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景辰好像非常闲一样,他整日除了去金拱门就是去尚书府,把周平和赵天祥忘了个彻底。
宫氏得知这件事后,眉开眼笑,拉着叶良辰的手道:“良辰,你和慕容砚的事情也算过去了,如今你应该考虑一下景辰。这孩子对你挺用心的,和你性子也合得来。”
叶良辰仰天长啸,这已经是她无数次听到这种话了。
她现在最想干的事情只有赚钱,充实人生。对于大哥,她真的下不去手哇,也不敢想象他是她未来的死鬼老公。她决定要好好赚一笔钱,躲在金子后面哭那也是很美好的,或者去看一看旧时的欧州社会,古罗马帝国,也可以包养几个小白脸,这就是人生巅峰哇!
宫氏见她久久不回答,皱着眉头问道:“良辰,你到底有没有听祖母说话???”
“听……当然得听……不过容良辰考虑一下……哎呦,我还有事呀……就先告辞了!!!”叶良辰又继续搪塞,她现在已经轻车熟路了,最后她一溜烟的跑了。
宫氏无奈,收起停在半空尴尬的双手。
谭大娘听闻女儿失恋后,先是笑着打趣道:“哟,老妈我就说谁眼瞎能看上你。果然还是应验了,反正你是钢筋打的女汉子,难受一会也就好了。”
叶良辰:“……”
最后她抱着双膝痛哭流涕:“老妈,有你这么损你亲生女儿的么,什么钢筋打的女汉子,我明明是玻璃心!玻璃心!!!呜呜呜呜……”
“振作点吧,反正四王爷也不错,你就将就一点嫁给他得了。你可别说你是玻璃心,你以前追子沐的时候可是越挫越勇,从来不知道伤心是什么。你甚至敢在他面前弹出刮玻璃的钢琴声,可见你的内心极为强大。”谭大娘慈祥的把她揽在怀中,轻拍她的背,像小时候哄她一样。
叶良辰:“……”
谭大娘虽然毒舌了一些,但叶良辰毕竟是她的宝贝疙瘩,甜面酱儿。所以这几天她一直给她做各种好吃的,又是炖汤,又是烤鸡腿儿。
叶良辰只要感到生活一惬意,谭大娘就会见缝插针的找她谈一谈:“傻龟女昂,老妈觉得你和四王爷挺配的。反正谁能娶你也是谁吃亏,你又不怎么吃亏。”
叶良辰的心中真是绝望极了,这话听的她耳朵都长茧子了。
宫景辰也是不依不饶,一只手支着下巴,又慢慢的向她凑近,然后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李弟,大哥这辈子倒霉一次,就免为其难的把你娶回王府镇宅,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叶良辰掩耳,重重的摇头:“不要,你虽然长的好看,但是我们两个是兄弟,我叶良辰是决不会向兄弟下手的。”
叶良辰一脸的义正言辞,最后把宫景辰一个人扔在了原地。
近来她心情好多了,今日她本走在去聚宝阁的路上,忽然下起了大雨。不对,应该是有人从一竹楼上泼下来的。
她立刻就变成了一个落汤鸡,云袖上水正在滴滴答答……叶良辰目光不善的看向上面,谁知又一盆冷水泼在了她脸上。
叶良辰忍不了,不免大骂道:“哪个不长眼的,敢泼你姑奶奶……”
她骂也骂了,可是就是没有人搭理她,估计是把她当疯子。叶良辰没有办法,只好一个人孤零零的走了。
路过慕容府的时候,她的心中不免触景伤情。叶良辰吸了吸鼻子,在慕容府门口停留了好长一阵时间。也不知道阿砚近来身子怎么样了……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好好吃药……
想了想,最后她自嘲一笑,便准备起身离去。
这时候正有一个白衣公子走了出来,那人一袭白衣翩然若飞,眉目间难掩温文而雅之气。只是脸色略显苍白,更是消瘦了不少。
叶良辰刚刚抬起的脚又停了下来,愣愣的看着他。
慕容砚见是她后,不可思议的揉了揉眼睛,最后温声道:“良辰……怎么是你?”
谁都可以听出他话中满是欣喜,又带着一种弥足珍贵的感情。叶良辰回了她一个很自然的微笑:“刚刚路过,正好碰上了你。”
“你近来过的好吗……”慕容砚有些词穷,留恋的看向她。反正他对她是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挺好的……只是稍稍忙了些……若没有什么事,我就先走了……你好好照顾琳琅。”叶良辰这下紧张了起来,她不敢去看他的眼睛。怕自己一触到他的目光,刚刚坚定的内心就奔溃了。
说完,她朝他挥了挥手,便向着远处走去。
慕容砚本想再说什么,可是当他抬起了头的时候,看到的只是她的背影,又消瘦,又让人疼惜……
叶良辰走到一处拐角的时候,终于蹲在了那里放声大哭。她恨自己,为什么不细心一些呢。明明喜欢慕容喜欢的要命,可是对于他们的婚事却是粗心大意。如今,只能和他行同陌路……她不想这样……可是也由不得她。
泪水滴在她的衣襟上,使得她身上的水份更多了。而今天早上新化的妆容,也全都糊成了一片,不堪入目。路人纷纷将目光投向她,可并没有人愿意给她递一条手帕。
慕容砚痴痴的看着她离去的方向,也是感慨万千。如今,他失去了良辰,失去的彻底……
就在这时,一阵歌声从她身后传来。听这曲调,则是现代的曲调没错了。可她并没有心情回过头一探究竟,还是继续自顾自的哭。
歌中的内容是,“分手应该体面谁都不要说抱歉,何来亏欠我敢给就敢心碎……”
“离开也很体面才没辜负这些年,爱得热烈认真付出的画面,别让执念毁掉了昨天,我爱过你利落干脆,再见不负遇见……”
听到歌词内容后,叶良辰止住了哭声。一脸懵逼,这是什么情况呢?谁闲的在这儿唱《体面》???这是故意来刺激她的么……
叶良辰转过头去,一脸严肃:“别唱了,真是难听死了。你这样很容易让人触景伤情,难过至死的。”
说完这话,她抬起一双好看的眉睛,一个清秀的少年映入了她的脸中,那人生的白白净净,一身干净的衬衫利落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