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本就智慧非凡,在冯浪口中,听说了贡嘎山之后,他就联想到了很多。
周母的嘱咐,唐天朝的突然而至,两相结合起来,他稍微一推敲就知道,他们的目的是贡嘎山。
而且上次争夺龙蛇果的孙启元,冯浪,代表的是孙家冯家,那么这件事情闹得有多大,从有多少世家出动就可以看得出来。
既然这么多世家出动,贡嘎山洞天的重要性就可见一斑。
虽然他对于洞天的存在,还不是很理解,但是这已经无关紧要,只要洞天中有让他变强的东西就好了。
“只不过暗中还有探子在监视着我,要想办法解决了才是。”
周景沉吟,他实力大进,每次用本来面目出现的时候,都可以发现,有人在跟踪他,只有使用魔遮天这个身份出现的时候,这种跟踪才没有在发生。
“最主要的是,对方对我并没有恶意,也不知道到底是谁的人,贸然下杀手有点不妥。”
周景头疼,那些跟踪他的人,并没有做出对他不利的事情,这让他有点摸不准到底是谁的人,要是杀错了人,可就不妙了。
“不行,要想办法把对方揪出来问问再说,如果是敌人就一掌毙了!”
这样想着,周景离开了外滩公园。
至于四周造成的破坏,他却没有心思去理会了。
这一段时间,他已经把松鹤永斗拳习练到了大成境界,外滩公园他也不可能在来了,也不怕被人抓住。
第二天,中午放学。
周景离开学校的时候,那种被人跟踪的感觉又浮现在他的心头。
他不动声色,引着身后的人往老城区走去。
因为老城区偏僻,加上很好藏身,这里无疑是一个动手的好地方。
七弯八绕后,周景一个加速,纵身跳到了一座老房子上面,随后静静的等待着。
不多时,一道人影在巷子中出现,人影行色匆匆,好似在寻找着什么,没到一条分叉口,就抬头四望。
“就是你了。”
周景见到这道身影,眼中精芒一闪,一个纵身,扑了下去。
“呼!”
耳边传来呼啸,把那人影吓了一跳,大惊失色间,就想反抗。
“说,你是谁,跟着我有什么目的。”
只不过那人注定要失望了,下一刻他的脖子就被周景掐住,整个人都被提了起来,临空而立。
这人很年轻,大概二十几岁,面容也非常普通,本来被提着的时候,他想反抗,但是在见到周景的面容后,反抗停了下来,一脸惊骇的看着周景,久久不能回神。
“你还有三秒时间回答我的问题,机会只有一次。”
这人的表现,让周景眉头一皱,当即一脸冷冽的说道。
“呃呃!”
周景的声音,让那人回过神来,连忙拍打周景的手,示意放他下来。
周景对这人的实力,心中有了一个大概,也不怕他能翻起风浪,一甩手就把他扔在了墙角。
“咳咳!”那人被扔出去后,抱着脖子,使劲咳嗽,周景刚才那一下太猛,劲道之大,超过他的想象。
“组织好语言在说话,你的机会只有一次。”周景皱眉道。
可能感觉好了一点,那人站起身来,恭敬道:“小少爷,我是组织上派来保护你的,并不是要对你不利。”
“派你来保护我?我看是派你来监视我,定时向上面汇报的吧?”
周景目光如炬,一瞬间就想到了很多。
这人的实力很垃圾,觉醒一阶的样子,周家会派这样的人来保护他,周景是一千个不信,既然不是保护,那就只能是监视了。
“把你老大的电话拨通过去,我需要与他对话。”
周景不容那人说话,以毋庸置疑的语气命令道。
毕竟他现在还不能缺定这人的真实身份,对方的话他也不能全信。
“这!”青年闻言,顿感为难。
他现在的任务算是失败了,要是在听从周景的命令,给他老大打电话,回到组织后,可就有得他好看的了。
“我现在还不能确定你的身份,如果你不照我说的做,那我也只有把你杀了。”
周景身上的杀气呼起,让他此刻看起来,充满的冷冽,危险无比。
他可没有开玩笑,如果对方不照办的话,他真的会毫不犹豫的下杀手,毕竟他的实力已经暴露,他可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
见周景这般变化,那人心惊胆战,打死他都没有想到,他监视的人,实力会这么强大,来的时候,他们老大只说是周家小少爷,并没有什么实力,可现在前后的反差,让他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小少爷,你别急,我现在就打电话!”
血手组织中那些正式成员,基本上都是满手鲜血的存在,他见识过对方身上的杀气,现在周景身上杀气外泄,他太熟悉了,所以那还敢有丝毫迟疑,连忙摸出身上的电话,开始拨打了起来。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那边传来了低沉的声音道:“手二十,有什么事?”
这青年垂头丧气道:“老大,任务失败了。”
“什么?什么叫任务失败了?怎么回事?”电话那头,声音突然拔高,可以感觉到,对方此刻很焦急。
“不是,老大你听我说。”青年见电话那头的人急了,当即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打算解释一下。
这时候周景上前,从青年手中夺过了电话,直言不讳道:“你是血几?”
电话那头听到周景的声音,有了短暂沉默,几个呼吸后才道:“小少爷,你没事吧?”
“少废话,你是血几?我需要跟周老爷子通话,相信你有他的电话吧?”
周景丝毫没有客气,语气狂妄无比。
想想也正常,任谁知道对方在监视着自己,不生气啊,还想要好脸色?
“老大,小少爷没事,只不过我被他发现了。”青年担心他们老大继续误会下去,在周景旁边连忙补充了一句。
周景看了他一眼,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眼神中的不满,显而易见。
青年见此,噤若寒蝉,他已经见识过周景的厉害,不敢在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