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符巷,雕梁画栋的顶尖权贵府邸群落中,唯一参差坐落了许多普通屋舍的青石长街,里面居住的自然也是衣着普通相貌普通的普通人。
一座悬挂着貔貅桃符的普通屋舍内,却躺着一位与周围环境南辕北辙的汉子。
灰砖构建的陋室内,简单的有些艰苦,没有画彩描金的屏风,没有越窑出产的上等瓷器,更没有丝绸铺就的毛毡,唯一称得上家具的是一个缺了半条腿的粗木案几。
那个相貌堂堂的汉子,披挂了一套极为惹眼的甲胄,蜀锦鹦哥袍、钓嵌龙鳞甲、紫绒飞带,赫然是消了很久的关羽。
床榻边缘有一位衣着朴素却掩盖不了秀外慧中的女人,端着一碗用为数不多的口粮换来的米粥,小心翼翼的喂给神志不清脸色憔悴的关羽。
秀丽端庄的女人艰难喂完一碗米粥,擦了擦香汗,准备像往常一样用热水冲泡陶碗,喝下仅剩的一点汤底。
讲究礼乐的儒教,虽然没像后世那样露出一个手臂就要嫁人,但男女有别,授受不亲,还是比较普遍的伦理纲常。
可秀丽女人也没有办法,家中的钱粮已经不多了,这一段时间由于几个市井无赖的骚扰,无法出去做工,只能出此下策,谁让她是个穷苦人家的孩子,倘若有一点办法,她也不会这样。
秀丽女人没有注意到的是,就在她细嚼慢咽汤底的时候,在家门口救下的壮汉,那双很好看的丹凤眼,流下了一滴微不可见的眼泪。
“砰砰!”
这时,庭院外的木门突然被人狂暴拍打,一个令她深深厌恶的声音一并响起:“杜苎萝,你个该死浪荡女人,听说你竟然偷汉子,赶快给老子把门打开,老子要宰了他。”
杜苎萝走出简陋的房屋,准备在院子里找一根木棍抵住木门。
她的日子过得虽然很清苦,却收拾的井井有条,院子里干干净净找不到一根杂草,更别提树枝木棍了。
门外那个名叫秦宜禄的汉子,是红符巷出了名的无赖,纠集了一帮游手好闲的汉子,经常欺负一些无依无靠的可怜人。
相貌周正又孤苦伶仃的她,一直以来便是秦宜禄眼中的肥肉,几年前的一个夜晚,如若不是义兄恰巧路过家门口,自己早就被他侮辱了清白。
自从那以后,秦宜禄便把自己当成了禁脔,时刻想着侮辱自己的身子,迫于义兄的威严始终没有得逞,一个月以前义兄无故失踪了,小心等待了大半个月的秦宜禄,终于按耐不住了。
杜苎萝从朴素的袖口,抽出了一把菜刀,一脸的决绝,心想大不了与他拼了。
“嘭!”
单薄的木门终究是没能抵住秦宜禄的踢踹,一声巨响过后,破开了一个大洞,耷拉在地上。
满脸怒气和**的秦宜禄,快步冲了过去,一巴掌扇在了杜苎萝脸上,恶狠狠瞪着嘴角流血的凄凉俏脸,心底蓦地升起一股奇异的快感:“该死的贱人,让你偷人。”
越想越恼火的秦宜禄,猛地又在杜苎萝俏脸上扇了几巴掌,印着一个通红手印的白皙脸靥,瞬间肿了起来,就连眼角都开始渗血了。
杜苎萝始终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不反抗也不求饶,只是木然的盯着他,连嘴角的鲜血都不去擦拭。
稍稍解气的秦宜禄,被这种死人一样的目光看的心底发慌,为了转移视线,探头探脑的望了一眼屋内,冷笑道:“你偷人也行,好歹偷个英雄好汉,敢出来和我拼命。”
“屋里面的那个,真他娘的是个没卵的软蛋,老子把他娘们都打成这样了,连个屁都不敢放一个。”
如果真是一个英雄好汉,秦宜禄心里还能好受一些,没想到竟被这么一个没卵货拔了头筹,胸中的火气‘噌噌’往上翻涌,夺过杜苎萝手中的菜刀,冲了进去。
“不要!”神情木然的杜苎萝凄切的娇呼一声,忍着钻心的剧痛,冲向了屋子。
举着菜刀即将落在关羽脖子上的秦宜禄,瞥见冲进来的杜苎萝,骂骂咧咧的说了一句奸夫**,脸上突然露出了一抹淫笑:“都什么时候了还装睡,老子今天要当着你这个软蛋的面,干死这个贱人。”
平生许多快意的秦宜禄,扔下手中的菜刀,‘刺啦’一声撕开了朴素襦裙,露出了羊脂白玉般稚嫩的肌肤。
淫笑连连的他,眼中光芒大放,咽着口水道:“早知道你这么诱人,老子当初说什么也要先一步夺了你的身子。”
“现在只能捡个破鞋穿穿,不过也无所谓,当着这个软蛋的面干你,很有……嗯……那什么权贵大人们口中的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哈哈。”
越说越兴奋的秦宜禄,猴急的用粗糙左手撕扯朴素襦裙,右手则是按住白皙脖颈,让她无法挣扎开。
不到半刻钟的时间,那件不怎么坚韧的朴素襦裙被撕成了条状,暴露出大片白花花的娇躯,令人血脉喷张,口水直流。
早有死志的杜苎萝,贝齿猛然张开,咬向了香舌,意图咬舌自尽。
“呸。”气急败坏的秦宜禄朝关羽身上吐了一口唾沫,恶狠狠的说道:“真是贱人,这个软蛋可以玩你,老子凭什么不行。”
千钧一发之际,一只手,一只苍白,却很有力的手。
如连枷牢笼按在了秦宜禄的头顶。
“嘭!”的一声巨响,屋内盛开了一朵美丽的花朵。
那副八尺身躯经过长时间的卧病在床,即使已经绵软无力,依旧傲然屹立。
形容枯槁的关羽,下意识去抚长髯,却发现没了一丝气力,声音沙哑道:“关某。”
“顶天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