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夫看到来人,“呦,月娘,来把脉了啊?”“是啊,张伯伯,娘特意陪我过来的,顺便让您再给我开几幅安胎的药。”月娘边说边扶着李母坐下,李母所说心中有气,但是说实话月娘毕竟是自己的儿媳妇,况且月娘这个孩子确实也好得挑不出什么毛病,又看了看月娘的肚子,李母心中也就释然了不少。张大夫毕竟经营药房,看过了许多的人情世故,自然看出了李母与月娘的不对劲,“月娘,快四个月了吧?”月娘摸了摸肚子,微笑着说道,“是啊,张伯伯,四个月了。”张大夫听后冲着李母说道,“老李啊,你可真享福哦,乘风娶了个这么好的媳妇,对你还这么孝顺,如今又马上要给你家生一个大胖孙子,哎呦,想想我都羡慕得很啊。再看看我家那个不孝子,唉。”任谁听到别人夸自己,没有谁不会从心底里高兴的,李母也终于不再板着脸了,“良人那孩子多孝顺啊,我说老李啊,你也别不知足。”不说还不生气,一说老张大夫更是生气,“别提了,那孩子好好教他医术,他不学,非去什么茅山学艺,你说这,这不是邪魔歪道么?当初孩子他娘非给孩子取名叫良人,说什么,盼望孩子能够找到自己的良人,这回可好,别说良人了,就连个媳妇他都不知道找,明明和你们家乘风一样的年纪,老李啊,你说我怎么这么命苦啊?”边说边用手敲了敲桌子,摇了摇头,用余光瞥了一眼月娘,只见月娘神情镇定,仿佛就是在听一个故事一般。张大夫看到月娘的反应,摇了摇头,唉,孽缘啊,孽缘啊。傻儿子,你心里有人家,可人家心里哪里有你啊。此时的张大夫从心底里为儿子感到不平。然而月娘哪里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平静:良人,吾非汝之良人,尔非吾之良人,你这又是何苦。当然,这些恩怨纠葛,李母自然是不知的,若是知道,只怕三人也不能这么心平气和地聚在这了。听着张大夫的诉苦,李母正打算开口劝张大夫,只见张大夫挥了挥手,“抱歉啊,老李,见笑了,让你们听我说这些抱怨,来月娘,坐这,我给你把脉。”张景文看着眼前马上就要为人母的女子,唉,这要是我儿媳妇该多好。良人啊良人,怕是她的幸福就是你最大的幸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