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元夕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一个气质雍容华贵的白发老太太牵住,走向众人。
“呀,小夕还和小时候一样可爱呦,个头真没长!”
元夕:……
心想,您老一定是年纪大了,看不出来我长没长。
“呦,还真是!”
一位精神矍铄的白发老者手里摇着纸扇,笑眯眯地打量着元夕。
“还和小时候一样,眼睛鬼的很。”
元夕:……得,您更会夸。
目光触及元靖林的凶恶目光,赶紧收回,扯着面皮露出笑,“爸。”
一个气质如兰的优雅女人,应该是元慕寒的妈妈,一眼瞧见待要训话的元靖林,笑说:“这么漂亮得女孩子被你们说的都不敢吱声了,小夕,来,坐阿姨这里。”
元夕瞥了一眼他爸,还是坐了过去。与暴君保持距离,是目前最安全对策。
杜鹃看着自己的未来儿媳,怎么看怎么喜欢,水杏温柔眼,蜜桃粉白瓜子脸,鼻子秀气,嘴唇殷红,很符合古典美人的长相。除了,黑滴溜溜的眼珠子那么一转,是有一点鬼机灵,像在打着什么坏主意。
“还是没规矩!家里来客人没看见?怎么不叫?”
元夕乖巧地站起来,冲着沙发上坐着的元营、元越康、杜鹃一一叫过去,“元爷爷,伯伯,伯母,你们好。”最后没忘刚刚拉自己手夸自己一点儿没长的,“奶奶也好。”
元靖林瞪她一眼,“你这染的什么头发呀?”他是真替她操心,看她那泛着绿光的头发就心塞的很。
他是不明白,上次回国来染的粉色就臭骂了她一顿,这回她竟然染了个绿的!
元夕心里靠了一句,忘了染回来了。
脑筋一转,对她爸说:“这个……慕寒说还怪好看的,他还想染呢!”
元慕寒:……
她爸元靖林眼一冷,“我看你是真皮松了,两人都染个绿的,什么意思?”
杜鹃赶紧打圆场,“老元你干嘛呢,现在年轻人不就喜欢染这些古怪颜色…”瞅了一眼元慕寒,“他们想染就染呗。”
元越康也笑说,“年轻人的事儿,我们老一辈哪管得了那么宽的。”
元夕听他们这个口气,就是真把他们俩当回事儿了。
冲坐对面元慕寒使了个眼色,心想,大佬,你到底准备什么时候摊牌啊。
显然元慕寒接收不到来自他的信号,很有兴致得和元靖林聊起了游戏,关键是他爸元靖林还很是起劲。
元夕就不懂了,他懂吗聊的这么开心?真是。
人家跟他说98k,她爹就能讨论起自己十二年前摸过得那几把落伍枪,哎呦,多么怀念呦。现在做个教书先生多么不得劲喽。非得跟人家年轻人说,你们年轻真好……人家能不知道吗?
杜鹃瞧她眼神就一直流连在元慕寒身上,脸上藏不住的“亲妈笑”。
“小夕啊,你现在做什么工作?”
元夕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她就是一无业游民。“最近国内发了好多求职信,还没人给我回复呢。”
“这样啊,有住的地方吗?”
“嗷,我才回来的,住我朋友那儿呢。”
杜鹃一听这话,立马逮住机会说:“哎那正好呢!慕寒那套房大得很,就他一人住,年轻人又不懂的照顾自己。我看哪,你就搬过去,两人有照应。”
元越康见缝插针,连忙也接上:“我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