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长老堂
作者:黄红蓝      更新:2019-08-09 01:51      字数:2056

“嗯,清居雅阁是府上重地,除了爷爷和四位长老之外,任何人想要去那里都要经过爷爷的同意才行。”唐糖说到这里叹了口气接着说道:“说起来我也有两个多月没有见到父亲了,也不知道他在清居雅阁干些什么?”

朱琪儿在唐府已经有些时日,每天都与唐糖同吃同住,今天还是第一次听她说起自己的父亲。

“唐糖,伯父身处清居雅阁,莫非那里还不能外出么?”朱琪儿奇怪的问道,“按理说清居雅阁与这间小院同处唐门之内,两处应该算不得太远吧。”

“哎,朱姐姐你有所不知哟,唐府在外面看来似乎只是寻常府邸一般,可是这里边可是大的出奇哦。”唐糖一边给朱琪儿说着,一边招呼两人道:“喏,你们跟我来。”

张天佑与朱琪儿不明所以,跟着唐糖走向二长老与唐中正路过的走廊。

沿着狭长的走廊走了好远,渐渐的一些金属碰撞的声音逐渐清晰起来。张天佑之前在铁血山庄之时便见过那里的习武场,料想前方不远处或许便是唐门的习武场了吧。

果然,用不多时一处宽阔的场地终于映现在眼前。场地之上一众唐门弟子正在练习暗器之术,张天佑只是随意扫了一眼,心中却再难平静。

这些唐门弟子分成了两人一组,互相之间都在投掷暗器,而施展的手法却是五花八门。有的从腋下掷出,有的身体诡异的扭曲从裆下掷出,更有甚者在其嘴里也能发出暗器。

尽管施展暗器的手法千奇百怪,可他们各自的对手却毫不慌乱,分别以暗器相抵一一化解,各式的暗器之间相互碰撞掉落在地,远远看去整个习武场的地面似乎完全被暗器铺满一般。

张天佑暗道倘若自己易地而处面对这些唐门弟子,那神出鬼没的暗器或许伤不到自己,可若如他们这般用各自的暗器将其一一化解也绝非易事。记得当日自己曾经借力用力以乾坤大挪移武功打伤唐中直,如今看来多半是唐中直太过大意,自己侥幸制胜而已。

随着唐糖的脚步又走了一段,另一番场景终于展现出来。

又是一波唐门弟子各自在特定的区域内练习暗器之术,不过这一批弟子较刚刚那一批可要惨烈的多了。因为在他们所处的那片区域,枯树、石柱甚至假山竟然都暗藏机关,不时的从中嗖嗖地发出暗器,而这些弟子之中有的人早已血肉模糊却仍然在坚持化解。

张天佑此时不免心中激荡,这神秘的唐门能够立足于武林,三门二世更与六大门派并驾齐驱绝非偶然,十年前唐中正单挑武林各大门派只不过是一个让唐门名声大噪的锲机而已!

或许是不忍心见到这番场景,唐糖加速走过这里时将头偏向一旁,没有向练武场地看过一眼。

直到那暗器相触的噼啪声越来越远,唐糖才终于放缓了脚步,此时的她嘟起小嘴像刚刚经过了一番长途跋涉一样长吁了一口气。

张天佑凑上前去问道:“唐糖姑娘一定是见这些弟子太过痛苦于心不忍,所以才走的这么急促吧?”

唐糖偏着小脑袋冲张天佑点了点头叹道:“我虽然没有练过府里的武功,可是见的却多了。器支的弟子最不济也就落得个血肉模糊,毒支的那些弟子才是真的惨,因为稍有不慎便命丧当场!”

张天佑早已猜到唐门分有暗器与毒两大分支,不禁说道:“我知道了,唐门之内共有两大分支:一支便是这里的器支,而另外一支就是寒风雪所在的毒支了!”

唐糖闻言轻嗯了一声接着说道:“在器支这边,一直由二、三两位祖爷爷掌管,毒支那边由大爷爷和五爷爷管理。”

张天佑听到这里不禁奇怪道:“可是听你这么说起来,唐门应该有五位长老才对,那四长老呢?”

似乎这也是唐糖一直想不通的地方,只听唐糖说道:“我听爷爷说过,四爷爷在很久很久以前便不在人世了。”唐糖说到这里,也不知是说给张天佑听还是说给自己听,喃喃道:“以这几位祖爷爷的武功,四爷爷怎么会那么早离世呢?”

也不知走了多久,七拐八折地走过一些绿柳小道,穿过一道古月门之后整个世界就像突然变得明朗了一般,因为这里竟是一片广阔无比的凉地,连一片杂草树木也无!

远远望去一座硕大的院落呈现在几人面前,与其说是一座院落倒不如说这是一座城!只见整座院子左右两侧高大的筑墙似乎看不到边际一样绵延开来,恍如一座古老的皇城矗立在那里。

脚下的空地与前方的古老院落融为一体,整个看过去这里就像攻城掠地的战场一样。

张天佑正出神地望着远方的大院,忽觉左侧眼角处正有一个小小的白影向着前方移动,转过头定睛看去,原来那道白影竟是刚刚离去不久的寒风雪!

“不用看了,那边是毒支去往长老堂的路,府里两支经常会有一些弟子来往于长老堂之间。”唐糖见张天佑望着远处的白影发呆好心提醒道,以她的眼力自然看不出那边的人是谁。

张天佑只是轻嗯了一声,随后猛地转头看向唐糖:“你说什么?这…这是长老堂?”张天佑指着前方的大院,满脸的不可置信,在张天佑的心里,各门各派的长老身份尊贵自不必说,可是如果只有四位长老住这么大的院简直无法想象!

“是啊!”朱琪儿也被震惊地无以复加,她虽然自幼生活在太子府内,可就算太子府跟这里相比恐怕也是大有不及。

张天佑看着脚下的广阔的荒地,不禁疑问起来:“唐糖姑娘,这里与前院可说仅一墙之隔,为何里边生机盎然,这边却毫无生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