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雪说完这个好字,唐灿的嘴角不住地上扬,得意地看了一眼张天佑后主动退到了一旁,全然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寒风雪站在原地,缓缓伸出双手,身上的白衫无风自动,紧接着他眼神一挑右手划刃向着张天佑扫了过来。
张天佑没有想到这个寒风雪竟然真的敢在这里动手,自己的身边可还站着唐糖和朱琪儿呢。尤其是唐糖,作为唐中正的孙女,莫非寒风雪也不怕伤到她么?
感受着寒风雪刃劲的压力,张天佑知道这看似平平无奇的这一招实则不容小觑。
只是让张天佑完全没有想到的是,寒风雪的招式在数丈内呈弧形而至,最终的去向竟是自己与朱琪儿之间。
“小心!”张天佑一把推开身旁的朱琪儿,同时身子向右侧一偏躲了过去。
只见张天佑的青衫黑发一瞬间飘起又很快落下,而朱琪儿则摇晃着向后退去。也不知是被张天佑推开所致,还是被寒风雪的劲风所震。
同时寒风雪的刃劲也到此戛然而止。
这份对内功的收放把控能力,拿捏的恰到好处!
张天佑心下震惊的同时又对这个寒风雪升起一丝好感。这明显是在告诉自己,不要在其他人身旁,以免误伤他人!
明白了寒风雪的意思,张天佑一个闪身落在院中,谨慎地看着面前的寒风雪。
两人好似木头人一样互相注视,谁也没有半点动作,世界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一般。
“唐公子,你快叫寒风雪住手啊!”
“寒风雪,你不要乱来,他是爷爷请来的客人!”
感受着诡异气氛的朱琪儿和唐糖心急如焚,同时喊了起来。
寒风雪闻言顿时露出为难之色,目光看向唐灿,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见。
唐糖见寒风雪迟疑起来似乎有所忌惮,接着喊道:“张公子是爷爷的贵宾,你要伤了他爷爷绝不会放过你!”
寒风雪听完这句话,用奇怪的目光看了眼张天佑,余光扫向一旁的朱琪儿。
莫非是他?
“寒风雪,不用管她,尽管杀了便是,出了事算我的!”一旁的唐灿见寒风雪迟疑不决焦急地吼了起来,唯恐错过了良机。
“好!”没有人注意到,寒风雪的嘴角露出一丝诡异地笑意。
“你!”唐糖愤怒地指着唐灿,自己这位堂兄素来骄横跋扈看来所言不假。
场中的寒风雪不再犹豫,右掌一划手掌诡异地翻转,紧接着犀利的一掌向着张天佑拍了过去。
张天佑看着寒风雪的招式心中起疑,寒风雪的招式虽然澎湃凶猛,可是除了起手式颇显怪异以外,似乎平平无奇。
想要破解这一招至少有百十种解法。
“小心有毒!”唐糖焦急地提醒道,搂着朱琪儿的胳膊不知所措。而朱琪儿纤手紧攥,紧张地看着场上的二人。
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张天佑恍然大悟,自己可是身处唐门之内,怎就忘记了唐门的冠绝武功呢!
眼见掌力已至,张天佑急忙闪身躲过,只听砰地一声,身后的石桩被击的粉碎。
“天哥小心!”
“啊!”
朱琪儿与唐糖惊恐地喊了起来,因为她们看到在石桩被击碎之后,石桩周身的杂草花卉顷刻间枯萎泛黄,生机全无。
张天佑大惊失色,不禁冷汗直冒。看着寒风雪的表情顿时谨慎起来。同时暗道:倘若常人与他比掌,谁会想到这掌中居然剧毒无比。若唐门中人各个如此,简直不敢想象!
寒风雪对着张天佑突然笑了一下,张天佑可没有觉得这笑容有什么善意。说时迟那时快,寒风雪的招式紧接着跟了过来,或抓或提变幻莫测。
张天佑只得使出擒拿手法抓其手臂,虽然将对方的招式看在眼内,更一一化解,可始终不敢与寒风雪的手掌有丝毫触碰,只能等待时机伺机而动。
因为有所忌惮,张天佑始终落於下风。一时间一追一退,两道身影在院子里不停闪动。两人所到之处,院子里的花草丛卉可遭了秧了!
这一切看得朱琪儿与唐糖心惊担颤,而一旁的唐灿则双臂抱怀肆无忌惮地笑着,一副胜券在握的得意嘴脸。
似乎因为一直伤不得张天佑的缘故,寒风雪突然停下脚步矗立在一尊石桩之上,伸出双手猛地一颤,随即缓缓收缩。
数丈外的张天佑顿时感觉周身空气凝聚,一股无形的压力席卷而来。
寒风雪的双手虚空划动,似是有一堵无形的屏障出现在其眼前,紧接着向张天佑压了过来。
感受着面前将自己笼罩的巨大压力,张天佑因为有所忌惮不敢与寒风雪硬拼,当即运气一掌将身旁的石桩拦腰劈下,提起石桩向寒风雪推了过去。
“你们别打啦!”一旁的唐糖根本没见过别人拼命,吓得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朱琪儿紧紧地搂着唐糖,视线一瞬也不敢离开场中的张天佑。
张天佑提起的石桩与寒风雪的手掌接触的一瞬间,两人均是一惊,感到一股巨大的压力自对方袭来。几乎同时两人左手划掌再一次击在面前的石桩之上。
“砰!”
石桩终于承受不住二人的掌力,顿时粉碎四溅。
张天佑本以为乱石之下两人可以回归平静,不料对面的寒风雪竟然毫不停歇,在漫天的碎石之中向自己拍了过来。
一瞬之间便是生死,眼见没时间破招躲避,张天佑只得拼死一试,当即聚气于掌迎了过去。
“啪!”
两掌相对,乱石屑中张天佑分明看到寒风雪冲自己诡异地一笑,随后感觉掌中压力骤增。张天佑暗运九阳真气悍然前推,只听得空气中噼噼啪啪的声响随后两人均倒射而出。
“住手!”
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响彻整个小院,短短两个字充斥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祖爷爷!”刚刚止住哭泣的唐糖闻得此声四下张望,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哇地一声委屈地哭了起来。
而原本得意忘形的唐灿顿时像只乖巧地小绵羊一般怔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