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身这就去,老身这就去!”姑姑一阵狂奔,赶回了薄鸢宫,取了凤冠,又随手拿了红盖头,又一阵风的跑了回去,隔着轿帘,递了进去,道,“新娘子,咱们回家喽!”
锣鼓鞭炮再次响了起来,白丹屏坐在轿子里,简直就像是天下已经尽在她掌控之中一样!
到了碧云紫霄宫,姑姑背着新娘子踏进了碧云紫霄宫的大门,一众魔族首领皆抱拳行礼,拜过堂,新娘子就被送去了后殿,以为天衣无缝的她,在洞房里疯狂的跳着狂乱的舞,扯下了红盖头,春风得意的闻了闻桌子上的酒,道:“真是好酒,如此,一定要多灌魔尊几杯酒,待他醉了,便再也逃不出丹屏的温柔乡了,哈哈哈!”
正浮想联翩呢,白丹屏忽然听到了走路声,她忙坐到了床边上,盖上了红盖头。
原来是夜冥幽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一把扯掉了新娘子头上的盖头,就看到惊诧不已的白丹屏的脸,他伸手,捏着她的脖子,冷冷问道:“夜秋枫呢?”
白丹屏几欲窒息,她结结巴巴的说道;“秋、秋枫、姐姐,她、她被人……”
夜冥幽松了手,面色却冰冷,他说:“谁要你自作主张的?”
白丹屏忙跪了下来,解释道:“魔尊请饶命,丹屏见新娘子被抢,怕是这碧云紫霄宫里乱…乱成一锅粥,有失、有失魔尊的颜面,所以,丹屏才自作主张——”
夜冥幽啪的一巴掌打在了白丹屏的脸上,转了身,冷冷问道:“那夜烟凝呢,可是去追了?”
“她……”
夜冥幽猛地转身,死死瞪了眼白丹屏,白丹屏慌忙磕头,答道:“她兴许还在姐姐宫里……”
夜冥幽忽然一伸手,打出一道掌气,那掌气将开着的门嘭的一声合上,夜冥幽拎起了白丹屏,低声问道:“你说什么,烟凝未来送亲?”
“没、没有,送亲的是丹屏!”
夜冥幽嗖的一下,将白丹屏扔到了地上,他向门外望了望,又看向白丹屏,说道:“仔细叫一声给本尊听听!”
白丹屏被扔到了地上并未缓过气来,又加之心里害怕,这下更不知魔尊要干什么了,她颤抖着看着夜冥幽,不明所以。
夜冥幽便上前一步,将瑟瑟发抖的白丹屏提起来丢到了床上,他压了上去,撕扯掉了她的衣服,丝毫没有半点的吝惜,他强/硬的横冲直撞……只听得白丹屏撕/裂一般的惊叫了一声——
“啊——”
压在她身上的男人似乎并不满足,但是痛,痛彻了她的心扉——她忍着痛,附和的呻/吟着,夜冥幽啪的一声又打了她一巴掌,她便将那喊叫,喊的更加撕心裂肺起来……
“没错,一直这样叫,直到我回来!”说罢,夜冥幽起身,整理好衣服,从后窗跃了出去。
凄凉的洞房里,白丹屏一边流着泪,一边叫着,她伸手试探那疼痛不已的地方,却看到手上尽是鲜血……但路是她自己选的,夜冥幽最终也是临幸了她,所以,没什么好抱怨的,这些痛算什么呢,总有一天,她会加倍的算到她恨着的人身上!
所以她一个人,叫的欢快。
夜冥幽飞去了薄鸢宫,夜秋枫的房间是整齐的模样,并没有夜烟凝的影子,夜冥幽皱着眉,正寻思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先不说那来掳走新娘之人,竟选择了提前下手不说,现在,他竟找不到夜烟凝了,没有了夜烟凝追去救新娘,仙族那场戏,可是还要怎么演,他费尽心机的这一场成亲之局,还有什么用?
忽然,敏锐如夜冥幽,发现墙里似是有些轻微的动静,他嗖的一声跃了过去,行了法术,加了力量在手上,伸手便朝着那道墙一抓,他竟把夜秋枫抓了出来。
夜秋枫见事已败露,忙跪了下来,声声凄婉的哭着说道:“秋枫任性,魔尊要怎么责罚,秋枫都不会反抗,可是,可是,魔尊明明知道,秋枫爱的人——”
夜冥幽却打去了一巴掌,他冷冷的捏起夜秋枫的唇角,俯身吸去了她唇角流出的血丝,他像是变了一个人,他说:“那么,代替你坐进花轿的,究竟是谁?”
“夜烟凝!”
夜冥幽狠狠地松了手,他咬牙切齿的说道:“没有人能打乱本尊的计划——夜秋枫,若你乖乖听本尊的话,便是不能让你风风光光的嫁给唐渺,本尊也会由着你爱着他、陪着他、伴着他——但是,你竟然毫无征兆的更改了本尊的计划,本尊要你知道,什么叫不可饶恕!”
夜秋枫落着泪,她闭了眼睛,她并不知道,迎接她的将是什么,她咬住了自己的舌头,自她那日答应了嫁给魔尊,就已经再也不会有机会了,再也不会有机会陪在那个男人身边了,所以,不如死去了吧!
夜冥幽却迅速的点了她的穴,她丝毫不能再动弹。她眼睁睁的看着夜冥幽将自己扔到了床上,又伸手点落了帷帐,这一次,她连死都不如了……便是再为他保全的一世清白,再也不复存在。
说也是碰巧,乔遇一个人在释云宫里烦的慌,虽然秋余温为他上了药,又说了那药是夜烟凝从虞冷城买回来给他的,但是一刻没见到夜烟凝的人,他便在心里躁烦得慌。
喝喜酒这样的热闹,他本是无心理会的,但就是不由自主的想走过去看夜烟凝一眼,才出了门不久,他竟然看到了一行鬼鬼祟祟的黑衣人,便立时也感觉不到屁股疼了,行了法术悄悄的从后面跟了去,万万没想到的是,那行人竟然光天化日抢了新娘子……觉得好奇又好玩的乔遇不但没出手,还看起了热闹,更是玩心四起的跟了那掳走新娘子的黑衣人飞去,直到落在了仙族地界,乔遇皱起了眉,心道:难不成是仙族那信凌君看上了魔族的新娘子?!
乔遇跟着那黑衣人去了一处偏僻的院子,看着那黑衣人将新娘子放在了天井里便离开了。
乔遇正待要走上去解开那被麻袋捆的结实的新娘子,却忽然听到有人蹑手蹑脚的走了过来。那人一面关了院子的门,一面淫笑着说道:“本大爷先开开荤,管你们谁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