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那茶馆里的伙计催促了好几次了,这马洛一整个人都有些按捺不住了,哈喇子都流了一地了,恨不得现在多长出了几条腿才是。
“快走吧。”
马洛一一个劲儿地催促余航,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余航怀疑他估计已经将今晚上的正事儿都给忘了大半了,这也难怪。
很快,余航就没有办法收拾了一些东西之后,就随着那个伙计离开的方向一起去了。
不知道为何,他们走出家门的时候,在钱塘的街道好像有些不对劲儿,余航仔细凑过去一看。
本来,这会儿别人也催得很着急,但是现在眼下,余航无意间走过去的时候就发现这些人,三五成群,像是在商量着什么。再仔细一看,才发现,街道四周的下水道里面的水一股脑儿地往外面渗透。
整个街道像是遭受了一场暴雨的袭击。
“这咋回事儿?”
余航有些不理解了,可是,马洛一却催促道,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这也没有淹到我家,急什么,我现在快要饿死了,你小子这会儿还有闲心在这里转悠,什么意思?”
不过凑近一听,周围的人才听说了,这下水道管子里好像不对劲儿。
本来昨儿个还好好的,下午的时候,就好像河水倒灌一般,街道到处都浸透了水迹。
甚至有的低矮的地方,已经淹没到人家的大厅里去了。
余航抬头还能够看见有几户人家主人正在收拾着,拖地而且还骂骂咧咧。但是余航确定下午的时候根本没有任何的雨水,可是这漫上来的水是从哪里来呢?
“快走吧!”
余航还想问,却被马洛一一把就拽住了,然后两人才朝着茶馆的方向慢慢走了过去。
这会儿,太阳才刚落山,血红的残阳照在运河上面,像是鲜血一样,看得人一阵心悸。
到了老地方。
在二楼的一个包间,此刻张庆和他爷爷正喝着茶,见余航他们匆忙上楼,便示意他们坐下。
马洛一看到眼下,只有一些茶水,脸一下就沉了下来,阴晴不定,最后又看了看,桌上似乎都没有什么沾油的东西,整个人不禁大为恼火。
“这……怎么吃啊?”
马洛一叹了口气,“伙计……”
说着他正准备招呼伙计过来点餐,可这会儿才想起来了,这里是茶馆,而不是饭店。
“年轻人,多喝点儿茶,没有坏处的。”
“对,我爷爷说,多吃素!”正说着,张庆就叫伙计过来了,随后几盆素材上,全是绿色,端上来,闻着味儿,马洛一的脸色特别难看,就好像谁欠了他好几百万没有还一样。
“这……”
马洛一叫苦不迭。
他一个劲儿地用眼神催促着余航,意思是希望他离开这个茶馆,还真在这里吃素不成?可余航假装不懂,就笑着和张老爷子聊天去了,哪里有功夫理会马洛一,这小子见余航不走,也没有辙,懊恼地躺在椅子上,垂头丧气的。
不过张老爷子倒也没有理会马洛一,只是叹了口气,喝了好几杯茶。
余航此刻能够看得出来,他的眼神闪躲,飘忽不定,甚至,整个人显得有些恐慌。
虽然和张老爷子,他并没有长时间相处,但是经过几次生死攸关的交道,他倒是能知道几分。
“张老爷,莫非有什么……”
余航正准备问,张老爷却摆了摆手,“小伙子,我就告诉你,大事不妙啊。”
“大事儿?”余航听闻,整个人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想要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儿。可是,马洛一显然并不感兴趣,整个人瘫软在座椅上,只是半闭半睁着眼睛。
好像对此都很漠视。
张老爷才叹了口气,“守不住了。”
余航听得有些莫名其妙,什么意思,守不住了,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张老爷,您到底什么意思?”
余航有些着急了,此刻他似乎全然没有心思在吃上面了,脑海里出现了一些奇怪的画面。
“你还记得我告诉你当年我年轻时候的工作吧?”
张老爷突然问余航,他点了点头,说当然记得,张老爷年轻的时候不就是在那个特殊的部队里面,这辈子就执行过一样的命令,就是困住血鲲。
但是至于他们用的什么办法,张老爷并没有告诉余航,或许这只是他们的秘密,也不足为外人道。
所以余航也没有多问。
现在张老爷却告诉余航,“没想到,血鲲真的要镇不住了,之前,只是在碧心湖下面,血鲲渐渐觉醒了,因为在我们下去之前的那个高人告诉了一些事情,说血鲲拥有不死的身躯,不能完全消灭,只能镇压。”、
余航听闻,不由得心里一颤,“难道就没有办法完全消灭它们吗?”
张老爷似乎有些绝望,摇了摇头,说根本不行。他说,现在血鲲似乎要完全醒过来,冲破碧心湖的障碍了,到时候首当其冲的就是钱塘这一代,会完全被淹没,死伤无数。
“有这么严重?”
突然,一直在旁边沉默不语的马洛一却不屑一顾,笑道,“未免言过其实了吧?”
“哼,小伙子,我知道你们马家是了不起的人物,可是……”
张老爷似乎想说什么,却被马洛一阻止了,“够了,这就够了,既然你知道我们马家的本事,对我们而言,没有什么办不到的事情。”
说着,马洛一将面前的一杯茶水一饮而尽。
可随后就喷出来了,“真难喝。”
说罢,他又擦了擦自己的嘴。
突然,外面吹来一阵诡异的风,整个包间里面的窗户直接被吹开了。
甚至有一些杂草和腐烂的树叶都从外面吹进来了,像是有一场暴风雨来临,一时间,桌上已经一片狼藉。
“呼呼!”
那一阵风里还夹着一些雨水,隐隐约约能闻到一股子的腥臭味。
“什么味道。”
张庆忍不住捏住了自己的鼻子,整个人都显得很惊慌,终于,他们所有人都望着窗户口。
好像有什么东西要钻进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