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木兮走后,季流苏瘫软的坐在椅子上,眸子里映射的依旧是她笑靥如花的样子,他低头看了一下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一点看下去的心思都没有了。
等到晚上下班的时候颜木兮打车回家,屋子里黑兮兮的一片,人上哪去了?应该是有事情出去了吧,还是改天再回来拿吧。
她今天和蛋糕店的老板娘约好了,要教她做蛋糕的,颜木兮怕约定的时间去迟到了,匆匆的离开家走了。
直到夜已深,唯有月光为灯时,她才心满意足的回到她和流苏的家。
颜木兮回到卧室的时候空荡荡的一幕,在家里见到流苏的机会越来越少了,他晚上都去了哪里呢...
她走到柔软的大床上,劳累了一天的身下才慢慢的舒缓下来,她拿出抽屉里被隐藏的很好的流苏结,傻傻的笑着,眸子里是只有想起流苏时才有的羞涩。
正当她想要握着它入睡时,她看到了床头的桌面上放的一个小礼物盒,被包装的很是精致没有一点的瑕疵。
嗯...?颜木兮好奇的将它拿到手心处,这个是什么?她一层一层的剥开它的外壳直到最后一层。
好漂亮的婚戒...颜木兮拿出白里透点淡红的戒指放在眼前来回打量,许久她可能想到了什么,怀着胆怯的心小心翼翼的将戒指戴在了自己左手的无名指上,真的是她的尺码...
她打开被折的完好的小卡片上面写着一排秀丽的字迹:“等我回来。”颜木兮白皙的脸蛋顿时被染上了一抹娇羞,是流苏送她的婚戒哎,眉眼间都弯成了月牙形。
不过她怎么记得流苏的字迹不是这样的呢,流苏的字迹属于遒劲有力的那种。
颜木兮研究着,沉思着,字迹越看越觉得眼熟,倒是有点像...阿泽的...
呼呼呼,乱想什么呢,怎么可能是阿泽写的,颜木兮觉得自己是不是脑袋抽筋了才会胡思乱想,她将包装盒小心翼翼的收起,晶体方格的婚戒则带在了自己的手上,入眠的脸颊都洋溢着幸福的味道。
在那之后一连好几天颜木兮都没有见到季流苏的身影,连公司他都没有去,她心里有点担忧。
“许秘书,流苏去哪了?”
“哦,季总他出差了啦,这两天应该就可以回来了。”
原来是出差啦,颜木兮放下担忧的心思,朝他温婉一笑便离开了。
难不成季总出差的事没有告诉夫人?许墨疑虑的挠了挠耳后,言多必失,言多必失。
东圃陆家...
陆彦月此刻正在做着一场美妙的梦境,不知道是梦到了什么,他激动的一个转身哐的一声与冰凉的地板来个亲密的接吻。
昏昏欲睡的脑袋顿时无比清醒,他扯着不忍直视的发型怒气冲冲的走到楼上去狠狠的敲门。
“喂,季流苏,季流苏...”
门半响才被打开,季流苏优雅的从室内走出来宛如高贵的富家子弟。
“我说,你到底什么时候从我家离开,两个大老爷们天天睡在一起像什么啊。”陆彦月忍无可忍了,他要奋起反抗。
“睡在一起?”季流苏不满的皱了下眉头:“我睡的床,你睡得沙发,我在卧室,你在客厅。”
卧槽,知道自己是法西斯还能这么淡然的说出自己的罪行来,论厚脸皮是怎么炼成的季流苏就是典型的教科书啊。
“不是,你来我家干嘛啊,你公司没事吗?天天不去上班不怕破产吗,你...”
“有这个力气问来问去的,倒不如把合同好好看一下。”
陆彦月闭上了喋喋不休的话,朝空中挥了一记拳头,等会再跟你斗。
快速的洗漱完毕后,陆彦月把合同略微的浏览一下便毫不犹豫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签这么快,不怕?”
“怕什么,你季流苏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吗,我就是闭着眼睛也敢签这份合同。”陆彦月岂能不知,季流苏是最重情重义之人,因为当年陆家出事的时候,季流苏的公司才刚刚起步但是他却宁愿冒着再次一无所有的风险将资金全部注入陆家。
“不过我可先说好啊,我签这份合同可不是因为慕小小啊。”
“哦?”季流苏洗耳恭听的反问了一句。
“我是因为颜木兮...”不对,陆彦月眼角扫过季流苏的脸,有杀气,“毕竟颜木兮的身后有你撑腰呢,我就坐等等摇钱树结果喽,你们在前线记得多汲取一点养分哈。”
“嗯。”季流苏精神焕发的喝着杯里泡好的咖啡,然后拿起沙发处的外套想朝门外走去。
“你就这么走了啊?是不是觉得自己玩忽职守心里过意不去了?”陆彦月还准备在嘲讽他一下呢,谁知季流苏邪魅的看了他一眼,潇洒的姿态:“急着回去给我家夫人撑腰。”
咖啡喝不下去了,太甜了,陆彦月在心里回旋的吐槽着,没事放那么多糖干嘛,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