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春之际,云歌准备出发前往临界台报名参赛,昆仑元婴期的弟子不少,但参加的却并不多。很多参加过几次之后就沉心修炼了,毕竟每一个阶段的跨越都以百年计算,哪里有元婴期的修士年年参加。
卿辞并没有去的打算,他已经九十七名,要想再前进一名无比艰难,除非突破至合体期才有可能。
然而却选择陪同云歌一起前往临界台,毕竟云歌有什么闪失,他也是躲不过的,还不如就近指点一番。
云歌站在日耀广场上,用斗篷将汤圆捂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毛茸茸的兔脸,和精致的紫晶额饰。
“汤圆,到时候千万不要乱跑,外面的人最喜欢吃兔子了。”云歌语重心长的嘱咐着汤圆,临界之赛高手众多,生怕汤圆被误伤。
卿辞执剑而立,高挑雅致,淡蓝色的眼眸犹如星辰大海一般璀璨,看着担心的云歌淡然道:“你放心比赛,这只兔子我可以帮你看着。”
汤圆毛茸茸的爪子握着斗篷系带,它能听明白云歌的意思,连忙摆手表示自己绝对不乱跑,天赐大陆那些追杀过它的修士全都是合体期以上,都没能捉住它。
云深排名一百零一,差了一个名次所以这届临界之赛也会参加,预防有人想要挑战他,如果没有出席的话会自动认为失败的。
“小妹,出发吧。”云深持剑走来,谪仙般俊美,宛如画里的白衣少年。
云歌御剑而立,汤圆连忙跳上来小心翼翼的蹲着,云歌提醒道:“汤圆蹲好了,出发!”
三人一兔御剑潇洒而去,其他要参加的弟子也连忙跟了上去,速度之快,化作道道流光消失在昆仑之虚。
临界台在靠近四方城极其辽阔的山脉上,削去了大部分山峰建成,大大小小有上百个比武台,比武台上都设置有隔离阵法,以免误伤观看的人。
山脚下有很多临时可以搭建营帐的地方,还有各种从四方城赶过来做生意的小贩,云歌一行人赶来的时候山脚下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
一个道士打扮的小贩拦住了云歌,笑得脸上开花一般,“这位仙子要不要极为好用的驱邪符咒和追踪罗盘,绝对是最便宜的!”
“仙子,你别信他吹,我这个可是鬼修大能亲手做的八卦罗盘!只要三颗青晶石!”另一个身着白衣,自认为仙风道骨的修士,抚着并不存在的胡子,一副云歌他们捡了大便宜一般。
路过之人忍不住吐槽,“就你那破东西能卖这么贵?”
道士见云歌三人无动于衷有些着急,冲着其他路过的吼道:“你买不买?不买拉倒,别耽误我做生意!”
云歌不由得汗颜,卿辞则是亮剑而出,寒气四溢,其他小贩立刻跑得远远的。
不得不说这些小贩都是见过各式各样的修士,极其有眼力劲,知道哪些能惹哪些不能惹。
“走吧,先找个地方住下来。比赛输三次便会失去今年临界之赛的排名,但是要想进入一千名,最少也要比三天,今日可以去拿号牌。”云深耐心的解释着。
云深要轻松得多,只需要等人上门挑战便可,云歌却是要从茫茫人海中比拼出属于自己的排名,神色有些凝重。
“好的,大哥,这些地方都要缴纳晶石才能搭建营帐吗?”云歌不顾其他门派弟子惊艳的目光,疑惑的看着有些人往看守战士缴纳晶石。
云深浅浅一笑,温润如玉,惹得四周的女修士犯了花痴,恨不得自己就是云歌,还幻想拥有云歌那样令天地失色的美貌一般。
“搭建好的营帐可以让这些人照看,毕竟有些人一人比不完,连续三天的话自是要有个稳定的住处。”云深并不看那些蠢蠢欲动的女修士,只温温柔柔的看着云歌。
卿辞自带冷气,冷漠的脸就差写着生人勿进了,还好一旁的汤圆不怕冷,瞪着大眼睛好奇的看着人山人海。
云歌喃喃道:“原来如此,走吧,我们在距离临界台近一点吧,晶石我还是有的。”
随即自然而然的牵着自家大哥的手,另一只手拉着汤圆的爪子,往临界台上方走去,哪里有些已经搭建好的营帐,只不过收费颇高。
一旁的修士们被三人的颜值惊呆,看清楚是最穷的昆仑弟子服之后,倒吸一口气,纷纷惊叹。
“原本以为昆仑除了那个美得人神共愤的掌门其他都是歪瓜裂枣呢,没成想这三个无论男女都美得倾国倾城,特别是中间那位,缥缈仙宗第一美人莹莹估计也比不上这位仙子的。”
“是啊,简直不给其他修士留活路,估计最近驻颜丹又要畅销了!”
“哎!那么年轻就元婴期了,我们这些老了……”
一些女修士只恨不得自己也长成云歌那般美貌,看着一路随行的两位俊美少年,咬牙切齿道:“驻颜丹有什么用,再怎样容貌不老也没人家漂亮!”
“嫌弃自己不够漂亮啊,学学易容术呗。”另一个女弟子酸道,易容术可没那么容易学,很容易弄得面目全非,再也离不开易容,迷失自己原本的样子。
“要你多管闲事啊!你自己也不长那样!”
女修士恼羞成怒大吼道,随即气呼呼的离开,人群不自觉为淡然的三人一兔让开了路。
有些人天生就是万众瞩目,不需要任何姿态,便能成就一场惊鸿。
云歌找了一位负责秩序的战士,花了一百颗青晶石才租到了两顶营帐,可想而知有多畅销。
有些没地方睡的只能在树上将就,一棵树还不能超载,不许乱扔垃圾,否则被这些战士抓住就要缴纳一笔不少的费用。
“大哥,今晚只能将就一下,没有多余的营帐了,那些缥缈仙宗的提前预订了好多。”云歌拿着营帐的钥匙,无奈的说道。
云歌和汤圆能住一个营帐,云深和卿辞不得不挤一下了,都是男子也没什么关系,不过估计卿辞会不愿意。
果然,卿辞执剑而立,冷着脸道:“我可以随意在树上将就一晚,况且距离四方城也不是特别远,不习惯可以御剑过去。”
云深见那营帐略小,也有些不愿意同比他小但是一样高的男子住一起,闻言道:“卿辞比我小些,理应我这个大哥让一让,就这颗大树也不错。”
云歌抬头看着三人才能合抱的盘龙树,上面枝干极其粗壮,躺个人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加些被子就行了。
还没等云歌出声,卿辞面沉如水道:“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