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谦以前都是被顾以琛一个人批评。

现在被慕婉玗和顾以琛一起批评，顿时被吓了一跳，垂眸反思着自己的错误，到底也不知道自己错哪儿了。

慕婉玗见他垂着头也不说话，以为他不开心了，喊了他一声：“子谦？”

顾子谦低着头，看了她一眼，很快又变成了淡漠红尘的招财猫，就在他们旁边保持刚才的姿势顿坐着，也不说话。

“子谦不开心了？”

“没有。”

他若有所思的回了慕婉玗一句，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儿子也会有心事诶？”慕婉玗兴奋的问。

顾以琛摸着他的头，依旧是透彻的眼神，“指不定在想什么。”

晚上，顾子谦闭着眼睛在一侧睡着了。

慕婉玗回头瞥了眼自己的儿子，将视线转移到了看书的顾以琛身上：“沈潇潇的事，你还没有告诉我。”

男人盯着书，并没有移开视线：“安心调养。”

“安心不了。”慕婉玗说。

顿了顿，男人沉默了片刻：“你想知道什么。”

“她怎么样了？”

“答案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他回头问。

慕婉玗看着他，认真道：“我想再确认一遍。”

“和你心里答案一样。”

“我不知道，她还存不存在这个世界上。”

“我也不知道。”顾以琛说。

慕婉玗不禁急了：“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左教授不是在你手里吗？”

“他是在我手里，但是沈潇潇是被沈家人带走的，而且也没有举行葬礼，比起她的生死，我更在乎你。”

慕婉玗目视着他，躺在床上叹了口气，果然没有答案。

大概是她的面容太烦闷了，男人合上了书，摸着她的头，安慰道：“别想太多。”

“我怎么可能不想多。”

沉默了几秒，慕婉玗闭上了眼睛，如果可以去沈家一趟就好了。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放过他。”

男人冷声道：“我没杀了他，左家的人应该庆幸我，手下留情。”

“他怎么样了。”慕婉玗问。

“我还活着。”

这确实是顾以琛比较中肯的答案，自从他把那个男人送进监狱，他也许久没有再见过他。

但是左家人想放人，是不可能，永远不可能。

“我想见见他。”慕婉玗说。

“为了沈潇潇。”他问。

“我想知道原因，事情过去这么久，他总该冷静下来了吧。”

这时，男人侧身盯着她的身子问：“你想怎么过去。”

慕婉玗看着他：“你送我过去。”

次日一早，慕婉玗在楼下陪顾子谦用完早餐，就被顾以琛抱到了车上。

醒来的这段时间，除了在景园，就是在床上。

慕婉玗盯着车窗行驶而过的风景，还和她记忆中的样子，一模一样。

“下午带你出去走走？”他问。

“不用了，我现在这个样子，我也不想出去。”

她才不想坐在轮椅上，让大家看怪物一样盯着她，那种感觉会让她十分不舒服。

赵毅在前面开车，顾以琛抱着她垂眸看了她一眼，“其实，不用这么在意。”

“那我也不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