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雩，你看，我们可以借助电敏材料，将许多外界信号，转化成与脑波规格一样的电信号，刺激不同位置的神经，或者直接刺激脑部主管相应感官的部位，就会让大脑产生类似的感觉。”曾子昂拿出一个经过他改进的头盔，以及可以连接身上许多地方的连接线，正想说让何冰雩戴上，却感觉不好，就转向薛鱼，“你来戴上啊，我们做个实验。”

薛鱼很好奇，这是什么样的实验。戴上头盔，身上贴上各种线，一如昨晚看到曾子昂一样，弄好之后，他问曾子昂，“就这样吗？”

“你稍等一会，调整呼引，平静心情，闭着眼，一定放轻松啊！”

“咦，什么东西，这么凉？”正闭着眼等着试验开始的薛鱼，突然睁开眼，以为是落下了水滴。可是什么也没有看到，只看见何冰雩在看着他笑，曾子昂在看着他笑，庞大海笑的尤其猥琐。

“刚才是模拟大脑对冷刺激的感知信号频率，所以薛鱼你会觉得凉。接下来，要给你上个安全带啊！”曾子昂笑得很阴险。

薛鱼感觉不妙，不过既然答应了做实验，也没有反对。不一会，几个地方传来热的感觉，很快便变成了灼烧的刺痛感，一直到他实在忍不住，大叫道，“好烫！”想竭力甩开，可是手脚都被安全带捆着，根本动不了。

曾子昂迅速断电，“刚才没有施加任何热源，只是模拟了一下热刺激时，脑波的频率，你就会感觉特别热！”

“接下来是什么？”薛鱼觉得很有趣了。

“嘿嘿，接下来是坠落感，需要你把眼罩戴上。”

“眼罩戴着，通过放特殊视频，产生坠落感？我好像在沪城的科技馆里，体验过这种叫六d电影的东西。”薛鱼自己就把眼罩戴上，等着感受。

“不一样，你放松啊，我这个设备，不是借助视觉欺骗来模拟坠落感，而是借助综合脑电环境营造，形成坠落感。”曾子昂解释。

听曾子昂的语气，薛鱼觉得他像个巫师，而且他很快就领教了这个巫师的魔法，感觉自己身处虚空之中，找不到任何依托，不断往下掉，手脚总想乱抓乱蹬。

但他脑子里却又有一股意识告诉自己，明明手脚被捆着，自己整个人都躺在床上呢。这个意识一出现，下坠感便会削弱一些。可是只要大脑一放空，下坠感便会变强，终于在虚空无助中，发出“啊”一声惨叫。

曾子昂急忙切了电源，然后交待说，“你别忙睁眼啊，我帮你摘下眼罩，先闭眼适应一下，不然容易晕眩。”

眼罩一去，即使没睁开眼，那突然一亮的感觉，也让薛鱼感觉像回到了真实的世界，好一会，他睁开眼，长吸一口气，说道，“好可怕，子昂，照你这么说，我们的所有感觉，其实都是可以通过电流控制，制造出来的。人的感觉，其实说到底，是一种假像？”

“人的感觉，是不是假像，这是个哲学问题。不过，从技术上来说，我们确实可以通过电的控制，制造出大脑的许多感观。以前我们缺乏足够敏感的电敏材料，以及足够精细化的电流，虽然很早就意识到脑电波可模拟，但无法实验。现在这些条件都具备了，所以我们完全可以用电流来模拟各种感官。只是，我现在还不确定，这种模拟感观，作用到人身上，会产生什么样的副作用，或者有什么医疗价值。”

“啊，让我试试，让我试试。或许我能在实验中，了解它的副作用和医疗价值！”看薛鱼没事，何冰雩迫不及待地把薛鱼拉下来，自己躺上去，戴上头盔，让薛鱼帮忙接上各种设备。

每一种感官实验，都是以她尖锐的怪叫声宣告结束的，当几项实验结束后，何冰雩便发现，自己整个人都瘫软了。

“薛鱼，扶我起来！”摘下眼罩和头盔，何冰雩有气无力地把手伸向薛鱼。

薛鱼心疼地走过去，把她扶起来，问，“你没事吧？”

“我没事！”何冰雩站起来，适应了一下，看向曾子昂，“子昂，你这个研究太好了，也太可怕了。这样啊，子昂，我们在厂区里，新开一个实验室，招募志愿者，来做深化实验。我感觉，如果我们能够针对不同疾病的病灶区，在神经电波上的特殊性，相应采取措施，进行电干预，能够起到很好的治病效果。或者，也可以用模拟感觉，刺激体内免疫系统强化，达到预防甚至治疗疾病的目的。”

薛鱼却想起另一个可能，并在何冰雩与曾子昂讨论的时候，在心里与小白进行交流。得到确认后，才问曾子昂，“子昂，既然脑波可以侦测、翻译和模拟，那么是不是也可以解读后，转化成向外发送的信号。这样一来，在一些机器上装接收装置，是不是就可以用脑波控制机器了呢？”

曾子昂向他树了个大拇指，“薛鱼，脑波控制外物，或者叫意念控物的研究，早就有做了。山姆国和扶桑国，在这方面还取得了不少成果。华夏也有团队研究。不过，还是受到电敏材料精度不足、环境干扰因素复杂、脑波解读精细化程度低三大因素的制约，进展比较缓慢，目前还没有一个比较成熟可用的脑波控物应用成果。”

“要是，我能给你提供一些解决这三大困难的操作性方案，你能推动这个研究吗？”薛鱼很严肃地盯着曾子昂问。

“什么？你有这方面的信息？”曾子昂看着薛鱼，一脸不可置信，“薛鱼，只要这三个障碍能够解决，以我和我的伙伴们在信息编程和电脑硬件方面的知识，加上冰雩在人体组织结构方面的研究基础，我们就能够创造一个全新的通信领域！”

“子昂，这不光是全新的通信领域，我虽然对这些技术不太明白，但我一直关注电影、游戏领域的新技术进展。一旦你们能够将脑电波与外物的直接联系问题解决，未来的电影、游戏等，也要发生颠覆性的变化。”庞大海也难得严肃地参与讨论，看着曾子昂说，“打通了人与各种机械杠杆的连接，我和思嫣讨论的许多新电影和游戏内容，就能做得出来了。”

“哈哈，薛总，何总，有没有兴趣成立弦动量通信-娱乐公司，我们胖大生海，来和你们一起做这一块事业？”曾子昂知道，庞大海一直没能找着自己的事业定位，很是苦恼。现在他这么一提意，便想着确实如果增加这样一个事业方向，庞大海也就有了可用武之地了。

“没问题，即使你们没有科技方面的新方案，我也打算拉你们一起来做事的呢。现在有新方案，那当然更好了，曾子昂同志，庞大海同圮，现在我郑重邀请你们，担任新组建的弦动量通信-娱乐公司负责人，具体的组建模式，到时候让静萱姐和你商量啊！”何冰雩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