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绪见识少，闭着嘴没说话，可望元道长却惊呼一声：“这！这是凝碧珠？”

商人立刻合上小盒子，面上发苦，叹着气点头：“不愧为大名鼎鼎的望元道长，果然是见识非凡。不错，这正是凝碧珠。“

望元道长此刻看向商人的眼神都不太对劲了，他语气有些古怪：“这般至宝，你就这么随意拿出来给别人看的？不怕我们给你抢了去？”

阿绪心中疑惑更重了，终于没忍住，开口问道：“凝碧珠是啥？”

望元道长眼睛一眯，抄着手没说话。

倒是那商人，开口解释道：“凝碧珠，是东南海边的至宝。极其珍稀难得。这两只凝碧珠，是我父亲得到的。在家父之前，爷爷那一辈家中还是世代务农，却是自家父得来了这一双至宝之后，才开阔了生意。”

望元道长轻哼一声，表情更是不屑，直接扭过头去不再看那商人。

而那商人见望元道长此番表情，面上很是羞赫，声音更低了一些：“得……得益于这凝碧珠，家父将家当变卖，打造了一艘能出海的海船。自此之后，家父在海上行船时，从未迷失方向。也正因如此，家父从他国倒卖来许多异域香料，带回本地贩卖，家中因此发迹，积攒了不少钱财。”

阿绪惊讶地瞪大了眼：“这凝碧珠这么神奇？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商人抿了抿唇，回答道：“只要带着这一双凝碧珠，无论是在海上遇到了何种风浪，都会化险为夷，更难得的是，这凝碧珠有指引方向的奇特功力，只要这一双凝碧珠在船上，船只永远不可能在海上迷失方向。”

“果然是宝贝诶！“

听得阿绪惊呼，望元道长轻轻冷哼一声：“哼，奇宝固然有用，但若姑娘知道这至宝究竟是为何物，怕也不会觉着这东西有多稀奇了。”

阿绪扭头去看望元道长，面上写满了求知。望元道长拿鼻孔看了那商人一眼，开口道：“这凝碧珠，之所以成为至宝，乃是因为难得。若问为何难得？哼，因为这凝碧珠便是鲛人的一双眼珠子！还不能是死鲛人的，非得是从活生生的鲛人眼里挖出来，落入手心里还能动弹的那种！”

这话一出，房间里几人面色各有古怪。阿绪是觉着惊讶，商人是觉着羞愧，望元道长自然是面带不屑与指责，而捧着点心吃的小道童，确实被吓得脸上发白。

阿绪赶紧抱住小道童，生怕吓着小孩子。

“是这样么？是父亲当年挖了哪个鲛人的眼珠子？”阿绪皱着眉，扭头去看那商人。那商人面上渗出浅浅一层汗珠子，脸色忽青忽红，半晌才点了点头：“当年……我父亲确实是挖了一个鲛人的眼珠子。”说到这里，商人赶紧抬头，焦急地解释道：“而我这一次来泪湖镇，便正是因此而来！”

望元道长听言，面上厌恶的神情更重了：“做什么？难不成挖了一个鲛人的眼珠子你还嫌不够，还得多找几个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