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婵点了点头。
余航又问,赵浪有没有什么孪生兄弟之类的,在此之前,余航倒是知道,那个房地产员工的事儿,因为一个兄弟,所以闹得不可开交,甚至代替了他。
所以他就先问了一句。
可张婵说,绝对没有,赵浪的家庭她是一清二楚的,还有一个姐姐,除此之外,家里父母在厦门一带工作,姐姐在北京。
不过,从张婵的口中,余航倒是能够听出来,这赵浪家里的条件应该还不错。
人呢,也是上过研究生的,所以之前张婵说的种种发生在赵浪身上的事情,倒也有些奇怪。一个有学识的人,尤其是公司半个领导了,怎么在众目睽睽之下调戏公司员工?
说出去,估计也没有几个人相信。
“今晚上,我害怕他会回来……”
张婵说,之前和赵浪在一起的几个女人,全部都失踪了,现在警察还在寻找。所以她的担心也不无道理。
“会不会是中邪,或者被鬼附身了?”
余航就问。
张婵说,她当然也不是没有怀疑过,而且还请了寺庙的一些得道高僧来看过,家里也有很多符咒,可是,赵浪却根本没事儿,而且那些人说,他身上也没有任何的邪气。
所以基本可以排除鬼上身。
“那就奇怪了。”
余航嘀咕道,随后张婵就问余航,今晚方便过来不,她担心自己挺不了多久了。
看看天色,虽然才下午,但是昏暗的一片,像是半夜,尤其是这雨,就像是天空破开的一道口子,没办法愈合。
“我看今晚恐怕不行,你也知道最近下雨,所以交通瘫痪了。”余航表示抱歉,“不过你的事儿,我会帮你的。”
“那谢谢你了。”张婵还想说什么,但是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道,“等我明天过来,再详细和你说吧,你方便留下地址吗?”
余航想也没想,就留下了自己的地址。
挂了电话之后,他才回过神来。
他回想着张婵丈夫的事情,如果真如她所说的话,那么赵浪到底是什么原因才会变成那样呢?现在余航脑袋中一点儿头绪都没有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大概是在下午六点多钟的时候,电话响了,他还以为张婵遇到了什么事情,或者还没有告诉他的,就忙接过来了。
不过电话里的声音,是李子文的。
“你现在方便过来吗?”李子文问他,“我朋友请你吃饭,还说……要见一见你。”
正说着,电话那边好像有个人插了句话,大声说道,“这个李子文的男朋友,我自然要好好把关,这样,给你三十分钟时间,在海岳堂大酒楼,快来,否则,我可将她拐走了。”
于是,电话那边就被挂断了。
余航一阵莫名其妙,这女人不会就是李子文的那个闺蜜吧?三十分钟?余航看着窗外的大雨,不禁犯愁了,虽说这海岳堂距离住的地儿不远,可这会儿打车,一个小时也不一定赶得过去。
当然,余航知道李子文不可能为难自己的,但是那个闺蜜,余航倒也没有见过。但是从那一辆车的牌面上来讲,余航感觉自己就输了一大截了。
莫非这就是鸿门宴的?之前倒也听说过各种所谓的聚会就无非是一些比比牌面的过场罢了,所以余航在毕业了这么多年都没有去过什么同学会之类的地方。
甚至好几次邀请,都因为各种理由而推脱了,他觉得没有那个必要。
但是,现在李子文叫自己去,倒也不好推脱了,毕竟自己算得上是李子文名正言顺的男朋友了。
余航稍微收拾了一下,正准备出门,却想到了马洛一提醒他的话,说是千万不能出门。可是现在李子文叫他出去,就算是上刀山下油锅也在所不惜了。
所以他也没有多做思考,直接就关上了门。
到了楼下,他就犯难了。雨越来越大,水已经漫过台阶了,估计住在一楼的人家,屋子里已经进水了。
余航顺着屋檐下面走,本来还想打一辆车,可是这会儿,别说出租车了,影儿都没有见到。估计大伙儿正在家里休息,这个天气,没有人出门。
走到一处低矮的街道,这里的下水道井盖还不断往上冒着水,下面就好像是一个漩涡一样。余航正打算离开,却见这周围的水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冒出来一般。
“谁?”
余航还以为自己被人给跟踪了,他左顾右盼,却都没有发现一个活人。
“咕嘟咕嘟!”只有前面那水坑里,不断冒出来的水,估计这里头的水至少有一米深了,他正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一个声音传来。
“等等!”
像是一个七老八十的老人家传来的,声音很低沉,沙哑。
“谁?”余航四下里看,别无他人,“谁在装神弄鬼?”
这时候,他才发现,声音是从水里传出来的,一圈一圈的波纹散开。
似乎从水里要冒出来一个什么东西,余航谨慎地盯着,终于,钻出来一个小孩拳头大小的脑袋。
那好像是一只乌龟。
随后那巨大的龟壳也渐渐浮出水面了,居然这家伙有脸盆大小。余航倒也是第一次见,而且这家伙显然就已经成精了,能开口说话。
“先别走。”
那老乌龟说道,“你就是余航吧?”
他怎么会认识自己,余航感觉莫名其妙,不过他点点头,问,“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到底是谁……是什么?”
那老乌龟从水里完全爬出来的时候,才发现,这家伙就像电视里的千年乌龟一样,浑身几乎都是一些皱巴巴的皮了。
“咳咳,年轻人,我是来找你的。”老乌龟开口了,“是白泽让我来找你的。”
“找我做什么?”余航不解地问道,这才想起很久都没有去运河下面了,也不知道那白鹅到底怎么了。
“保护你啊。”
老乌龟说了一句话,可余航看到他行动迟缓,甚至整个庞大的身躯都只能沦为砧板上的肉,何来保护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