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夕有点儿心灰意冷了。
自己怎么这么背呢?
先有渣男背叛,现有大佬压榨,将有魔头恐吓?我这是倒霉上了瘾了?
幽幽问一句,“大佬,你家里有什么辟邪的吗?比如关二爷?”
元慕寒嘴角一抽,“没有。”还有,关二爷是用来的辟邪的?
一顿饭,前半部分元夕激情澎湃,后半段兴致怏怏。
回到元慕寒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
她酒喝的有点多,浑身乏力,一进屋就歪倒在沙发里。没舒服两秒,后领子被某大佬提起来,语气嫌弃:“先去洗澡。”
她盲人摸象一般从沙发转身摸到了大佬的腰侧,好紧好硬的线条……好诱人,下意识地来回摩挲,探索肌肉的纹理。
她闭着眼,浓密长睫自然垂落,上面沾着些绿色纤维,应该是睫毛膏。
皮肤红润通透,皱着眉,微撅着嘴,看起来就可爱的要命。
元慕寒:……
是个正常男人都想侵犯吧。
沉了沉气,不耐开口,“想死是不是?”
低气压蔓延。
好吧,大佬的腰摸不得,老虎的屁股摸不得。
元夕这个小色鬼努力眯眯睁开眼,小声嘀咕一句,“……小气。”
胡乱翻开行李箱找出自己的睡衣,拎着自己的洗浴包径直往一间卧室走去,果然有独立卫生间。
等她洗好整个人都要虚脱了,一扔擦头发的毛巾睡在了那张充满男性气息的大床上,淡淡的香味,很暖,很舒服。
元慕寒看着客厅里箱子、沙发上被她到处乱扔的衣服、杂物,有些无奈,收拾了两件,又扔了回去。
进浴室就看见元夕一只小猫似的,蜷缩成一团,躺在被子上面,侧耳倾听,些微发出轻柔细鼾。
静静站在一旁看了不知道多久,高大冷俊的男人,轻手轻脚地拿了一床夏凉被盖在了她的身上,自己去冲澡。
热水冲洒在脸上,男人有些心不在焉。
有些想得到近在眼前的时候,他反而小心翼翼起来,总觉得太珍贵,舍不得。
他一直牵挂的傻女人毫无防备地躺在自己的床上,男人有点儿好笑,元慕寒,你真够没种的。
绿色头发的自己有些陌生,又很熟悉。
他曾经想象过很多次,如果和她一样,染各种乱七八糟、绚丽多彩的发色,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真的很傻逼。
他只有这种感觉。
我元慕寒他妈的竟然染绿色头发?
直到……身后传来碰的一声巨响,破璃碴子碎一地哗哗响。
透过水雾遮挡的玻璃,他看见了一个矮子仓皇而逃蹿上床的身影……
元慕寒随便拣了条浴巾披在身上,开门出去,短短五秒。
卧室与卫生间之间墙边立着的水晶制作科技化设计的音响已经碎身一地。显然是刚刚有人倚靠或是推到才会这样。
而那个唯一可能的人,换了个姿势,死死蹲在内侧床角,一动不动。
“元夕?”
无人应答。
元慕寒擦干身上、头发的水珠,拧开床头柜上放着的一瓶冰山矿原水,仰起头喝了一大口。
“元夕,睡没?”
元夕吓得大气都不敢喘,卧槽,如果偷看人家洗澡一不小心被抓住,还搞坏了人家的东西……他会不会又要我赔?
元慕寒了然于胸,她在装。
可是,既然她愿意装,也没打算拆穿她。
长腿一步跪跨上了床,强劲有力的手臂轻松一揽,将她瘦小身体裹紧。
元夕心里咯噔一声,身体僵硬,一动不敢动,任由他的手箍着,诚惶诚恐地听着男人的呼吸慢慢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