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比赛还有两个月才开始,卡尔给我放了半个月的假,在这段时间里卡尔去给我找拳击教练了。
既然给我放假了,我当然是想回自己故乡武汉,那里有我所牵挂的人,我放下不了。
我一刻都不想等待,买了火车票,很快就坐上了。
这一路下来,我失去了很多但同时也得到了许多,我渐渐长大了起来,心智也渐渐成熟了起来。
这么一去,就是将近五年,俄罗斯四年,美国一年。
坐了大半天的火车,终于是到了湖北武汉,这里没有多大的变化,最大的变化就是曾经那些小吃摊都变成了小吃店。
回忆着周围的每一寸土地,几乎都是留有我痕迹的,走到我家的那条街,走到家门口时,我却迟迟不肯进去,这里面有好的回忆,但更多还是不好的回忆,还有邻居,不行我得离开。
五年了,我还是不敢面对现实,现实太残酷了,因为赵宪,他毁了我的家庭,毁了我的生活,而这一切的原由,都是那个是非之地:打黑市拳的船厂。
但黑拳的诱惑对我来说太大了,他像一条看不见的大绳不断把我拉入深渊,我早就已经掉入深渊里,已经不可能出来了,不过也是在这深渊里,让我找到了迷失的自我。
这个是非之地我当然要去,他既然是一切罪恶的来源,我就更是要去征服他。
还是熟悉的地方,那个船厂只是比五年前多了几张蜘蛛网,多了几分破旧,多了几丝沧桑。
从箱子下的暗门走下去,推开门帘,这一切都是这么熟悉。
破旧的拳台上沾满血迹,台上则是有两个人在搏斗,地下黑压压的一片人,声音嘈杂的让人说什么也听不清,四个角坐在几个人,只不过少了一个人,是赵宪吧!
就连人也是很熟悉的,那个小个子里拳台最近。
他的个子还是这么小,衣着破旧,头发多了几分白。
我才发现,原来变化最大的是我。
这时拳台上的一个人倒了,小个子一下跳上了拳台说道“我们的擂主已经三连胜了,还有没有人想要挑战我们的擂主。”
“我上。”
这可不是我说的,我刚想说,就被人抢先了。
这个人走上了拳台,但好像下面的人都用这惊讶的眼光看着这个人,就连小个子也很惊讶,在那个擂主眼中明明就是恐慌。
那是个身材魁梧却又不笨重的人,一米八五左右,留着个寸头,手上都是老茧,目光尖锐,看来是个久经拳台的老手了。
小个子这时发话了,道“这不是我们的黑拳王坦克吗?他可是从未输过,这下擂主可危险了,看看我们擂主能不能四连胜。”
小个子一下拳台,台上两个人就开打了。
这个擂主是散打底子,耐力很好,力量也大,但却输了速度。
他打坦克就像是斗牛士在斗牛,坦克就没有一拳是让他打中过的。
这个擂主被激怒了,对着坦克就是一顿乱拳,打拳最忌违的就是动气,这不仅会打乱节奏,更是会加速消耗体力,还会让你失去理智。
坦克没有犹豫,直接一拳突破他的乱拳中,打中了他的鼻子,他立马就直挺挺的倒下了。
看来我是遇到高手了,虽然没这么高,但在中国这已经是高手中的高手了。
这么好的机会,我肯定是要去试试。
没等小个子上台,我就跳上了台。
小个子好像认出了我,说道“这...这不是战神黄飞吗?”
我微微一笑,看了看坦克,举起了抱架,在观众的欢呼中,比赛开始了。
他的步伐很灵敏,与其说是轻巧还不如说是缓如游鱼,疾如飞燕,在这种体重他算是少见的了。
在他那灵巧的步伐中,看出了拳击的身影,在他的鞭腿中,看出了截拳道的身影,他非常快,一拳一腿试探我,我都还反应不过来。
不过我可是在西伯利亚训练营待过的,往往都会有一种非凡的气质,会让人心中产生一阵阵寒意。
我打出的拳腿好多都没打中坦克,但我出奇的冷静也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他的试探也慢慢改成了杀招,拳打我面门、下颚、太阳穴,脚踢我膝盖、脖颈、额头,我怎么可能会让他这么容易踢中。
我那几百公斤的腿几百公斤的拳让他慢下了节奏,我们有再次开始了试探,不断寻找机会。
在西伯利亚训练营里,唯一教过的一种拳法就是转身鞭拳,还记得曾经在训练营里一直不断练转身鞭拳,先是摆头练了1000遍,然后是转脚也练了好几百遍,再是转腰摆手这些,最后再把这些动作组合起来,这招平时我不会用的,虽然出其不意,但要是被躲开了,可是会露出很大的空档的。
面对这种很难打到的对手,只能找到他的破绽,突然一记转身鞭拳,干掉他。
我开始钓鱼,想要让坦克上钩,故意露出些破绽。
我突然放下了左手,坦克马上一拳向我左脸打来,这一拳他可用足了里,我可千万不能被他打到。
于是我马上摆头转腰摆手,他的左手擦过了我的左边后脑,隐约还是感觉的到震荡感,同时我的转身鞭拳也打到了他的脸。
这一下可打的不轻,我的手臂形成一道虚影,划过他的脸,他的头就像是泄气的气球,不断晃动,然后就倒地。
场下顿时欢呼了起来,我享受这里的每时每刻,小个子跳了上来。
小个子仔细的看着我,说道“你真的是黄飞吗?”
我几乎是把整个头低了下来,俯视着小个子说道“如假包换。”
小个子突然激动的叫道“我们的战神黄飞又回来了。”
我被这么夸还有点不好意思起来,接着我又打败了好几个选手,直到深夜,我才选择回去。
我无法放下,也无法走出,我只能选择去宾馆里住,当我经过我家的房子旁,一个让我最无法放下的人出现了。
没想到还能遇到她。
也许,我欠她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