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旦今天签了这单生意，那以后，她和左邱明就算是合作方了。

想到这里，慕婉将注意力放到了左邱明的脸上，视线停留了几秒后，不动声色的放下了手中的水晶杯。

左邱明被慕婉盯得时间有些过长，仰头喝了一杯红酒，错开了她的视线，淡淡道：“你们先聊，我去下洗手间。”

左邱明出去后，顺带关上了玻璃门。

慕婉坐在沙发上，盯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道：“左邱明，以前怎么没有听说过。”

“左家和顾家毕竟涉及的市场不同，左家的人，身份藏得深点也是情有可原，你看他的脖子，就可以看出痕迹。”

闻言，慕婉回头看了他一眼，大约从外人的视角看来，左邱明的脖子上是烫伤。

然而，没有人比慕婉更清楚，这些痕迹是怎么来的，而且……看样子，他也并没有打算隐瞒自己的身份。

毕竟烫成这样，是遮不住的。

“是啊，好像是烫伤的。”慕婉随口附和道。

不一会儿，左邱明从外面推门走了进来，只是发际线比之刚才高了几分。

慕婉目视着他，端了一杯红酒，起身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左先生，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我敬您一杯。”

闻言，左邱明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慕婉已经走到了他身后，眼底闪过一丝诧异，然而还未等他拿起桌子上的被子，一杯红酒已经朝他脸上泼了上去，只听见啪嗒一声，杯子摔倒了地上。

慕婉脚下一个踉跄，整个人都朝他趴了过去，双手落下来时，朝他脸上狠狠的抓了一下，似是摸到了一个橡皮泥之类的东西，从他脸上拨弄了下来，在地上滚了一圈后，就找不到了。

柴尔斯站在一旁，张口结舌的目视着左邱明鼻子掉下来的那一幕，心脏都漏掉了半拍，捂着胸口，好半天都没有说出话来。

但凡一个人，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人的鼻子从脸上掉下来，都会被吓一跳，何况是左邱明现在的样子，确实有些……狰狞。

“这……这是怎么回事？”

“抱歉，今天穿的鞋跟太高了……。”

慕婉站稳脚跟后，抬眸看了左邱明一眼，正好对视上了他坑坑洼洼的五官，不禁吓了一跳：“天那……左先生，您的鼻子！”

是啊，同一个整容医生，手艺又能相差到哪里去。

左邱明的脸经过整容后，脸上本就僵硬，现在鼻子骤然掉了下去，假发也被慕婉抓了下来，漏出了头顶上坑坑洼洼的疤痕，看起来就像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一样，光秃秃的头顶极其可怖，再加上他此时阴森的眸光，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直勾勾的盯着慕婉，吓得慕婉躲到了柴尔斯身后，颤声道：“左先生……您，您不要生气，我真不是故意的。”

柴尔斯诈眼看到这一幕，一时心里也有些发憷，颇为忌惮的目视着他，不由问了句：“这是怎么回事啊……左先生，你……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