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真源掉下山崖,又被夜云风救就走之后。
受伤的她,在他们所居住的地方足足昏迷了三天三夜。
这三天三夜,夜云风衣不解带的照顾她。
还好,在他们的里面有一个大夫。
专门为了给弟兄们疗伤治病的,所以早些年就培养在那里了。
经过精心的包扎和细心的照料,三天后的早晨,真源渐渐的苏醒了。
他们现在居住的地方是在一个山脉间,看上去很隐秘,为了安全他们在外面做了隐蔽。
用木头盖了房子,特意做得低矮,还在木屋边上载种了很多的绿藤蔓,这样远远的看过来,就好像是绿色的植物一样。
在这里也已经有大半年的时间了。
四处空气环境也很好。
原本的黑月教也不在有了,弟兄们都会下山找活干,或者在山上开垦种上一些瓜果蔬菜。
原先有几百个人的教,现在只剩百八十人了,现在他们居住在山上,慢慢地过着悠闲的日子,虽然清贫,但是却异常满足。
自给自足的生活,让他们觉得人生是那样美好。不用在颠沛流离。
也不用在胆战心惊。
他们还从山口间接了竹子,等竹子长大就有竹笋吃,还接通了水渠,喝的是山泉水。
大家似乎已经喜欢上了这里,与世隔绝,宁静安详。
虽然有些上下不方便。但是却没有任何怨言。
也希望他们能够长久居住在这里。
就在山林间的一个木屋里。
夏真源缓缓的睁开眼。
“真儿,你醒啦,你终于醒了。”一旁的夜云风惊喜的看到她睁开的眼睛,高兴的一个箭步。
冲到了她的床前。
看着她大大的眼睛,迷茫的先向四处观看。
看上去好像没有神采。一脸木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和人。
那个对着她充满笑容而又惊喜的人。
她眨了眨眼睛。
心想这人是谁呢?
夜云风觉得她有些奇怪。
可能是睡得太久了,他心想道。
“真儿,你知道吗?你从山上摔下来。头上受了伤。正好我从那里经过,所以把你救了。当时看到你正悬挂在一颗树上。”回想起那惊心动魄的样子,夜云风还心有余悸。
“你…哎呀…”本来想坐起来,可是发现自己浑身酸痛。
身上的骨头像散架一样。
“你别动,别动,你受了伤,还没有痊愈。还好我们这里有个大夫,所以能及时为你治疗。”没想到她自己是大夫却不能救自己。
大夫!为什么她感觉好像很熟悉?
夜云风看着她一脸的无辜感到无比的心疼。
“你是说,我从山崖下掉下来吗?”
“对啊,你还记得吗?你是怎么从山崖上掉下来的?”
“我,我好像不记得了。你又是谁呢?而我又是谁呢?你刚才叫我什么?”
“不是,真儿,你不知道吗?我是云风啊,你怎么了?怎么会这样?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惊讶的看着她一脸莫名的样子,为什么她会不认识他?
连自己也不知道是谁?这是怎么回事?
“我好像不记得了。哎呀,头好疼啊!”
“好啦,好啦,你先不要想吧,可能你刚刚复原,所以有些意识还不够清楚,没关系,好好休息,好好休息。
等你休息好了再说,哦,对了,你看这里是我们建的家,很安静也很安全,你安心在这里好好休息吧!
我去让烧点东西给你喝。你乖乖的在这里睡好,不要起来哦。”
说完他就连忙往外面去。
都昏睡了几天几夜了,整个人是空腹的,需要给她一点汤水营养一下。
躺在床上的是夏真源,睁着她大大的眼睛向四周看了看。
可是当她想转头的时候,感觉一阵刺疼,让她呲牙咧嘴的,从新闭上了眼睛。
不一会,又缓缓地睁开。
发现这里非常的干净整洁。
房屋都是用木头建造的,还散发着清香味。
时不时的从外面还传来鸟叫声。
住在这里,感觉与世隔绝,异常的宁静。
可是,她为什么会掉下悬崖呢?是自己不小心吗?还是有谁故意害她呢?或者是……
突然觉得自己头又开始疼了。
闭上了眼睛,不再多想。
“风儿,你说这个女孩子,是曾经与你在高山上相识的。那她是夏家的孩子吗?。”
自从夜云风把将夏真源救回来之后。
就告诉他的父亲和她相识的经过。
只是没有说图案的事,因为他也还不敢确定,所以他不想给他的父亲希望又给他失望。
“是的,父亲,她叫夏真源是夏家的人,我和她曾经在高山上一起学艺的。之前和父亲您说过的。”
“那要不要我们派人去通知一声呢?也许此时他们正在到处寻找。”
“父亲能不能先不要告诉他们?因为我们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从山崖上摔下来的。
等过几天等她好一些的时候。再问她,如果她要回去,那我们就送她回去。因为孩儿听她说过,她是从小被卖身到夏家的。”
其实他也有自己的私心。
他想能够和她有单独相处的机会,希望她能多待一些时间。
而且他也想弄清楚她身上的胎记,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吗?是卖身为奴吗?那好吧!如果有什么需要你尽管让弟兄们去做。
只是我上次听你说,你看到了身上有图案的女子,不会是她吧?”夜父虽然惊讶她的身世,可是也没忘记问出心中的疑虑。
“父亲,其实孩儿…曾经在不经意间看到过她身上有一个胎记。和那个图案像极了。”没想到父亲会联想到。
“真的吗?你真的看到,可是她一个女孩子家,你怎么看得到人家的身子?你不会喜欢她吧?”夜父一副惊讶的样子。
“孩儿,确实喜欢她,她也是孩儿第一个喜欢的女孩子。
曾经在高山上,我与她朝夕相处了几个月。
我们的感情已经很好了,只是孩儿觉得自己生活不稳定,所以才没有太接近她。”说着就掩饰不住心中莫名的疼痛。
如果真儿,真的是他失散多年的妹妹。那他这种感情要怎么办?
“啊!风儿啊!这…都是为父没有给你安定的生活啊!”
夜付说着不禁红了眼眶,又想到他的妻子,她何尝不是他害的呢?
他现在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摇头叹息。
都是因为他当年的疏忽,才会导致她们母女失散。
现在还让自己的儿子情难自制。
“父亲,孩儿不怪您,您不要自责,所以孩儿想先暂时把真儿留在山上,等我们有机会把她的图案和我们手中的图案做个比对,看看是不是孩儿上次看错了。”
“好,那再好不过了,那到时让阿明的妻子过来帮忙看看好了。”阿明是他们教内的弟兄,因为前面有些分散的,出过教,所以还有几个有幸成了家。
等到从新回到教内后,他们就把妻儿都带来了。
现在和他们一起生活在山上倒也清净。
过得和乐融融,相安无事。
“所以在没弄清楚之前就让她在山上吧。
到底她是不是我们失散多年的妹妹,如果真的是,那我们就与她相认。
所以父亲就让真儿在山上,多修养一些时间,如果她回到了夏府,我们必定也不好与他们来往,毕竟我们现在正在归隐中,不宜在人前,以免引起那些仇家出现。”
他们刚刚搬上山来,刚刚稳定,不希望再出现什么变故。
如果曾经那些仇家,知道他们还在世上,必定会找上门来。
为了大家的安全。所以他们想暂时不告诉夏家。
“嗯,这样也好,实在也没办法,那等姑娘好些了,我们就在问问她。”
“孩儿现在要去给她做些吃的,她刚刚醒了。”
“哦,是嘛,她醒了,那你快去吧。”
“嗯。”看着远去的夜云风,夜父无奈的叹了口气,对不起,孩子。
不过那女孩子,会不会真的是自己的女儿呢?
这个认知让他兴奋莫名,孩子娘,你在哪里?还在世上吗?
如果你还在又怎么会让女儿独自一人,还被卖身了呢?
夜父带着满心的思念,慢慢地走向了山林间。
“真儿,汤好了,来,起来喝一点,你已经昏睡了三天三夜了。一定饿了。”
夜云风端着一碗鸡汤,来到房间里。
走过去对着听到声音又睁开眼睛的夏真源说。
“我扶你起来,来,慢一些,就靠着吧,我喂你喝。”
把她扶起来半靠在床头,端过鸡汤,慢慢的喂她喝。
夏真源看着他,乖顺的接受着他的好意。
眼前的男子好好看呢!剑眉星目的,笑起来还有酒窝,给人感觉亲切又温暖。
不笑的时候又看上去有些冷峻。
“真儿,怎么这么看着我啊,不认识了吗?看得我都快不好意思了。”看着他夸张的样子,夏真源不由的微微笑了起来。
呵呵,他真好玩,不过,她好像真是不记得了。
他是谁?不过看样子他好像和她很熟,是家人吗?他唤她真儿,是她的名字吗?
可是他又说什么,这里是新家之类的?那难道她不是在这里的?
对了,前面他说,她是从山上掉下来的,而他是碰巧经过,那这样想来,应该是不住这里的。
那她又是住哪里呢?她的家人在哪里?他会认识她,那应该会知道她的家人吧?
“真儿,还有一些,来喝完它吧,不够锅里还有呢!饿坏了吧。”宠溺的笑着看着她。
看着她笑,他心里甜丝丝的。
“嗯,是有些饿了,不过够了,刚醒应该不宜喝太多。”嗯,好像是这样的,不知道为什么她好像有点什么记忆,可是那又是什么呢?
“呃,好疼!”头又开始疼了。
“真儿,你怎么了,头疼吗?你等着我去把大夫叫来。”
说完他就急急忙忙的把碗放下,往外面走。
“快,看看她总是说头疼。”拉着他的兄弟,快速的来到房间。
“姑娘,你醒了,可觉得那里不舒服,是头疼吗?那你可知道自己是谁?”好像有些明白,大夫问她。
“我,我觉得头好疼,而且是一想事情就疼。”
说着就用手按着头部。
“真儿,你怎么样?”夜云风一脸的着急。
看着她痛苦,比他受伤还疼。
“老林,这是不是有什么后遗症啊?”被他换作老林的人,是他们这教里的大夫,平时里没事就会研制药物,对于医理倒是有些有几年的修为了。
“哦,少主,你别太担心,姑娘应该是伤到了头,所以有些脑震荡,可能会有一些短暂的失忆,如果能好好的让她多接触一些过去的事情,应该会想起来的。”
“短暂失忆?那就是说她不认识自己和我了,是因为失忆?那她这样真的会好吗?”失忆,太可怕了,怎么会这样呢?
“应该会好的,只是可能会慢一些,不过还要看她恢复的怎么样了。
如果快的话两三个月,慢的话可能要一年半载了。
少主啊,你也不必太担心,姑娘其它都无碍的,既没有骨折也没有什么戳伤,就是不小心伤了头。”
“那,你的意思,是要多接触以前的事情,是吗?”夜云风不禁有些气馁。
那看来为了真儿能早一些想起来,他恐怕要把她送回去才行,毕竟这里的环境对她来说是陌生的。
“是啊,少主,最好让她接触那些平时生活习惯差不多的,然后比较熟悉的事物,还有一些相关的人士。
这样我现在先去给她配个药方。给她缓解一下头上的疼痛。舒缓一下它里面的瘀血。说不定能让她早一些想起来。”
“那好的,有劳你了老林。”
“哪里,不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姑娘好生休息。少主,那我告退了。”
说着他就退到了外面。
看着他离去背影银,夜云风心里已经有了决定。
不过在决定之前。必须要弄清楚。她背后的花纹。
“真儿,来,我先扶你先躺下。这几天你都没有好好的洗簌过。
我去烧些热水,然后等一会儿,请我一个弟兄的妻子过来帮你身上梳洗一下。换身衣服。好不好?”
“哦,好的。那就谢谢你了。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呵呵。我啊,我姓夜,名云风。以前你都会叫我夜哥哥。”
夜云风笑得无奈,又重新的介绍了一遍自己。
语气中难免透着一些调侃。
“夜云风,夜哥哥。”感觉好像有一些熟悉感。
“真儿。我们以前经常在高山上。去后山上看花,看蝴蝶,听鸟声。
一起躺卧在满山遍野的花草地上。望着天空。数着白云。那时候我们真的很幸福也很开心。”
回忆在曾经的美好中。
夜云风轻轻的诉说着过往的记忆。
满山遍野的花草,看着天空,蓝蓝的天空,洁白的云。
那样的事情一定很美好吧。
夏真源听着他的话,也不禁在脑海中慢慢的构思着。
好像朦朦胧胧之间,她听到了两个人的欢笑声。
是那么的快乐,是那么的纯真,短暂的美好的记忆中,却传来了头部的隐隐做痛。
“哎呀。”看着她吃痛的样子。
夜云风非常的心疼。
“好了,真儿,先不想这些,等过几天啊,你身体复原一些。我在告诉你,我们在高山上的事。放心,你一定会想起来。”现在最重要的是先了解她身上的胎记。
这是个机会。他没有告诉她。是因为怕她自己现在身体承受不住。
所以还是他自己先确定了,以后再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