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行远的“私人”性质金陵行,会在燕京政坛造成什么反响,会让江淮省和金陵市的领导多么难堪,薛鱼懒得理会,他只知道,耿行远的“代言”效果,简直比唐静萱这个大明星要厉害十倍。当天晚上,三个正部长,两个副部长便联袂赶到了金陵,唐列萱则是接各种商业谈判预约电话接到手软。
但两人都把所有的会面推到第二天上午,第一个见面的,是耿行远的老部下,现任部装备部长吴尚福。吴尚福是个不讲客气的人,看见唐静萱、薛鱼和耿行远在一起,跟耿行远行了个军礼之后,就用央求的眼神看着唐静萱,“静萱,你看,吴叔叔亲自来了,你们那个方案,必须全部交给我啊,我们太需要了。我此前就看过你们给的粗框架,我知道你们的超轻材料,已经研究得比较成熟了,叔叔我都迫不及待了。”
“没问题,吴叔叔,原来我们薛总说,一个高端超轻材料,卖十亿,看在你小时候曾经给我买过糖吃的份上,就不涨价了。我们一共有五个,那些材料的简单说明你肯定看了,你们打算买几个吧,今天就签约还是你再派人来谈?”
薛鱼听了,看了看唐静萱,又看着吴尚福,两眼眯着,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严肃点,这家伙,太能抬价了。自己明明说的八亿,当时心里还打鼓,这家伙,一下子涨了两亿。但是自己的ceo发话了,肯定不能唱反调,“嗯,十亿一项,这还是因为想着支持华夏的军工发展,正常的市场价,起码十五亿呢。超轻材料研究,山姆国开展了三十多年,先后投入了五十多亿山姆币,到现在也没拿出来可以直接用的成果。我们为了这五项超轻材料研究,前后也投入很多钱,我们都差点把合作伙伴搞破产了。”当然,他在心理也不禁咋舌,这个唐静萱什么背景,小时候居然吴尚福给他买过糖吃,然后和耿行远又这么熟悉。
吴尚福脸一僵,“唉啊,静萱啊,你看,咱国防开支也是有限的,你就再落点,七亿一个,我们全买了,如何?”见唐静萱撅着嘴,转过头,不理他,他便看向耿行远,“老师长,要不,你也帮劝劝,你是最知道我们装备研发这块,资金紧张的。”
耿行远却大咧咧的躺在躺椅上,懒洋洋地看着吴尚福说,“尚福啊,你这就为难我啦,一边是我的老部下,一边是我的救命恩人,你说我该帮谁说话呢?”
“啊,老师长,你怎么公道怎么说。”
“嗯,要不这样,他们这里啊,同时开展许多项研究,我看都有不少成果。你们把这五项技术,就按现价买了,后面他们再有成果,让他们打折扣,买得越多折扣越多。这一次,就当你们拿财政资金,支持他们研究开展吧?”
“啊,好吧,坚决服从命令!”吴尚福心里腹诽,这简直就是公开帮这一群娃娃们啊,可是面对老领导发话,他也只能认了。
“咦,我这只是建议,现在我可不能命令你噢,我要是命令你啊,静萱他伯伯就该来找我麻烦了,哈哈。”
“怎么会呢,我伯伯也会坚决服从您老命令的。”唐静萱跑过来,一边给耿行远捏肩,一边说道,然后看着吴尚福,“吴叔,那要不我让法务拟好合同,然后就找你签约了?”
“好,签,签,不过说好了啊,以后我每多买你们一项技术,你们要多打一些折扣,嗯,我们也不多占便宜,从九折开始,一直打到六折为止啊。强国先强军,你们可别再跟我讨价还价了啊!”
卫生部长和环保部长,却是来道歉的,虽然错并不是他们犯下的,可是所在部门的行为,被前领导人这样不着痕迹的批评,而且确实做得过份,他们当然不敢怠慢。
“耿老,耽误弦动量公司新药审核的责任,我承担,我已经给国务院党组写了自我批评信。现在弦动量公司申请的五种新药及相关治疗方案的临床试验申请,都已经通过了,只要采集的数据信息达到要求,我们就会第一时间审核他们的新药生产和投放市场的申请。”卫生部的云若海部长,在给耿行远深鞠一个躬后,语气谦卑地说道。
“若海同志,你客气了,为这事还专门跑一趟呢!”
“应该的,应该的,我没有约束好部里的工作人员,给优秀的科研团队造成了困难,这不是我们服务社会应该出现的错误。”云若海说着,转过头看着唐静萱,“唐总,以后你们所有的新药,只要出来,就及时按程序申报临床试验和生产,如果遇到什么障碍,你就直接打电话给我,我一定帮你协调好。”
“耿老,我代表环境保护部,向您和弦动量能源公司全体成员道歉。由于我们工作失误,给弦动量能源公司的研发和生产造成了损失,为此我已经对直接责任人启动了问责程序。电解氢是最清洁的能源,而且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弦动量能源公司将太阳能、风能、潮汐能等新能源,创造性地应用于浅海滩涂电解氢基地,既开拓了大规模氢能源生产的先河,又带动了这些市场竞争力弱的新能源产业,我们环境保护部一定尽全力支持弦动量科技公司的事业。”环保部的部长甄明净,来了之后便忙不迭地给联行远鞠躬道歉,解释情况。
耿行远依旧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平静地看着他说,“明净同志,我是个退休人员,而且不太懂环境保护的问题,你不用和我说这些啊。这些事情能不能做,你们要从专业的角度来评判,不要受任何个人因素影响,包括我。”
甄明净哪能听不出话外之音,此前可不就是因为受了个人因素影响,才导致弦动量公司的项目被杯葛。本来,他也接到了这个项目方案的汇报,也拍案叫绝,可是最终对权势的畏惧,让他没有能坚持原则,变相地帮了别人杯葛此事。这次耿行远如此说,让他整个人脸一红,咬咬牙说,“耿老,您放心,以后只要我在环保部,就再也不会发生这种人为因素干扰正常环境审核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