,不是吗”说这话的时候,阿达打定主意,不做拖后腿的。他年岁已高,活的年头够了,再加上受了伤,唉,活不了多久了。可是啊,他还没有看一眼通天树啊,魂牵梦绕的通天树,从他有记忆开始,就想要见到的通天树啊。

阮碗牢牢的抓住阿达前行,她感觉到,一旦松开了手,阿达绝对会自己撞进魅群之中。

叮叮叮叮,铃声再次响起。

厚重的浓雾挡住视线,阮碗侧耳听,铃声是从前面传过来的。

前面,前面莫非前面就是通天树。

“对了”,罗德兴奋的说“我感觉到了,前面就是通天树。哈哈,我找到了,找到了。”罗德喜出望外,兴奋的手舞足蹈。

阿达也笑了,通天树就在前面啊,真的好极了。他的心愿,他的梦想,就在前面了。

阮碗紧紧的盯着魅群的动向,越是到了关键时刻,越发的不能放松筋惕。这时,阮碗瞅见一只魅,挥舞着爪子,偷袭罗德的后背。

呀阮碗惊呼,可是,她说不了话啊。心急的阮碗,侧身,踢腿,将一只魅替了过去,试图阻拦那只偷袭魅的动作。

罗德的动作,也不慢。他察觉到了偷袭,躲避已经来不及了。于是,罗德抓着阿达到胳膊,将阿达挡在了身前。

阿达愣住了,巨痛魅的爪子刺破了他的肚皮。

阮碗来了,她踢飞了魅,抱着阿达,慌乱的将医药包塞进阿达的怀里。

魅的攻击,一波接一波,阮碗顾不上给阿达上药。她回头找罗德,却发现罗德已经跑进了浓雾里。

“走,往罗德的方向跑”,阿达将止血药胡乱撒在伤口上,说“那是通天树的方向,魅害怕通天树,不敢靠近。”

阮碗恍然大悟,抖出最后的一把光明符,全部散了出去。符光出现,魅群退后了些。

好机会阮碗抱着阿达,不敢片刻耽搁,向铃声的方向跑去。

果然,魅群没有跟上来,它们聚在一起,在树上虎视眈眈,恶狠狠的嘶吼着。

阿达松口气,说“丫头,放我下来。”

阮碗照办,然后拿起医药包,仔仔细细给阿达包扎了伤口。

阿达靠在树上,由着阮碗替他处理伤口,他抬头,头顶上的天空分成了两部分,一边是碧蓝如洗,另一边雾气蒙蒙。

天空中仿佛有一条线,将树林一分为二,隔出了两个世界。在雾气蒙蒙的那边,是凶猛的魅群,而另一边,枯木的尽头,是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那棵大树和阿达的梦里一般模样,叶子如翡翠,树枝洁白无瑕,在枝叶之间,有着点点的红色。

阿达眯起眼,努力的辨别着,却发现是徒劳的。他离通天树还有些距离,看不清哪些红色的是什么

梦里,阿达也是这样,远远的看着,他想尽办法接近,结果只是在梦中惊醒。现在,梦里那棵树就在前面,阿达激动的手脚发颤,他说“丫头,快,背我过去。我终于找到它了,找到它了。和我梦里一样,琼枝玉叶,美轮美奂。”

阮碗诧异的瞅着阿达,回头看看通天树,枯死的树干,枝头上挂着魅的脑袋,魅红色的眼睛睁的大大的,远远看去,慎得慌。阮碗摸摸阿达的脑袋,没发烧啊,咋能出现幻觉了。

阿达的心情很急切,他催促着阮碗。

阮碗点头,背着阿达向通天树走过去。

离通天树越近,越能感受到通天树的高大,他的树干如一堵墙,树枝层层叠叠,从下往上看,放佛看不到头。

铃声传来了,阮碗背着阿达,选了个合适的角度,往前看。

通天树下,围着四五圈的盔甲骨兵,觋拿着铃铛,围着通天树在跳着唱着。盔甲骨兵,伴随着觋的节奏,也在唱着跳着。

罗德的脑袋被绑在了树上,嘴里叫骂着。是的,绑在树上的,只有罗德的脑袋,此外的手、胳膊啥的,不知道去了哪里。

“他们在做什么”,阮碗在地上写道。

“祭神”,阿达揉揉发疼的脑袋,说“我想起来了,原来我是守护通天树一族的后代。难怪,我从小就会梦见这棵树。”

阮碗惊恐的看着阿达,慌张的拉着阿达的胳膊。守护一族,那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