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的王文斌俨然变了一个人，一只手拖着那个昏死过去的人，却满脸怒意地就朝着李子文追了过去，一直将李子文给堵到了卫生间。慌乱中，李子文给余航打了电话。这个时候，整个办公室已经完全乱了套了。
“好在你当时就在楼下，不然我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李子文的眼泪一下就掉出来了。
余航赶紧将她搂着，“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出任何事情的。”
李子文正感动得一塌糊涂的时候，突然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儿，身后有个人看着自己。她猛地一回头，就看到一个手里抱着文件夹的人，盯着她，“经理，实在是不好意思，那边财务出了些问题，打扰到你了。”
余航则有些尴尬地赶紧松开手。
李子文这才一脸严肃，恢复了神色，“好，我马上过来。”
“好。”
那人才走开。
余航还想问些什么，但是看李子文这会儿忙得不可开交，原本混乱的办公室内，一下子又恢复了忙碌的光景。
不得已，余航便给李子文发了个短信，说，下班的时候再过来。
走出大楼，那几辆警察这才开走。他突然想到之前小鬼告诉他的，昨天好像派人保护李子文的那两只鬼下落不明了。到了楼下，余航才想起，在办公室内，并没有找到那两只鬼的影子，莫非它们真的出事儿了？
看来，这事儿没那么简单。
余航想着，正在这时候，突然一个乞丐朝着自己跑了过来。
那乞丐走到面前，看了看余航，说，“没错，应该就是你了，对了，你不是叫我们监视那个疯疯癫癫的乞丐吗，那家伙这会儿不知道抽什么风，说是要去杀人，办一件大事儿，否则死不瞑目！”
“杀人？”
余航愣了，“那人不是个疯子吗？”
乞丐点点头，“没错，之前一直疯疯癫癫，这不，我们害怕他吃亏才收留他的，没想到，这会儿也不知道是清醒了还是怎样了。”
余航赶紧说，“你赶快带我去看看。”
穿过几条街，到了之前运河沿岸的那几条不起眼的街道，钻进去后，没想到眼前几个乞丐却瘫在地上，像是发生了一场恶战。
“都怎么了？”
余航便问其中一个人。
那人痛苦连天地叫唤，“哎，都是那疯子，这会儿不顾我们的阻拦，说要去报仇！”
他指着前面，“刚走不远，我们几个人都没能拦住。”
“他去哪里了？”余航问，他有些担心，若是乞丐身上的鬼魂控制了他的身体去寻仇的话，恐怕事儿就闹大了。
“我知道！”
当几个乞丐带着余航来到这个地方的时候，余航一愣，这里怎么这么熟悉，他肯定他来过这地儿的。
而且就在不久之前！
这里是市区比较繁华的地方，十字路**错，过往很多人和车。
显然，几个乞丐出现在这里，格外引人注目，但是却都是鄙夷的眼神，不过他们倒也没有在意，早已习惯了。
这里，不是之前老范带自己来的地儿吗？
当时，老范还说他努力了大半辈子，终于在这里买到了房子，他倒是显得很骄傲啊。
这个人来这里做什么？
余航突然想起之前，那个瓷娃娃，如果里面只是附着老范的生辰八字以及一些身上的邪物，那么被祛除之后，被反噬的那老赖的魂魄不应该有这么强烈的，尤其是在大白天的，还能出没？
这就让人匪夷所思了。
余航则问其余的几个乞丐，“那人是不是经常来这里？”
那几个人想都没想，点头说没错，这都好几天了，从遇到那乞丐开始，就经常莫名其妙回到这里，但是和这次不一样。那个乞丐之前每次回到这里，我们都还觉得奇怪，这人像是傻子，怎么还认识这路呢？
他们说疯了的人，潜意识会带着他走到曾经熟悉的地方。
余航心里一沉，那就更不对了，若是和自己收的魂魄有关，那之前的事儿怎么说呢？
那乞丐都会回到这里！
“你看，他就在那里。”
余航脑海里正想着，一旁就有个乞丐示意他看前面。
抬头一看，在前面小区门口，就是那个蓬头的乞丐，一旁的保安见后，赶紧过来驱赶，可那乞丐被赶走之后，又返回，躲在一旁仔细盯着小区的门口，好像在等待什么人一样。
没多久，这个乞丐像是发了疯一样，朝着其中一个下来的人，就扑了上去。
“保安！”
那个人被吓了一跳，赶紧叫保安。
可这个乞丐像是发了疯一样，拼命就朝着那人抓了过去，等余航他们赶过去一看，他才发现，这人不是老范吗？
没错，那乞丐不要命地朝着老范攻击。
“你个杀人凶手……你……”
那乞丐嘴里还嘀咕着什么。老范似乎有些慌了，趁着乞丐还想说什么，一脚给踢开了，上面的保安下来了，几个人不由分说拽着那乞丐，就往一旁扔。
“怎么回事儿，你们怎么看的大门，好端端的，被一个乞丐给弄得脏兮兮的。”老范皱着眉头，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衣服，原本是打算出门的，这会儿却转身回去了。
“不好意思，范先生，是我们的错。”那几个保安点头哈腰，一个劲儿地承认自己的错误，“下次再也不会了，给您添麻烦了。”
“倒霉！”
老范嘴里骂了一句，随后快速朝着小区里走去，没多久，就不见人影了。
余航躲在一旁，眼眸冰冷的望着老范离去的身影，心中纳闷着，这老范怎么像是变了个人。
“你们都他妈干什么的，怎么这会儿来了这么多乞丐？”
为首的那个保安队长怒了。
余航则赶紧将那几个乞丐叫走了。
好在刚才老范没有发现他，几个人架着那个乞丐，就往一旁走。
那乞丐也伤得不轻，看来这老范是下了死手的。
这倒是和余航之前认识的那老范有些不一样了，感觉刚才看到的这老范怎么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