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台上的教授头发花白,正聚精会神的盯着手中的教案看,因为是最后一节课,教室里人出奇的多,楚江河好不容易才在后面找到一个位置坐下。
头发花白的老教授扶了扶眼镜,抬起头看了眼教室,满意的点了点头:“很好,今天的教室是除了第一节课外人最满的一次,看来大家很清楚今天逃课的下场,那我就不点名了。”
台下响起一阵失望的叹息,然后瞬间化作笑声。
老教授对于自己的幽默貌似很满意,拍了拍桌子,继续讲到:“今天是最后一节课,但事实上该讲的我都已经讲过了,不过碍于学校的要求,还是要讲完这最后一个课时。”
“当然,后天考什么,我是不会告诉你们的。”
豪迈的一挥手,无视了学生们的唏嘘声,老教授得意的拍拍了拍手:“最后一节课,就和大家交流一下最近你们学生间的争论吧。”
“究竟是走魔法路线强大,还是走战士路线强大,在我看来,纠结这些问题的都是蠢货。”
“众所周知,魔法的学习比较复杂,大概可分为破道攻击、御道防御、控道控制、化道加成、以及独创的秘道和复杂的阵道,除了各不相同的秘道外,各道的魔法都是排名越靠后威力便越强大。”
“魔法师激活体内魔能,沟通空气里的能量粒子,利用手印,魔杖,咒语等方式,发挥各种不可思议的功效,又被称为人形自走炮。”
“至于战士,他们只需要不断的打磨自己体内的魔能,专心战技,便可以在战斗时候,一挥手间周身充满魔能,力大无穷,坚不可摧,但因为攻击距离,往往容易被魔法师远程风筝致死,所以被称之为肉盾。”
老教授挥舞着手臂,激情澎湃的讲着,然后瞪了一眼台下萎靡不振的学生们,知道这些家伙平日里不学习,这几天应该是天天熬夜复习,于是语气更加不满。
“世人眼中魔法师的地位高于战士,但身为威尔科特的学生,你们则应该知道,没有所谓的谁强谁弱,只有强大的人,而没有强大的职业。”
“明白了,教授。”坐在前排的学生们老老实实的回答,然后有个男生小心翼翼的说道:“教授,咱们斑大多数是法院派,那么是不是专心学好魔法就可以了?”
老教授笑眯眯的看着这个有些狡猾的学生,面色温和的回答:“战院流派,还有魔武流派正在崛起,这是你们很多人意识到的问题。”
众人下意识的点点头。
“我的意见是你们要专心学好魔法,毕竟我是法院派,不过如何选择,你们可以有自己的主意。”
很多眼巴巴看着教授的学生们互相对视一眼,齐齐的松了口气,不过老教授的下一句话,便让他们刚刚泛起喜色的面容瞬间丧气起来。
“不过关于体术的学习和考试,我觉的没什么不好,所以,咱们和九十六班一样,这次也要考这个。”
拐弯抹角绕了这么多圈子,小心翼翼的侧面打听了半天,结果还是得到了这个噩耗,教室里一大半的学生顿时哀声叹气,仿佛生无可恋一般趴在了桌子上。
楚江河笑着点了点头,这位教授的确是位很有意思的人,因为至今没有觉醒魔能,楚江河的只能单纯的依靠自己的身体力量,所以他比任何人都明白,身体素质的强大是多么重要。
魔法师的体质依旧比常人要强大很多,其实并不能冠以孱弱二字,但比起战院流派的战士们来说,的确太弱。
反正又没有什么坏处,身体强大一点不好吗?楚江河很是不理解周围学生们的苦涩的表情。
老教授接下来又讲了一些魔法阵的相关知识,不过可惜的是,楚江河两眼一抹黑,完全不懂。
各道魔法的教学,在高中便有,有此基础,所以他之前能勉强听懂一些。但魔法阵不同,高中的课本上知识简单的提到一点,属于大学的高等知识,楚江河则是两眼一抹黑了。
凭着对教授的尊敬强行撑着听完了一节课,确定再也听不懂后,看了眼时间,楚江河脚底抹油,赶紧溜走了。
走出教学楼,穿过占地面积巨大的校园,迈步走出那座宏伟的校门,走过大学城宽阔的街道,登上九号地铁线。
接着又转乘了三路公交,楚江河这才来到此行的目的地。
高耸如云的麟江大厦二十一层顶层,圆柱形的大厦从外表上看起来像是一座高塔,顶层二十一层则设计成了扁圆形,像是顶着一个大盘子。
中间是开放式的厨房,一个个身穿高级厨师服的厨师们在整洁的环境里做着各种精美的餐点。
顶层的外圈则是设计成了旋转餐厅,地面完全由高强度的透明玻璃建造,低头向下看去,仿佛置身云端的宫殿。
设计独特音响布置让餐厅每一处的都回荡着同等音量的轻柔音乐。
虽然卡里已经有二百万的联邦币,但对于这种高等级酒店,楚江河还真是第一次来。
过惯了苦日子的他这么多天除了刚开始的日子,其他时间还是选择在学校的餐厅里吃饭。
在他看来,学校的饭菜好吃又便宜,这么多天他一样一样换着来还没有吃完,那有空出来吃别的。
不过今天受邀而来,虽然是为了吃饭,但确实也长了见识。
漂亮的礼仪小姐并没有对这位穿着普通的穷酸学生报以别样的目光,而是彬彬有礼的带着他穿过人群,来到了预约的位置。
一个人坐在靠窗户的位置上,楚江河看着脚底下方密密麻麻车流和人群,看着周围各种高楼大厦,心生感概,庆幸自己没有恐高症,不然恐怕现在腿都软了。
大叔当年在修理厂的时候,闲暇之余总是喜欢评古论今,某次谈到首都圈,曾经面带不屑的嘲讽那些大人物,说他们整天站在云端,看着脚下如蝼蚁般的普通人,日子久了,难免心性越加冰冷,哪里还有什么良善之心。
楚江河看着下面如蚂蚁大小的人群,想着自己刚才挤着地铁满身大汗,顶着烈日穿过人群,突然有些明白了大叔的说法。
“猜猜我是谁?”一双手突然蒙住了他的眼睛,一道好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