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乐知未入门便是博得如此之大的名声有一方面是因为其自身的天赋,另一部分则是她身旁的白袍修士。
林乐知此名来得理所应当,也是名副其实,然而作为同样陌生的南阳却是籍籍无名之辈,能够让林乐知提名自是有一定的本事。
众人都是这般想的,所以无数的目光都汇聚到了南阳身上,他们想要知道林乐知口中的这位富贵道友有何本事。
感受到一股股炽热的目光,南阳很是意外,他皱起了眉头,并不是特别喜欢这种状况。
就在此时,林乐知也是赶到了他的面前。
“几日不见,你大有不同啊!”
今日的南阳相较日前所见,少了几分狼狈,多了几分沉稳,较于同龄人很是有一股特别的气质。
南阳抬头看向林乐知,也是接话道。
“彼此彼此。”
二人自从进了千仞山,便是各有机遇,自然各不相同。
南阳依旧还是那么的沉默寡言,这一点超出了林乐知的预料,能够在知道自己灵根以后依旧保持如此的心态,很是不一般,尤其是最近林乐知再入了山门以后。
她其间接触过形形色色的人,其中不乏出色之辈,而其中尤以她身畔的白衣少年为尊。
如今再见南阳,虽然惊异于他的山野之道,但想到已入山门便也没有太过攀谈。
南阳本就不擅长言辞,再加上林乐知一入山门便多隔阂,如今一相见虽有林乐知搭言,但仍不免少了几分气氛,遂是有些尴尬。
气氛如此,却是有人出言打破,正是白袍修士。
“想来这位便是师妹口中所说的朋友了。”
林乐知正愁没人搭话,如今赵山河此言便是拉开了话题,于是开口介绍。
“赵师兄,这便是我和你提起的朋友钱富贵,钱大哥,这便是我刚认识的赵山河师兄。”
得了林乐知介绍,二人相顾一眼,都是微微颔首示意。
赵山河如往常一般感受一番南阳气息,明确探实后眼眸中却是不免闪过一丝黯淡之色,而后便是迅速地隐藏起来,面色如常。
只是简单的三言两语,二者便是互相认识了。
而经过林乐知这番言语,众人也都是认识了钱富贵这个名字,便是如最后方早已到来的赵四等人都是看到了这一幕,却不曾言语。
南阳不擅言辞,更不喜攀谈,林乐知便此交谈几句就不曾再继续聊下去,而是就近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去。
至此,悬松崖上已是人满为患,大部分山门弟子俱都已经到位了,也已经逐一落座了。
而就在此时,林乐知也是望向身旁的赵山河,唤道。
“赵师兄,你也赶紧找个位置坐下吧。”
赵山河闻言却是不答,目光落在南阳所在不知道在想什么。
林乐知随其目光望去,终是看见了青石台上的情况,前方的座位不多,如今已近授课大抵都已落座,却是已无座位。
林乐知望着赵山河,但见其目光悠悠望向南阳所在,不知道在想什么。
“富贵师弟是打算坐此处?”
赵山河终是开口,说出了自己所想。
南阳抬头看了赵山河一眼,点头。
“嗯,你好自为之吧!”
赵山河得了此言,便是再顾一眼南阳,终是忍住了到口的话语。
作为千仞山的老一辈弟子,赵山河自是懂得很多东西,也知道为人之道。
按常理来说,山门弟子都是按顺序来排位,赵山河入门已久,也是苦熬资历到现在青石台这个位置,。
不管南阳是无心所为还是另有算计,但有一点是不能否认的,那就是南阳坐错了位置,并且占了他的位置。
赵山河也是千仞山的老牌弟子了,他知道对于新入门弟子应该有一定的关怀,但是事关山门授课,极其重要,便是如赵山河这般弟子都是关怀于心,所以他选择了沉默。
但是还有最关键的一点,便是赵山河特别好奇,他想知道这个钱富贵是凭什么作为林乐知的朋友的。
正因为这般,赵山河选择了沉默,他不是这种偏激的人,若是谁得罪了他或是惹了他不开心他就要怀恨在心,那他岂不是每天都要烦闷于心,那也未免太小看赵山河这个老牌弟子了。
因为想到了这般,所以赵山河选择了沉默,给他一个机会,自己默默地走到了后面,寻了一个偏僻的座位,默默坐下。
及至此时,山门授课的弟子终是全部到达了,就坐完毕,南山道人也是走出了云雾当中,而后便是立于悬松崖上方,正式开始了山门授课。
至于山门授课的内容,倒也并不是特别隐秘,一则是灵根的开拓,二则是修道诸事的解答。
南阳尤记得前世自己刚入道门之际,因为自己年轻气盛,浮躁于心,对南山道人的语言都是置若罔闻,导致自己对基础的知识理论一知半解,而这也导致了后世修炼的岔路,要不是后面得高人提点,恐怕自己一直会剑走偏锋,更不用说以剑证道,破入圣境。
今生,再次重来,南阳肯定不会再次重蹈覆辙,一定会老老实实的从基础做起。
这般作想,南阳终是定下了心神,望向南山道人,专心听着他的讲述。
“无名,为天地之始。”
南山道人终是慢慢开口述说着往常的一般,而随着他这般开口,下方的弟子也开始聚精会神的听着讲课。
山门授课开始,悬松崖上一片静谧之声发出,唯有南山道人的铮铮言语在此间传播。
至此,山门授课始开,南阳和林乐知居于首位,其它人则依次居于末位,而后慢慢地开始研讨。
与寻常世俗间不同的书堂不同的便是山门授课的自由性,能够在堂间自由发言而不局限于师徒礼法。
南阳在前头更是能体会到这股激烈的氛围,便是居于前列,更能清晰地体会到南山道人的道法修为之深,而这尤以体现在道法讲授方面。
就在此间山门授课之时,便在短短的几息内爆发出几个极有深度的问题。
“求道所在,求的到底是何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