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良辰正吃着烤兔肉,却有人从后面拍了一下她的肩。待她转过身去,面前有一张放大的俊颜。
这人不是宫景辰吗?叶良辰想。
“李弟,你怎么在这儿?看这情形,你是有多少天没吃了?”宫景辰着着叶良辰的吃相,好奇地问道。
今日的宫景辰穿着很简单,一袭黑色的袍子,少了往日的张扬,而且多了往日的沉稳。木簪束发,随意而简单,看起来真像一个沉稳内敛的侠士。
其实叶良辰心里是这么想的,这货这么穿。定是王爷嫌他办事不力,扣了他工钱,或者辞了他。
叶良辰微微顿了顿:“怎么是你,你是不是又来和我抢吃的?”
说完,她紧紧的护住她的食物。每次见到这厮总是没好事,恐怕今天也不例外。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还是小心一点为好,万一她要再受到什么伤害,可有没有五险一金。
“怎么又……是?我没抢过你吃的啊。”宫景辰颇有些不解,在他的记忆里,第一顿饭还是他请她吃的。
叶良辰好像也想到这一荏,赶忙解释道:“没什么没什么,我就是很饿,希望你别跟我抢。”
“慢慢吃,我不跟你抢。”宫景辰说完也蹲下身子,用闪着星辉的眸子细细的打量着她。这李弟才几日不见,怎么身上弄的全是伤。
宫景辰看着她身上的伤口,还用手戳了戳。问道:“你去抢劫了?还是偷东西被抓住了?”
叶良辰转过身来,朝他一顿白眼:“我抢劫了还是偷东西了,要你管啊?”
叶良辰的心里有些愤愤,这都交的什么狐朋狗友。她受伤了没有一点同情,还全是嬉落。
刚才还是嬉皮笑脸的宫景辰,神色立马变得严肃起来,仔细听,声音中还夹杂着愤怒。
“怎么把自己搞得这么严重?若有人欺负你,你告诉我就是,我定当给你报仇!”
叶良辰吐了吐舌头,得了吧,这厮怎么看都是不靠谱。给她报仇,不存在的!
“我被拐到土匪窝做苦力,这些伤都是土匪打的,你能替我报仇么?”叶良辰漫不经心的回答道,似乎对宫景辰没有抱一丝希望。
听到叶良辰的话,宫景辰一下子朗笑起来:“我当什么事呢!这个仇为兄一定会给你报的。”
叶良辰瞄了他一眼,嫌弃道:“别装逼扯犊子了,你一个王爷的侍卫,你能干什么你?若你能把这帮匪窝给端了,我认你为老大!”
这人怎么这么自大?以前还觉他不错,现在他已经落入了叶良辰的黑名单。
“此话当真?不准反悔。那你就等着叫我老大。不瞒你说,今日我就是奉王爷之命来剿匪的。”宫景辰好笑的看着她。俊朗的五官,眼里带着神彩,让人感觉全心全意在笑。
叶良辰哼了一声说道:“骗人是小狗,我李枫说话算数。但是你可要记得,你要为你夸下的海口负责。”
叶良辰终于吃完了那些烤兔肉,目光灼灼的看着宫景辰。让他没有一处躲闪,让宫景辰莫名的有些慌。
良久,他才缓过神来,顿了顿道:“你脸上有东西。”
这么一说,叶良辰突然尴尬起来,胡乱的伸手一抹道:“你管的太多了,要你管啊!”
这下换宫景辰聚精会神的看着她,目光灼灼,他道:“别动,我给你擦。”
他的声间很好听,如山涧的溪水,潺潺而下。
听到这句话,叶良辰的脸有些微红。正想闪躲之际,宫景辰的手已经迎了上来。在沉沉的黄昏中,他的指腹有些微凉。接触到叶良辰的皮肤,两人同时为之一愣。
忽然间,感觉天地之中有所停动,时间仿佛凝固于此。春去秋来,都不如此刻来的精妙。
良久,这气氛还是被尾随其后的宫以冬给打断的。宫以冬踮着玲珑小足,轻轻地从马上跃下,瞪大双眼好奇地问道。
“皇兄这是干什么?跑这么快,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想带上以冬。可惜却让我有所察觉,偏不让你如意,哼!”
这么一丝软糯的女儿音,方才惊醒了愣在原地的两人。
宫景辰尴尬地咳了咳,朝宫以冬使了个眼色。聪慧的宫以冬一下子就明白了,眸子一转灵动地说道。
“杜侍卫,你敢扔下本公主擅自行动,真是放肆!”
看着宫以冬的努力配合,他半眯看眸子,看着天边被染红的红霞,努力的憋着笑道:“刚才是臣忽略公主了,是臣的不是。还请公主不要怪罪,臣也是怕公主前来,会遇到什么危险。”
宫以冬配合的说道:“杜侍卫,本公主不怕有什么危险。你干什么带上本公主就是。不然回去我一定告诉皇兄,再不用你!”
一听到来人是公主,叶良辰瞬间一脸懵逼。这公主看起来是机灵可爱的样子,但说话间却颇有些严厉。看来这人不是她能得罪的,她还是小心一点为好。
想到这儿,她赶忙站起了身,整理整理额边的碎发,起身行礼道:“草民拜见公主,公主大驾光临,草民有失远迎。”
这么一说,宫景辰和宫以冬差点笑场。兄妹两个半眯着眸子,但还是故装镇静。
宫以冬整理了一下表情,甜甜地说道:“抬起头,让本公主看看。”
“公主让你抬头,你就抬头。”宫景辰用一种看热闹的口吻说道,在叶良辰看来,竟然有些仗势欺人,狗仗人势!
但无奈,奈何人家是公主,她也不能反抗不是。于是她轻轻地抬起头,用一双天真无邪的大眼睛看着宫以冬。
要说叶良辰的什么地方最美,不用说也知道是那双眼睛。那双眼睛看起来具有灵气,而且还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吸引力。让人看起来,有些恍神。
宫以冬看着男子打扮的叶良辰,不由自主的慌了神。只见叶良辰白袍打扮,用锦带轻束头发。脸颊清明,真像一个白面小生,清俊儒雅。
宫从冬喃喃地念道:“真是斯人若惊鸿,遇上方知有!”
看到宫从冬的目光,叶良辰有些懵,试探性的问道:“公主,怎么了?草民脸上有东西吗?还是……”
宫景辰看到她那猥琐样,眼中的玩味不但一丝不减,反而愈发浓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