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航设了早上六点半的闹钟,醒来后,就赶紧去接李子文上班。他顺便解释昨天的事情,没想到李子文倒是没有在意。到了公司楼下,李子文回头提醒了余航一句,多加小心。
余航倒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见李子文坐上电梯,余航松开了口气,又叫车去了老范家里。
见了老范,他则告诉余航,说昨天托人打听到了老赖的住所,在自己公司不远处的一个小区里。
还说他在那里住了有一个多月了吧。
余航也没多想,这事儿也只能先去调查看看情况,俩人就赶紧打车去了那小区。
这地儿倒也豪华,房价也贵,所以几乎上都是租给了附近的上班族。老范告诉余航,就这地儿,还是托之前自己的同事,说老赖正是通过他的手,才租到了这房子。
为租金,讨价还价半天,所以那人印象很深刻。
老赖住的地儿在三楼,也是个一室一厅。
俩人走到门口,就敲了敲门。可是半天屋子里却根本没有人回应,很快,老范就有些发愁了,莫非这家伙搬走了,可是那中介告诉自己,老赖的合同还没有到期啊?
“你找谁?”
突然,不远处,一个臃肿的中年妇女穿着睡衣就出来了,她沉着一张脸,便问。
“阿姨,我找老赖,就住在这里,你知道吗?”
老范就问,“他怎么不在,你知道他现在去了哪里吗?”
“你是他什么人?”妇女疑惑地问道。
老范倒也没隐瞒,“他是我表哥。”
没想到,那个妇人露出一个奇怪地笑容,走上前来,随后满脸怒容,一把就揪住老范的衣领,“来得正好,老娘也找了那小子好久了,音讯全无啊,这下倒好,你跑不掉了吧。”
老范则慌了,“哎,你这人什么意思啊?”
“告诉你吧,老赖这小子,欠了我三个月的房租,跑路了,而且还搬空了我出租屋的东西,正愁找不到人赔偿,没想到,你们找上来了,你是他亲戚,这些东西全得你赔。”
说完这妇人拿出一张清单,“我早就算好了,加上房租和丢的那些东西,一共是一万五,刷卡还是现金!”
老范一脸苦相,盯着余航,哭笑不得。
没想到,找个人还摊上这事儿了。
“不是,我们也在找他,他还欠我……”老范想解释。
可那妇人却一脸不依,“哼,反正你跑不了,你是他亲戚,这事儿你今儿个必须得解决了。”
“哎,你说赔就赔啊,我们还没进去看丢了什么呢,谁知道你胡乱写的啥?”
一旁余航突然说了句。
这妇人一脸冷笑,“怎么不信,好,我让你们看个明明白白的。”
然后她这才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门一开,一股奇怪的味儿飘了出来,三人不约而同捂住了嘴,什么味儿都有,混杂在一起,格外难受。
那妇人又嘀咕道,“你看看那小子,我这还没有算你们的清洁费,这小子,不知道做了什么!”
一室一厅的屋子里面,全是垃圾。
地上吃完的泡面以及一些卫生纸和生活垃圾,比比皆是。不仅如此,这屋子堆积如山的矿泉水瓶子里装的都是一些黄色的液体,不用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我他妈的都不想说了,哎呀,你们爱进去,就去看看吧。”
说完,这妇人再也忍受不了这气味儿,便退出了房间。
果然,屋子里大部分东西都被搬空了。
电视和桌椅板凳,能搬走的全都顺走了,只剩下卧室的床和大衣柜没有下手。
余航也忍不住之摇头,说这什么亲戚啊!
余航捏着鼻子看了半天,突然走到那衣柜面前,打开了,没想到这衣柜里面还有东西。
是一个瓷娃娃!
层蹲坐的姿态,胖乎乎的脸涂上了粉嘟嘟的颜色,看上去倒也可爱。
余航有些奇怪了,以老赖这样的人极品的生活方式,怎么可能会有这东西呢?他便伸手拿出来一看。没想到,这东西倒还挺沉的。本来是空心的瓷娃娃,没想到,下面的口子被封起来了,应该是灌进去什么东西了。
再看那封口处,居然还有血迹。
余航一愣,这才又看了看那娃娃的脖子上,好像悬挂着红绳。
手里似乎捏着什么东西。
余航小心翼翼拿出了那娃娃手里的东西,是一张纸,慢慢打开,却发现上面写着生辰八字。
老范凑过来一看,“这不是我的八字吗,怎么写在这上面?”
余航也没多想,便将那娃娃塞进了斗笠,又仔细找了一番。
最后余航说,先离开这里再说。
没办法,老范最后说没带那么多钱,先给两千块钱,剩下的可以到自己公司来结算。那妇人见老范身上没有那么多现金,又留下了工作牌子和电话,这才放他们走。
回到老范住的地方,余航这才拿出瓷娃娃。
张大有仔细端详了半天,倒也没看出什么门道来。
老范问他,怎么回事儿,莫非都是这东西在搞鬼?
余航则说,现在可以肯定地是,你倒霉这事儿自然和老赖有不可磨灭的关系,应该都是他在背后搞鬼。
“他妈的,这家伙!”
老范咬牙切齿,又问,“是不是打碎了这东西,就没事儿了?”
说着老赖就举起来,准备扔出去。
“别乱动。”
余航说道,“要是打碎了,我估计你也就玩儿完了。”
吓得老范毕恭毕敬地放下那瓷娃娃,忙问余航,这事儿该怎么解决啊,我不想死啊。
“不过,这事儿不是那么简单的,看来老赖背后有人在指手画脚,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瓷娃娃应该就是用来换你的命!若是不及时解决的话,不仅是你的运势,整个命都快没了。”
老范吓傻了,“啊?”
随后就拽着余航,说一定要救救他。
“放心,有我在,不会就这么让你白白送命的。”
余航微眯着双眼,盯着面前那瓷娃娃,心里不由得算计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