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意?!军爷!”府中聒噪的村民和官兵争吵着。
“不要吵!不要吵,就是这告示上所说的一般,字面意思而已!王太岁反叛未遂,死了!”一个身着便甲的官兵大声解释着,艰难的压低那群村民的声音,几个村民大喊道“我儿子呢!他什么时候回来?什么时候放人!”官兵不耐烦的说道“反叛啊!你们知道反叛吗?那是死罪,回不来了!”
几个男子愤怒无比,拿农具示威,而妇人们听了都跌坐在地上不住的哭泣,一边哭一边求着那些官兵,“军爷行行好,网开一面,我家小虎绝对不会再犯,他是跟错了人迷了心神啊!”几个农夫听完也放下了农具,压着自己的火气,变得低三下四起来。
那几个官兵叹了口气,说道“别求我了,他们已经被消灭了。”说罢就挤开人群往门碗走去。
那身后的农夫听完手中的农具都拿不稳掉了下来,妇人苦苦追问着“消灭是什么意思?军爷军爷!”
“就是死了。”官兵最后一句话彻底的击溃了他们的希望。一时间府中只剩下了哀嚎。妇人们哭的声嘶力竭,男子的哭声更是难以再入耳。这响声也引来的人越来越多,一时间这府内府外挤满了人,一波又是一波前来问询自己家儿子的情况,那官兵也在艰难的应付着。而祁罪也在门外站着眼看着如此,心中满不是滋味。
这时出门的官兵头子看到了祁罪,一看到他的腰牌就认出了他,“少爷!您可算是来了。”
祁罪点点头,“嗯”了一声,眼看着这些百姓占着庭院不走,那兵头又招呼了几个官兵便要清场。
“都让让,小山主来了,都别哭了,各回各家去啊!”官兵见祁家人一到便多了几分底气。而如今随着百姓越来越多,情绪也越来越失控。
“谁管你!?还我孩子来!”几个农夫上来便打,那几个官兵见此就拔刀相向,这训练过的军人几下就把那农夫制服,也并没有伤他们太重。想来这些官兵也是有血有肉之人,并非铁石心肠。
祁罪先前走去,看到那府门之上的告示写着“汪太岁反叛,已被镇压,不日新山主将至,望百姓引以为戒。”而落款是祁府,众人认出了那祁罪的腰牌。一个农夫喊道“祁家人!还有脸来太岁山!你不得好死!”一时间引起了多数人的共鸣,躁动将至,只见那农夫背上被一刀砍出了花。
一时间尖叫不绝于耳。与刚刚不同,这一刀怕是要了那人的命,看出血量十有八九也是救不活了。祁罪看了以后大惊,冲着那杀人官兵呵斥道“谁让你杀他的!”
“回少爷,山城城规,对山主不敬,出言不逊者,杀无赦。”官兵一五一十的回答,祁罪一时竟不知怎么反驳,只顾得干生气。
这时那官兵头子出来说话,“再有对山主不敬者,这就是下场。都快滚!”说罢,人群四散离去,那倒地之人也随着人流不知被谁拖走,留下了一条笔直的血痕。
“少爷,您刚才受惊了,这一群刁民!”那官兵头子递上了名帖,此人姓薛名赢,是这山上的驻山看守长,手下有着百号刀兵,看模样应该是祁家安插在汪太岁势力中的,事发后,立即掌控了太岁山,想来这些日子此人还当了几日代理山主,虽然一脸谄媚,祁罪却看得出此人对祁罪的到来很是不满。
“你们都下去吧,不必管我。”祁罪刚才的经历使得他有些心烦,便想一人静静。
“那怎么行,”薛赢拉着祁罪往里进,“这府也是极大的,让小的带您转转,认认门。”
“真不用,我自己可以。”
“小少爷别推脱了,兄弟们以后还靠少爷养活呢。”薛赢的模样是铁定要粘着祁罪,这让他感到一丝怪异,但口头答应了下来。
只见那薛赢拉着祁罪便往东走,这最东便是下人的厢房,说来朴素无比,没有什么好看的,而祁罪被拉着一间一间的参观,接下来便是厨房,甚至那茅房薛赢都想带他去看。
祁罪心想,此人像是在故意拖时间一般,心中生出一丝不安,想起了阿飞所说之言,如若属实也许此人正是祁家派来的,此时也许在暗中集结,也许此时官兵已经包围了自己也说不定。
祁罪便说道“薛哥,我一路爬山而来,现在空腹难忍,一路只得用水充饥,现在又想去方便一下,前面便是厨房吧,可不可以劳烦你给我找些吃的。”
“诶诶,少爷边上就是茅房,你先方便,我去去就回,不要乱跑,这地方大容易迷路。”说罢那薛赢一路小跑的进了厨房,而祁罪暗自运功调动内力,猛的爆出一股内力,此为祁罪的风雷玄机护心功所致的心眼之术,眨眼之间视界变换,祁罪往那周围探去,就在那最西边,果真有着一批官兵的影子,而让祁罪奇怪的是,他们似乎不是为了杀自己而来,似乎在忙活什么事一般,祁罪猛的提了一股气,看的更远了些,那些官兵身后,竟有着一股精纯无比的力量,想再看的清些,只听那厨房门响,薛赢便出来了,祁罪只好收功以免被看出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