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轻颜大笑:“烨之,你真可爱,连我爹的醋都吃。”
顾烨之用力的将她抱在怀里,下巴压在她馨香的发顶,低声呢喃:“颜颜,你要永远都这么快乐。”
“什么?”白轻颜仰头看他。
她没听清。
顾烨之:“我没说话。”
白轻颜:“……”
万丰拉着万佩佩狂奔出废旧工厂。
血雁那个疯子,竟然脑子抽风了,让白轻颜放过了他们,逃过一劫,万丰却仍旧不敢放松,他们要逃得远远的。
万佩佩的腿挨了一枪,钻心的疼,跑出一段距离之后,她实在是跑不动了。
“哥……你走吧,别管我。”
万丰握住她的手腕,拧着眉头:“佩佩,我怎么可能丢下你一个人。快走,万一白轻颜他们弄死血雁追来我们惨了。”
万佩佩却低下眸子,推他的手:“哥,你走吧,我要回司家。”
万丰难以置信的瞪着她:“你疯了!司渊肯定知道了,你回去送死吗?还是你以为你回去求饶司渊能原谅你?司渊是什么个性,这么多年了,你难道还不了解吗?”
万佩佩的眸底一片死灰,她咬着唇,不说话。
死?
司渊什么都知道了,他知道她最为丑陋不堪的一面,她活着和死了还有分别吗?
“佩佩,走,我们先离开这里。”见她不说话,万丰用力的拉扯她。
万佩佩却不配合,身子朝着相反的方向退:“你走!我不走!我要回去!”
“佩佩!我知道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你很难过,可是你想想小苒和小越!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先出去避一避……”万丰咬牙。
“我不走!我要回去……我……呃……”
万佩佩用力的挣扎,想要推开万丰,万丰怒了,一个手刀将她劈晕了。
万丰抱着昏过去的万佩佩,艰难的远离废旧工厂。
他们在荒郊野外露宿一晚,两人身的伤都还没有处理,虽然没有伤到要害,可疼起来也是要命的。
万佩佩嘴唇干涩,脸色苍白,躺在草地,像要奄奄一息的样子一般。
万丰一咬牙,掏出手机开机给万恒打电话。
彼时,万恒刚和万太太从城堡回来,正在整理血雁的遗物。
电话响起来,他蹙了下眉头,看到竟然是万丰打来的,他的眼瞳剧烈收缩,死死的咬唇。
“喂,父亲。”万恒快速的走进一间房子,关门,装作若无其事的将电话接了起来。
万丰也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他试探性的问道:“小恒,昨天漫城有没有发生什么重大的事情?”
万恒咬牙,却轻松的道:“没有啊!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万丰的唇角露出一抹笑容。
看来白轻颜还是顾及司渊的面子,不敢捅破。
或许,她连司渊都瞒着,这好办了。
万丰道:“小恒,我最近要出去谈生意,你给我准备一艘游艇,我要出海,下午五点钟,我在码头等你。”
万恒一脸惊讶:“父亲,为什么这么突然?您要去哪里?”
万丰怒道:“让你做做,哪那么多废话!记住,这次我出去别告诉任何人,听到没有?”
万恒颔首:“哦,好,那父亲,下午五点钟见。”
万丰应声,又道:“记得带两个医生在游艇,以防万一。水和食物也都多备点儿。”
“好。”万恒满口答应下来。
万丰挂了电话,立刻将手机关机。
万佩佩躺在地,眼神无波的看向万丰:“我们要去哪里?”
万丰将她扶起来,道:“先出海再说。佩佩,你受苦了,等我们了游艇好了,万恒来接应我们。”
万佩佩没吭声,她只是静静的看着万丰。
她死死的咬住了自己的牙关。
她这一辈子,都毁在了这个男人手。
万佩佩的眸底闪过一抹怨毒。
下午五点钟,天空灰蒙蒙的,平静的海面停着一艘豪华的游艇。
万丰扶着万佩佩,脸露出惊喜的神色。
万恒站在甲板,穿着一件黑色的大衣,黄色短发被海风吹乱,看到万丰和万佩佩,他立刻跳下去接应。
“父亲,你怎么和姑姑在一起?”万恒扶住万丰和万佩佩,船。
万丰不答,一船,他立刻吩咐万恒:“开船!立刻命人开船!”
万恒应声。
游艇缓缓的驶离码头,海水被荡出一圈圈涟漪。
万丰心澎湃,他终于脱离危险了!
哼!白轻颜还想置他万丰于死地,她还嫩了点!
万丰扯了下唇角,他看向万恒,道:“你姑姑受伤了,医生带来了吗?还有,将船的食物都拿过来。”
万恒压下眸底的厌恶,惊讶道:“姑姑受伤了啊!这样,我先带姑姑去看医生吧。父亲,这边。”
万恒带着万丰和万佩佩到了一间房间门口,指了指里面:“医生在里面,父亲,你扶姑姑进去,我立刻去找吃的。”
“好。”万丰颔首。
万佩佩被万丰扶着,始终一言不发。
万丰扶着万佩佩,推开房门,他整个人一震,扶着万佩佩立刻转身要跑。
转身,对万恒冷漠的眸子。
“小恒……他……他们怎么在这里?”万丰心跳如鼓,没注意到万恒的反常,他额头的冷汗都下来了,说话也不利索了。
“我们当然是在等你呀。舅舅,你和阿姨这么辛苦的逃亡,我们都来送送你们不是。”白轻颜缓缓的从房间里走出来,唇角噙着冷笑。
司渊、顾烨之都在。
他们的身后还跟着五个手握枪械的男子。
司渊眸子深邃,看着万丰和万佩佩狼狈的样子,他扯了下唇角。
万丰的脊背僵住,他瞪向万恒:“你……你出卖我?”
万恒眸底的厌恶这才不加掩饰的倾泻而出,一把拔出腰间的枪,对准万丰:“出卖?万丰!你和万佩佩这个贱人苟且多年,让母亲肝肠寸断,又害死姐姐,你难道不该死吗?该死的人是你!”
万丰咬牙,拉住万佩佩,快速的后退,他眯了下眼睛,看向司渊,眸底都是惊恐:“司渊,你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