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道:“有有有,公子请随我来。”
引着徐震之上了二楼,沿着走廊往里一直走,来到一间房前,道:“公子爷,你既然怕吵,那么这间‘静夜阁’最合适你了,这里很安静,没有人打扰到你的。”
徐震之只想快点吃些东西填饱肚子,然后快点离开此地,至于这里是什么名贵的地方,也没有闲情去理会了,假装打量了一下屋子的环境,道:“嗯,不错,就这里吧。”
店小二道:“好嘞,公子你请稍坐,酒菜马上给你送来。”
徐震之道:“你去忙吧。”
店小二兴冲冲地拿着元宝跑下楼,将元宝交给掌柜的,道:“掌柜的,这是刚才那位公子给的酒钱,没想到他衣着破烂,却是个富家公子啊,我就说我没有看错吧。”
掌柜的高兴地道:“嘿嘿!你小子,真有你的。”
掌柜的接过银元宝,拿在手里,细看一下,突然惊道:“这锭银子是刚才那位客官给你的?”
店小二道:“当然是了,不然我从哪里来的。”
掌柜的道:“这贼子胆子可真够大的,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使用赈银!”
掌柜的话就像晴天霹雳一样,惊得店小二瞠目结舌,道:“掌柜的,这……这……这是真的吗?你说那……那人是江洋大盗?”
掌柜的郑重地嘱道:“你别问这么多,赶紧去给他上菜,我先去报官。记住,一定要想尽办法拖住他,务必要等我回来!”
店小二道:“好,我知道了。”
掌柜的将银元宝揣入怀里,慌慌张张地冲了出去。
店小二生怕徐震之用饱了餐便离开了,于是并没有送上主食,只是端了三碟点心,还有一壶清茶给徐震之,道:“公子爷,您赶路辛苦,先用些茶点润润喉,等一下再给你上酒菜。”
徐震之道:“好,这些点心做得真是好精致啊!一定很好吃。”
店小二问道:“公子爷没吃过这些点心,想必不是本地人吧?”
徐震之道:“我是外地人,来游泰山的。”
店小二道:“哦,原来是这样,这些都是我们本地有名的甜点,这个是蜜枣,这个是桂花糕,这个是蛋卷酥,你慢慢品尝。”
徐震之道:“好。”
又过了好一会,店小二这才给徐震之送上鸡鸭鱼肉各种佳肴。
徐震之慢悠悠地享用着美食,突然听到酒楼外面传来马匹嘶鸣声,他探头出窗,只见一队捕快冲到酒楼门口。
徐震之心头一震,心道:“难道有人发现了清心观的命案,报客来抓我的?”
转念又忖道:“我害怕什么?人又不是我杀的,我可是清白的。”
当下放宽了心,怡然自得地吃着。
为首那名捕头姓罗,名豹,是六扇门的总捕头。
他翻身下马,低声下令道:“你们几个把守住周围的出口,你们几个跟我来。”
十几个捕快四散摆开,将酒楼团团围住。
罗豹领着七八名捕快冲进酒楼去,问道:“掌柜的,那人在哪里?”
掌柜的急道:“嘘!嘘!豹爷,你小声点,不要被他听见了,若是让他跑了,那可就糟了!”
罗豹非但不怕,反而“哈哈”放声大笑,道:“掌柜的,你别担心,有我在此,就算他三头六臂,再加上一双翅膀,也是逃不出去的。”
掌柜的道:“那人就在二楼的‘静夜阁’。”
罗豹道:“掌柜的,你做得很好,此案你功不可没,你就等着领赏金吧。”
掌柜的满心欢喜,连连哈要道:“多谢豹爷,多谢豹爷。”
罗豹对身后的捕快道:“走,我们上去会会他。”
说着带领众捕快冲上二楼,径向‘静夜阁’奔去,只见屋里果然坐着一个少年。
酒楼里的客人见到捕快进来查案,纷纷交头接耳,骚动起来。
罗豹喝道:“你们都给我坐好了,六扇门办案,与你们无关,有喧闹者,格杀勿论!”
徐震之抬起头来,见这帮捕快来势汹汹,为首这人四十来岁年纪,方脸短髭,一副不怒自威的神态,心道:“你们果然是冲着我来的。”
当下低着头,装作事不关己的样子。
罗豹行到徐震之面前,道:“这位公子哥,真是阔绰得很呐,点那么多的菜,你吃的完吗?”
徐震之道:“官爷若是不嫌弃,就请坐下一同共饮。”
罗豹也不客气,道:“好啊。”大喇喇地坐在徐震之对面,抓起一个鸡腿大嚼起来,又问道:“公子如此好客,我罗豹吃之有愧,还未请教尊姓大名啊?”
徐震之道:“在下叫徐震之。”
罗豹倒了一杯酒,一口喝干,道:“好!够爽快!”
徐震之也回敬了一杯,道:“罗捕头客气了。”
罗豹道:“我并不是在跟你客套,你的确令我感到很钦佩!”
徐震之道:“哦!我与你素昧平生,今日才初次相见,我又有什么地方值得你钦佩的?罗捕头想必是认错人了吧?”
罗豹道:“没有没有,绝对没有认错。阁下犯下了滔天大案,还敢如此招摇过市,如果没有过人的本领,决计是不会如此淡定的。”
徐震之道:“你说我犯了案,我犯了什么案啊?”
罗豹道:“大家都是明白人,你又何必再装,你见了官差也不惧怕,还与我同桌共饮,有胆识,有气魄!我老罗纵横江湖二十余载,从未见过如你这般人物,实在是佩服!佩服!”
徐震之道:“罗捕头过奖了,我只不过是一介书生而已。”
罗豹道:“是吗?咱们虽然刚刚一起喝过酒,但这场恶战,终极是避免不了的。”
罗豹又倒了一杯酒,仰头喝干,把杯子摔在地上,道:“请!”
说着站起身来,右手一摆,拉开架势,就要动手。
徐震之道:“罗捕头,你真的是认错人了,杀人的不是我,是两个大恶人杀的。”
罗豹伸手入怀,掏出那锭元宝,问道:“这锭银子是你的吗?”
徐震之道:“银子都是一个样子,我怎么知道哪锭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