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尊敬的雇主,天要黑了,我学校去住了啊,明天一早来接你去实验室。”在别墅陪了何冰雩一整天,感觉那些人确实没有进到别墅院中来的打算,薛鱼向何冰雩说道。
何冰雩却说道,“不用啊,这个房子这么大,你直接住这里就好了。现在暑假期间,学校没什么人,而且还挺远的,干嘛跑来跑去啊。”
“这,不好吧,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万一出个啥事,我的清白……。”
“去死!”薛鱼还未说完,便发现一个布偶飞了过来,何冰雩气呼呼地瞪着他看,“想什么呢,你睡楼下,佣人房,我睡楼上,没有我的同意,你不准上楼。还你的清白,就你长这么黑,洗都洗不白。”
“啊,我黑吗?从来没有人说过我黑呢?”薛鱼低头,把自己上上下下都检查了一遍,然后很臭美地说,“在正常男人中,我已经算白的了好不好。”
何冰雩被他逗得大笑,“好了,好了,不和你皮了,卫生间、厨房、卧室,里面东西都齐全的。你反正也带了不少换洗衣服和洗漱用具,就别跑来跑去折腾啦,我想明白了,我现在确实面临很大麻烦,需要有人寸步不离保护,就辛苦你了啊,薛鱼大侠。”
薛鱼假装很绅士地鞠躬,“很乐意为美女效劳。”
“嗯,那我上去洗休息啦,一会你也早点休息,明天一早陪我去实验室吧。”
薛鱼不习惯浪费能源,在这种别墅的一楼,晚上其实并不算热。在洗漱完了之后,见楼上没有了动静,明显何冰雩是睡了。薛鱼一时睡不着,看客厅的沙发躺着舒服,便穿了个大裤衩,躺在沙发上看起书来。不想,这几天可能太累了,看着看着,居然直接睡着了,直到一声惊天动地的叫声,把他惊醒,却是何冰雩,穿着睡衣,端着水杯,似乎是要下楼来接水喝,打开灯却恰好看到只穿一只大裤衩的薛鱼。
薛鱼一骨碌翻到沙发后面,惊恐地看着何冰雩,问道,“你,你想干嘛!”
“我,我……。”何冰雩本能地想回答,不过迅速反应过来,这怎么成她想干嘛了,瞪着薛鱼说道,“你什么意思,怎么是我想干嘛了,你怎么穿成这样,就在客厅睡了!”
“呃,这,这……。”薛鱼才意识到,自己错了,刚才他睡梦中被惊醒,还以为自己是在床上呢,被何冰雩这么一问,有点迷茫地看了看周围,才想起来什么情况,不好意思地说,“我,我以为你晚上不会下来的,洗漱后躺这里看全书,没想到却看睡着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这就到房间里去。”说完,便捂着自己的下身,一脸“娇羞”地往房间里窜,倒把何冰雩逗得哭笑不得。
夜里的一场闹剧,并没有怎么影响薛鱼的睡眠,第二天一早,他是被何冰雩敲门叫醒的,“薛鱼,你这个懒猪,快起床了,我们出去吃些早点,然后出发。”
薛鱼一听,迅速起身,用了不到五分钟洗漱完毕,然后站到门口,身何冰雩说道,“准备好了,我们出发吧,大小姐!”
“嘿嘿,还挺敬业的,不错,不亏我爸发的工资!”何冰雩一边领着薛鱼往车库去,一边夸道。何冰雩开的是一个很普通的国产轿车,见薛鱼表情奇怪,她急忙解释道,“我不喜欢开豪车,而且坚决支持国产,车就是一个代步工具而已,其实我是很不能理解一些人,为什么会为个车,花那么多无谓的钱。”
“好吧,你们有钱人的世界,我理解不了,钥匙给我吧,我来开,很期待过几天,你爸弄来一辆超级防弹车!”
实验室离别墅区不算远,开车十几分钟便到了,因为是何冰雩亲自领来的,一路没有人查验身份。到了何冰雩专属实验室门口,薛鱼想着,这是她很机密的实验,便不跟着进去,“我把车开回去,你等要出来的时候,打电话给我,我来接你吧。”
“不用,你也进来吧,你也是材料学科出来的,肯定会做实验。反正现在你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就进来帮我做实验观察和数据记录吧。”何冰雩提议,“我这实验一直没敢让太多人知道,所以一直没有个很好的助手,我觉得你是值得信任的人,所以你就顺便给我兼职做助手吧。”
薛鱼撇了撇嘴,“就知道,资本家的钱不会白给的,一定要把劳动力的剩余价值尽可能榨取出来。”
“去死,这是信任你呢,别人我才不会让他参与。你要知道,我这实验成功之后,把方案完全定下来,能创造出多大价值吗?要不是你对我有救命之恩,我才不会和你分享这个方案呢。”
“分享,嗯,那就意味着,以后你卖这些药,我也可以挣钱了?”
“表现好的话,当然可以啊,反正我家又不缺钱了,多一个合作伙伴,多一个助手,有什么不好的。”
薛鱼当然知道,这是何冰雩变相在回报自己,他本来也在这些方面有一些知识积累,也想做一翻事业,那么也就没必要拒绝,把车停到停车位上,就跟着何冰雩进到里面去。换衣、消毒、穿上防护衣,整个人被防护装置包得严严实实,这是高端医学实验室的标准化操作流程,薛鱼以前的实验室,虽然很少做医学材料实验,但一些基本操作规范也差不多,倒没什么不习惯的。
“那台电脑桌面,有一个实验简介,你先看一看,有什么不明白的,随时问我,我这会做准备工作,等下告诉你需要观察的实验数据是什么,怎么记录啊。”一进到实验室,何冰雩整个人感觉都变了,非常严肃,动作也非常小心。
薛鱼点了点头,然后坐下打开电脑上的文件看,“中西医结合端粒霉人工干预机制”,先看了一下基本概念,端粒、端粒霉是什么,有什么功能。花了二十来分钟消化了这几个似曾相识的生物概念,薛鱼突然感慨,“啊,原来,我们的寿命,就是由这种端粒这种‘帽子’决定的啊!你这个方案,就是用药物改变帽子的编织方式,然后就能改变人的寿命了?”
旁边正整理往期文档的何冰雩一听,忍不住又是“噗嗤”一笑,“薛鱼你说得倒挺贴切的,端粒确实就染色体的帽子,端粒霉就是让这帽子有各种特征变化的材料。不过,改变端粒霉,是否能大规模延长人的寿命,现在我们还没研究到那一步。我这个方案啊,只是通过干预肿瘤病灶处的端粒霉,扼制一些常见肿瘤细胞的生长、复制。现在还有一些分子组合及其效应没有完全掌握,所以还要深化实验。这个方案如果完全成功了,可以有效迟滞一些常见肿瘤恶化的速度,进而大大提高肿瘤症人的带病生存率,并延长他们的生存时间。”
“哦,难怪那些人想劫持你,现在连我都想劫持了!”薛鱼听她解释后,故意用威胁的语气说道。
“你!”何冰雩气得,想拿凳子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