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有人来找过我吗？”宋莲面无表情的问。

慕婉手上动作迟疑了下，小心翼翼的看了她一眼：“没有……。”

宋莲胸口疼的厉害，环视四周，没有看到顾以琛的身影：“以琛呢，他去哪儿了？”

“他去休息了。”

宋莲闭目，低声道：“也是，他两天没睡觉了。”

“妈，您……是不是心里很难受啊？”

其实，慕婉很想过去安慰她，但是，张医生说，她的流感会传染，一时没有过去，只能远远的在病床上躺着，目视着宋莲问。

宋莲目视着窗外，眼底隐隐有了几分泪光：“这颗苍蝇血，从我和他结婚时就一直存在，还好，已经习惯了，没什么可难受的。”

“是因为爸……他和林阿姨见面吗？”慕婉试探着问了句。

宋莲回头打断了她：“是因为我，我担心以后陪你孕检的时候，在孕检科碰到林依华。”

女人是敏感动物，慕婉就算现在脑子再模糊，也大抵明白了宋莲意思。

回想起，腊八节那天，林依华和她在餐桌前的谈话，心里隐约也有了几分答案，欲言又止的看了她一眼：“妈……。”

“好了，不用劝我，我没事。”

宋莲起身从沙发站了起来，肩膀有些酸痛，目视着窗外道：“抱歉，给你们带来了不好的影响。”

“妈，这件事，爸有跟您解释吗？”

解释有用吗？

如果从一开始就没做错过，不存在任何误会，为什么要解释？

宋莲随口道：“我嫌恶心，没听。”

慕婉脑海中，依稀还记得顾庭渊陪她玩游戏时的那份专注，“妈妈，我觉得爸爸对您真的挺好的，你应该给他一次解释的机会。”

病房里沉默了片刻，顿了顿，宋莲回头问：“你害怕吗。”

“妈，我……不是很明白您的意思。”

宋莲别过头道：“也是，以琛没有初恋，或许，你不能明白这种感觉，不过，你应该比我好一些，至少，以琛身上不会有这种事发生。”

“妈，我知道您心里很难受……但是，毕竟这么多年了，爸爸没理由这么做，您真的应该听他的解释。”

“是啊，他已经恶心了我这么多年了，你还要我听他解释？”

这时，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男人修长挺拔的身影站在门口，慕婉回头看了一眼，视线有些模糊：“爸？”

话音刚落，宋莲随着拿起抱枕朝着门口丢了过去：“明天上午，民政局见！”

下一秒，慕婉抬眸看清楚了男人冷澈的眸光，只觉得面色一红，中气不足的低头道：“妈，我看错了，是以琛……。”

说完，慕婉垂下了头，没敢直视宋莲的眼睛。

宋莲理了理神色，目视着门口的男人，坐到了沙发上：“儿子，你让律师拟好一份离婚协议，我被他欺负了这么多年，我不想离婚的时候，还要受他的气。”

“离婚？”

慕婉看了宋莲一眼，偷偷朝着顾以琛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