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祖,您怎么从秘境里出来了?”
被无痕道人和朱政温激战声引来的张元辰在半山腰上看到垂头丧气的无痕道人,不禁有些惊讶。
无痕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道:“刚刚朱政温来到咱们龙虎山了。他想要破坏混沌乾元大阵,结果被我发现。可惜,让他逃了。”
“什么?朱政温已经来了?”
张元辰闻言大惊。
无痕一愣,道:“元辰,你知道朱政温要来?”
张元辰点点头,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无痕。
无痕沉思一番,道:“我明白了。一定是朱政温早就到了山脚下,看到你们的大动作后,起了疑心,于是趁着我们防备松懈,偷偷上了山。只是他对混沌乾元大阵不熟悉,这才无功而返。”
张元辰神情无比的凝重,道:“如此看来,朱政温是在觊觎我们龙虎山呀。”
无痕现在只关心自己的命,哪里还在意龙虎山的安危,于是问道:“元辰,你知不知道那个赵书堂和朱政温是什么关系?”
张元辰道:“听李长青的口气,他们两人似乎有着某种亲密的关系。”
无痕道:“咱们立刻下山。我怀疑赵书堂就在山脚下的某个旅馆里,咱们去查一下。”
话音刚落,张元辰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什么?朱政温击杀了四位长老,带着赵书堂离开了?”
“好,我知道了。”
张元辰神情无比凝重,道:“师叔祖,您的猜测没有错,赵书堂确实也在那里。”
无痕一阵恼火,道:“赵书堂家里有什么人?我怀疑他们都是阴煞门的人。”
张元辰苦笑道:“赵书堂的父亲是一品大员,母亲是拥有无数资产的慈善企业家,他们的背后是国内顶级家族赵家,关系网很复杂。没有确凿无误的证据,我们不能轻举妄动,要不然,国家都不会放过我们龙虎山。”
无痕皱了皱眉头,道:“朱政温已经是术法大宗师,法力比我有过之而无不及。元辰,我现在只剩下不到三个月的寿命。一旦我身死,那么整个龙虎山将找不出任何一个人能够与朱政温抗衡,因此我必须在死之前,杀了朱政温,要不然,龙虎山的千年基业很可能会毁在我们的手中,你明白吗?”
张元辰心中一阵感动,道:“师叔祖,您准备怎么做?”
无痕道:“我要下山去找赵书堂的家人,引朱政温出来,哪怕最后和他同归于尽也在所不惜。你放心,我不会连累到咱们龙虎山。”
无痕这么做当然不是显示自己的高风亮节,而是为了朱政温手中那件能够长生不死的法器。
反正他已经离死不远,默默等死还不如奋力一搏,兴许能够达成所愿。
张元辰道:“好。师叔祖,我现在就派几个人给您下山。”
无痕点了点头。
于此同时,赵书堂开着一辆越野车,载着朱政温行驶在前往石州的路上。
“曾祖父,我们为什么要去我爸妈那里?”赵书堂不解的问道。
一直闭目养神的朱政温睁开眼睛,眸子里射出一道精光,沉声道:“因为他们有危险。”
赵书堂惊讶的说道:“我爸是廷府一品大员,谁敢伤害他们?龙虎山吗?”
朱政温道:“龙虎山不敢,但是无痕敢。他现在只有三个月的寿命,是一个将死之人。为了活命,无痕什么事情都敢做。他找不到我,肯定会去找你的母亲,以此来威胁我。”
朱政温没有告诉赵书堂关于那件长生法器的事,所以赵书堂还以为朱政温这么做完全是为了他父母的安全呢,心中无比的感激。
对于无痕和朱政温的争斗,始作俑者李长青并不知情。
他在星都陪着母亲老老实实的呆了两天,然后便见到了薛道山、王苍生和林育森。
从他们口中得知无痕和朱政温的事情后,李长青立刻判断出无痕出山的目的绝对不是为了龙虎山,而是为了那件法器,只是他并没有说出来。
无论是朱政温还是无痕道士,李长青对他们都没什么好感,狗咬狗,一嘴毛,谁嬴谁输无所谓。
如果两人同归于尽,那就更好了。
相对来说,李长青并不看好无痕道士。
之前在自己的地盘上,无痕都没有能搞定朱政温,现在去了人家的地盘,估计更没有赢的可能,搞不好自己还会被人家留在那里。
薛道山咳嗽一声,道:“李先生,上次在中海,我们是受了赵书堂的挑拨,这才找您的麻烦。那次确实是我们不对,我们三人向您郑重地道歉,希望您大人大量,不要跟我们一般见识。”
薛道山将自己的姿态摆得非常低,没办法,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能委曲求全。
李长青笑道:“我和张天师有约在先,自然不会食言。三位将魂魄放出来吧,我为你们解除控魂符。”
薛道山三人心中大喜,立刻将命魂放了出来。
仅仅一分钟,李长青便给他们解除了控魂符。
三人只觉得灵魂深处一阵轻松,呼吸都变的顺畅了许多。
李长青笑道:“三位,你们自由了。”
“多谢!”
薛道山道了一声谢,带着王苍生和林育森离开了。
在三人眼中,李长青就是一头可怕的洪荒野兽,他们还是离的远一些比较好。
时间飞快,很快便到了世界医学大会举办的日子。
星都希尔顿酒店,一辆辆豪车载着来自世界各国的知名医生停在了门口。
作为此次大会的承办者之一,张硕一身西装革履,头发梳的一丝不苟,在迎接的人群中显得鹤立鸡群。
车子停稳后,张硕的速度最快,几步便超过了服务员,打开了第一辆车的车门。
一个满头白发,带着金边眼镜的老者从里面站了出来。
如果有熟悉医学界的人看到,一定会认出这位老人正是国际医学协会的会长丘尔斯。
“老师,好久不见了!”
张硕恭恭敬敬的向丘尔斯鞠了一躬。
实际上,丘尔斯与张硕并不熟悉。
张硕之所以管他叫老师,是因为丘尔斯曾经去加州伯克利大学上过几堂公开课。
而张硕善于经营人脉,趁着那个难得的机会,费尽周折的与丘尔斯搭上了关系,丘尔斯看到他敏而好学,医术在年轻人中也是出类拔萃,便没有在意他对自己的称呼。
时间一长,大家都知道了丘尔斯有个学生叫张硕,这让张硕在整个西医界名气大增,回国后更是受到了各大知名医院的青睐,地位比起那些老专家都不遑多让。
丘尔斯看到张硕还是如同以前那样对自己尊敬有加,心中很是高兴,拍拍他的肩膀,道:“张,听说这次大会是由你主办的,很不错。”
张硕笑道:“老师,我就是跑跑腿,大部分工作还是靠咱们协会的几位老师。”
丘尔斯呵呵笑道:“我最喜欢的就是你这居功不傲的性子。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鲍勃,我们医学协会的副会长。”
“这位是波尔,协会理事,有名的内科专家。”
“索斯库,协会理事,擅长神经类疾病。”
“卢克,骨科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