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之后,方泽文带着刘依依去了那所庄园。这所庄园的面积很大,空气中充满了玫瑰花的味道。但好像这里没有人居住似的,四周黑漆漆的一片。直到车子开进了庄园深处的一栋小房子前面,柳依依才看到一点微弱的灯光。
方泽文拉着她的手轻声说道:“小心脚下!”
柳依依小心翼翼的跟在方泽文的身后,她的内心告诉她这是一个很神秘的地方。在二楼尽头的一个小屋里柳依依看到了那个虚弱的男人,他的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原本白皙的脸变得蜡黄。此刻他已经闭着眼睛安稳的睡着了。
方泽文伸手按响了床头的呼叫铃,柳依依这时才发现房间里的设备是一个类似乎养疗院的治疗室。她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国家特殊机构,从这里出去的人都会有一个新的开始!”方泽文含糊的回答道。
两个身穿医护服的人走过来问道:“中校你怎么过来了?“
方泽文微微点了一下头问道:“他怎么样了?”
“没有大问题,修养几个月之后就可以出去了!”
“嗯,好!给他输过血了吗?”
“还没有,目前来看还不需要。他的身体机能是正常的,只是在这里好好地养一养而已!”
方泽文皱了一下眉头后,伸出一只胳膊说道:“那就现在来吧,我是b型血!”
那两位医生面面相觑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方泽文见他们没有动就说到:“新鲜的血液可以使他很快的恢复他的意识,我需要与他谈一谈!”
其中一位医生说道:“那好吧,我们现在开始吧,最多400cc。”
方泽文便不再说话了。
柳依依一直都知道这个傲娇的男人其实就是面冷心善的主,看着那输液管里鲜红的血液缓缓的流进方之言的身体里,她的心便更加的感动了。在这昏暗的灯光下,他的每一个俊朗的线条都变得那么的柔和和有人情味,这跟记忆中的男人完全是两个版本。
当400cc的鲜血进入方之言身体没多久,他就醒了过了。他看了看眼前有点模糊的身影轻声问道:“哥哥,嫂子是你们吗?”
方泽文生冷的说道:“方之言,我这次来就是想通知你。以后在这个世界上便没有方家二少这一称呼了,因为你背叛了z组织,他们一定会想办法除掉你的!为了你的安全,我会给你一种新的身份希望你能好自为之!”
方之言挣扎着坐了起来,柳依依赶紧走过去在他的背后靠上几个靠背后小声的说道:“你别激动,我们这次来就是想跟你商量一下,你知道king.an对你非常的熟悉。而我们还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特殊的手段,所以对于你来讲确实是非常的危险,只有你消失了我们才能保证你的安全!不过。你要是不同意我们也不会强迫你的!”
方之言苦笑着说道:“像我这种人还有活着的权利吗?只是在这种情况下你让我怎么安心的去重新生活?我说过他们的实力很强,既然这事是我招惹的那就让我去结束吧!”
听了这话方泽文冷笑道:“你去解决?你就算是炸了他们的总部也不见得你能消灭这个势力!最后考的不还是全世界的力量?你还是能走多远就走多远吧!少了一个人我们就少了一种担忧!”
方之言张了张嘴但没有说出什么话来。
方泽文继续说道:“过几天我们会为你办一场葬礼,证明你的不存在,以后你过得好不好就跟我们方家没有任何的关系了。后续的事情这里的人会帮你做好,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过一种正常而又平凡的生活吧!“
方之言低下了头。柳依依见状说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既然答应你了就一定会做到的!你的母亲以后就是我的第二个婆婆,我会将她当亲人的。“
“嫂子,我相信你!你既然能给我一条命你就能给她一个家!谢谢你!“方之言的眼角忽然流下了眼泪。
“你说过我们是一家人,就不要说那样客气的话了。只是让你隐名改姓的生活实在是委屈你了!”柳依依惋惜道。
方之言自嘲道:”当初我决定回美国就已经打算好了,要是他们还盯着查我,那就查吧。大不了我就接受罚款和牢狱之灾,我实在是不想再助纣为虐了!可没想到,我居然还能自由自在的活着!对于现在的我来讲,确实是没有比活着更让我开心的事情了!“
柳依依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能这样想我就放心了!人们都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实在是有大大的哲理在里面的!”
方之言合上眼眸说道:“一切都听哥哥和嫂子的安排!”
方泽文听了这句话从休息椅上站起来说道:“那好吧,你就在这里安安静静的修养吧!等该出去的时候自然就会有人给你带出去的!”
说完这话,他就拉着柳依依走了出去。只是在她离开房间的那一瞬间她似乎听到方之言叫了一声:“欧阳依娜,我们还会再见吗?”
几天之后,方之言的追悼会在c市一家殡仪馆举行。从此社会上就传出了一种说法:方家二少在t国考察项目时,遇到了毒枭的火拼,结果被流弹所伤,经救治无效二死亡了!
在黑色包围的祭奠现场,冷清的小路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花圈。方世昌满脸的悲伤,尽管他对这个孙子并没有太多的感情。可那也是方家的后人呀!站在他身旁的是一位稍稍有点肥胖的男人和一位保养得还算精致的女人。那就是方之言的父亲方长明和母亲李玉。
李玉已经哭的死去活来的,要不是柳依依的搀扶她估计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谁能忍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痛?
前来参加葬礼的人们都对着他们说这同样的话语,有人甚至在叹息那是一个多么好的孩子,怎么会遇到这样悲惨的遭遇?
哀伤的音乐似乎在唤醒着人们对于逝者的记忆,这是一个身穿黑色礼服的女人走进了柳依依的视野:她那双已经哭肿的杏眼里面包含着无尽的幽怨。还有她手里那洁白的小花更是显得如此的落寞与孤单。
她轻轻走到那个大大的奠字面前将手中的花放在那个小盒子旁边说道:“阿言,你食言了!你说过你要带我走的!可你居然没有回来!你让我怎么办。。。。。。”
柳依依心里很是诧异:难道她真的爱上了方之言?
慕唯一哭泣着说了好多话之后,就转身走向方世昌他们说道:“爷爷,伯父伯母请节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