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雷特穿上皮质的机车外套,看了一眼沐笙身侧的fs的机车,抬眸问,“学过机车?”
沐笙把头盔放在机车上,轻声回答巴雷特的疑问,“学过,但只懂得基本操作。ranw?enw?w?w?.?r?a?n?w?e?n?a`com”
沐笙昨天看了fs发过来的广告片剧本,剧本中还涉及了一些比较复杂的操作,上坡、漂移、甩尾、下坡等等,以沐笙的三脚猫功夫展示这些动作出来,也许有些相形见绌。
巴雷特伸手指了指,“你先骑一圈,我跟在你身后看看你的水平。”光说也看不出沐笙的水平。
“好。”
沐笙理了理发丝,戴上黑色的头盔,一脚直接跨上流线型的fs机车上,启动、挂档、手捏离合器、脚轻踩油门一气呵成,耳边很快响起引擎咆哮般的轰鸣声,女孩微微扭动手把,很快驶离原地。
巴雷特开着他的座驾跟在身后,不远不近的跟着,双眼一直在观察沐笙换挡的动作,上坡时的姿势和转弯时生涩的手法,他大概知道这两天重点要训练什么。
待两人在休息站停下的时候,巴雷特伸手打开头盔的挡风玻璃,一脸严肃的道,“这次换你跟在我身后,注意我骑的时候的姿势和换挡的手法。”
没等沐笙回应,巴雷特直接踩下油门越过沐笙,女孩连忙跟在身后,把巴雷特熟练的换挡动作和手法收入眼底,翘头、压弯、飘逸、甩尾一系列动作做得游刃有余,对他来说,完全没有难度。
这时,巴雷特慢慢放款速度,把机车靠边停下来了,侧头跟沐笙道,“我刚刚所做的动作,就是你要在fs广告片所需要做到的。”
沐笙一下就呆了,感觉自己被聂青坑了,她是会开机车啊,但是她不是专业的啊!
“现在你把这些动作试试。”说着,巴雷特已经脱下头盔,把皮衣外套搭在机车上,迈开双腿站在她身侧。
沐笙神色有些迟疑,“现在吗?”
巴雷特点点头,看到沐笙脸上的迟疑之色,想了想,难得开口道,“你既然学过机车,那么这些动作对于你来说并不难,只是欠缺了一些手法和技巧。”
对于巴雷特这个硬汉来说,开口鼓励神马的还是第一次,语气还带着几分硬邦邦。
沐笙点点头,握着离合器,轻踩脚下的油门,听着耳边的轰鸣声,机车缓缓向前进,巴雷特看着沐笙起步还算稳当,等她往前开了一段后,巴雷特喊了一句,“现在翘头!”
沐笙抿着唇瓣,整个人慢慢往后倾,手心不由有些紧张,机车的前轮慢慢悬空起来,在空中停留了几秒,巴雷特的声音再次传来,“不错!现在慢慢下去,身子重心向前,不要急。”
“侧弯的时候,手臂不要太紧,放松。”
“油门!不要加太大了!”
“你要记住,机车就是你,你就是机车,要相信你手下的伙伴!”
巴雷特的声音不断传入沐笙的耳边,时不时指出她骑行的手法问题,两个人之间的举动也引来路过的一些机车党的注目,一群机车党纷纷停下来,八卦的看着这边的训练情景。
“哇,没想到巴雷特还会帮人训练啊,这妹子是谁啊,真牛掰!”
旁边金发的年轻男子无语的瞥了他一眼,“休息站那帮家伙不是说了吗,那个妹子是沐笙!”
等看到旁边几人一脸茫然的样子,年轻男子更无语了,“你们不会连沐笙也不认识吧?”
“呃,还真不认识啊...”
“好像在哪里听过,是演员吗?还是歌手?”
这个倒不奇怪,这群人眼里心里都是自己的机车,那些名人明星的吸引力还不如一顶帅气的摩托头盔。
“沐笙,这名字好奇怪啊,听起来像是华夏人的名字啊。”
听到这句话,金发男子默了默,人家本来就是华夏人,哪里奇怪了。
巴雷特抬腕看了一眼时间,此时天边的夕阳已经西斜,洒落在冬日贫瘠的农田上,空气中的寒风吹到人身上,有几分刺骨。
看着远处还在练习的女孩,巴雷特上前喊了一句,“沐笙,今天的训练先到这里。”
沐笙轻微的点头,她今天确实累了,头盔里的发丝已经被汗水浸湿了,耷在脸颊那边,有些许不适。
她刚做完一个甩尾作动作,停在原地喘着气,手臂传来阵阵的酸痛感,机车的重量不轻,想要玩好机车,一点也不容易,更何况,力气稍差一点的女生难度更大。
原本巴雷特会以为沐笙坚持不到一天,但没想到一整天下来,女孩并没有要喊停的意思,即使中途不小心摔过几次,也很快从地上爬起来,有点令他刮目相看。
沐笙回到公寓换上家居服没多久,蔺子轩便从隔壁过来。
刚坐下来,还没等沐笙开口,蔺子轩伸手轻柔的卷起她的衣袖,只见女孩白皙的手臂上红肿了一片,手肘被擦伤了,破了一层皮,某些地方还有些青紫,眼前的这一切看的男子眼里发疼。
男子小心的把药油倒掌心,细细涂抹在女孩的手臂上,用着几分力道揉弄起来,女孩忍不住轻“嘶”一声。
“忍一忍。”蔺子轩微微抿嘴,他已经放轻力道了,但听到女孩的吃痛的声音,指尖还是颤了颤。
等手臂开始发热了,男子才把卷起女孩的裤脚,宽松的家居服轻松的卷到膝盖处,露出青紫一片的膝盖,虽然沐笙带了防护套,但有些地方依然不可避免被擦伤了。
清冷的男子声线颤了颤,琥珀色的眸子溢满了心疼之色,“我们不接这个代言,好吗?”
沐笙伸手揉着他的黑发,微微倾身,抵在他的额角前,黑眸对上他的视线,轻声喃道,“没事,今天只是不熟练,我保证,明天就不会这样了。”
蔺子轩眼眸深了深,一时没回应,沐笙亲昵的蹭了蹭他脸庞,轻笑了一声,“我明天再弄伤自己的话,你就惩罚我,好不好?”
良久,清冷的男子微微叹了一口气,“不准再弄伤。”语气透出几分无奈和宠溺,也没说要怎么惩罚女孩。
惹来女孩一抹得逞的笑意,“得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