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沐行走在红玉城之内,行人众多,街道两旁商铺比比皆是,林林总总,包罗万象。
行走少许时间之后,王沐目光微不可查的一闪,在这红玉城之内,到现在为之,他居然看到了不下百个修士。
这些修士的修为深不可测,纷纷佯装成凡人的模样,在路旁扮演着贩卖货物的热情老板,或是穿着破烂,瘫在一旁佯作可怜的乞丐,这些修士哪怕没有看他一眼,但身上蕴含的那股修为威压却是十分明显,王沐的目光闪烁,暗自警惕。
王越数人在城内也是规规矩矩,行为收敛了起来。
越行走,王沐心中的震撼也越强烈。
他发现这城内的修士赫然多于了凡人,而这些修士居然全部以凡人的方式生活着。
若只是少数修士聚集在此也就罢了,可如此之多的修士聚集,王沐的心思立即活跃起来。
所有的玉质石头内部都蕴含着灵气,只是蕴含的灵气量不同,王沐推测,这些修士是否因为那红玉山洞的存在所以选择在此地修行,又因道盟的规矩,所以才会将自己化作了凡人。
王沐忍住了细想,强行将自己的意识转移到了眼下的问题上。
王越对自己的猜疑定然会持续一段时间,这段时间,我需要打破他的猜疑,让他认为,我不是王沐。
前方有一客栈,王沐略一沉思,随后目光一闪直接走了进去。
跟随在他身后王越的看看他这家名为福满楼的四层大酒楼,脸色变得阴沉,想到自己被同门师兄接上舌头时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心里对于王沐的杀意更加浓烈。
此人与那贱种一样让人看不透修为,虽说长相与气质浑然不同,但也说不好不是用了某种变幻法器。
王越沉着脸,二话不说,直接跟了进去。
贱种,只要露出一丝的马脚,老子便一剑杀了你!
王沐的储物袋里有一大包从花姐身上夺来的银两,与店家一番交谈之后很快便被一个小厮带到了一个靠着街道,有窗子的上好房间。
小厮离开后,他直接盘腿坐到了窗户边,伸出了左手,手心摊开,一颗小火苗噗哧燃烧起来。
时间流逝得很快,转眼间便已经过去了数日。
六日以来,王沐日夜不断的练习五行基础法术,他对于灵力转化为五行的理解越来越深,对法术的控制与转变也有了长足的进展,如今可以坚持施展法术数个时辰而不会感到太阳穴刺痛。
但王沐知道,这不过是基础,他的水无法攻击,他的火温度不高,泥土也不坚固,青藤的缠绕也不比手臂灵活,而那剑虽利,但与真剑相比,却是立处下风。
法术的路还很长,王沐知道自己还需踏踏实实走。
在他练习法术的期间,屋外没有动静,但隔壁房间里却一直弥漫着几道固炉修士的强大气息,至到如今,这几道气息才突然消散。
王越在安静三日后敲响了王沐的门,与王沐交谈过几次,每一次都是讨问剑的知识,王沐显得颇为热心,但对于剑的理解似乎不深,所说之意大多倾向术法。
越是与王沐交谈,王越越发的捉摸不透。
但他还是认为此人就是王沐。
就在昨日,王越再次拜访王沐,说要与师兄们回宗,并留下一块玉牌,告诉王沐若有机会,可去问仙剑派拜访他。
王沐含笑接过,抱拳回拜,目送王越等人离去。
在王越离去后,王沐并没有马上去找邢捕头,反而继续住店,沉心练习五行基础法术,他深知凡事都需警惕而为,对待王越更要如此。
事实上王越当日并未离去,反而躲在暗处又不甘心的又窥探了七日,直到七日后,他才真正确信他认错了人,不甘心地低吼一声之后御剑而去。
半月的时间,王沐抛开一切,一边打消王越的猜疑,一边利用时间沉心练习五行基础法术,随着练习次数的增加,他眼中的明悟之色越来越浓,如今已然达到了瞬息间将灵力化为五行之物的大成之境。
“根基已经扎稳,如今只等各脉法术的心法口诀了。”王沐双手伸展,站了起来,看了一眼窗外,阳光明媚,以至晚秋,秋风微凉。
一刻钟后,王沐来到了一楼的柜台,戴着兽皮长毛方帽的肥胖中年掌柜看见王沐后脸露诧异,而带王沐去房间的年轻小厮浑然一幅见了鬼的模样。
王沐略一思索,脸色有些不自然地快步离去,连抵押的银两都没去拿回。
“贵儿,此人已经半个月没有出了吧?”
“是啊掌柜的,此人不仅整整半个月都没有出过房门,居然连饭菜都没叫过,若非小的我常去打望,定然会以为他死在了里面哩!”
离开酒楼之后,王沐找人询问一番,很快便找到了县衙门,如今衙门大门紧闭,强入衙门显然不妥,于是王沐便盘腿坐在一架大鼓下等待起来。
傍晚时分,嘎吱吱的声音响起,衙门大门缓缓打开,渐渐地走出了不少身穿黑色长服的带刀捕快。
这些捕快相互交谈着走出,在看见盘坐在大鼓下的王沐后,脸色齐齐一沉,一个身子健硕的中年捕快挤出人群,镪的一声,将腰间的横刀拔出半截,瞪着王沐呵斥道:“这鸣冤鼓岂是你休息之所!还不速速离去!”
王沐闻言面无表情地站了起来,目光在这些捕快的脸上扫动。
健硕捕快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目光一凶,一把扯向了王沐的衣领:“怎么,老子道你两句不乐意了?”
王沐的眼神一冷,突然一道沙哑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前方何事喧哗?”
众人的神色一肃,纷纷让开,一个模样沉稳,身材高大的中年捕快从人群后走了过来,其余捕快纷纷喊道:“头儿。”
沉稳的中年捕快走到了王沐与健硕捕快的面前,皱着眉头看着健硕捕快沉声问道:“怎么回事儿?”
“老邢,这小子躺在这鸣冤鼓下面,老子让他离去,他就用这般眼神看着自己。”健硕捕快指着王沐大声地嚷到。
邢捕头的目光转移到了王沐的身上:“可有冤情?”
王沐温和一笑,对着邢捕头抱拳一拜:“小可确有冤情。”
“你他娘的,有冤情怎么不知道击鼓,坐在鼓下,果然读书之人的脑子里都是浆糊。”健硕捕快顿时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