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青阳领着岑寒和木槿进门,只见席上李弦以东道主身份坐上首,宫翎与丁梵两兄弟坐他右手边,一时之间似乎是宾主尽欢,见是他们进门,气氛随之一凝,静默片刻,脸上尽是捉摸不透的神色。
岑寒还来不及捕捉他们的表情,就已经恢复如常了,就连年纪最小的丁宁,也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岑寒不禁感叹权势害人。
岑寒可以从容应对这场景,木槿却不行。虽然在路上岑寒有跟她说过情况,但她毕竟见识少了些,见到全是熟人,一时之间面上的惊色来不及掩去,便被悄悄关注着他们的丁宁看了去。
丁宁脸色沉了沉,本以为岑寒与木槿是被控魂术操纵,他修为不及秦青阳,自然是看不出的,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好在李弦虽然没有李彦的天赋,却是很有眼色的主,拱手笑道“是秦家主来了,我们可等你们些许时候了”秦青阳冷眼看着李弦只是手动了动,身姿却纹丝不动,这态度,着实是轻狂了。看来李鸿飞还是像以前一样着力于他的霸业,连继承人都没工夫教了。
秦青阳也不接话,只领着两人坐在左手边,文斯调理地整理好才道“李少主说笑了,犬子从未来过此处,不免分心照料”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一句话就表明了岑寒的身份,也表明了他有多看重他。话锋一转“倒是宫家小子和丁家小子,回来了也不告知伯父一声,也好为你们接风洗尘。”
“老狐狸,转移话题也太生硬了”三人心中暗骂不已,也拿他没法子,论辈分秦青阳比他们都大。
不得已,宫翎只好开口道“伯父说笑了,宫翎回帝都也只三两天,连家兄都还未来得及去寻”
又怎会有功夫去见你这老狐狸,言外之意已经很明显了,然而秦青阳不吃这一套。
“说来宫宇小子老夫也已多年未见了,想当年你们兄弟两”故意顿了顿“罢了,老夫唐突了”语气却不见歉意。
当年两兄弟被逼离开帝都,直到现在还不能双双露面,秦青阳倒好,哪里痛就踩哪里。宫翎暗自吐血,面上也早已黑如锅底。
“伯父说笑了,家兄酷爱自由,这俗世的琐事早已抛开。”老狐狸别逼我!
好在秦青阳见好就收,收住话头。又看向丁氏兄弟。
丁宁先声夺人,直盯着岑寒两人“许久不见,伯父是愈发健壮了,不知这两位是?”
秦青阳这才指着岑寒笑道“犬子秦暮,今日来见见几位,以免日后相见不相识”这可正式介绍了,长长眼,别得罪了。
席上却是陷入诡异的沉默中。。。。。。秦暮?传闻中秦青阳病重的。。。。。。女。。。。儿?
岑寒会觉得钉在自己身上探究的目光如利剑般犀利,然而,他是不惧的。
只淡淡拱手道“秦暮有礼了”
许久,一声轻笑打破了沉默“这便是秦暮师妹?”当他们傻的?女的活了十几年就变成男儿身了?还是说十几年就破修了?就连天赋出众的丁梵也仅仅是合魂!
岑寒看向出声人“唤我秦暮即可,不知师妹一词何来?”终于等不及开口了?我还以为你还有功夫看戏呢。
李弦虽然乐于看戏,但正事也不能忘,只好开口,只是秦暮这话是什么意思?装傻?蒙骗世人十几年一句不知就完了?
“当初是老夫心神恍惚,暮儿还小,消息就有些走形了。”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你们这群小孩儿不忿于被欺瞒也得受着。
气氛又重新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