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达坐在联合工会外的石凳,听着帕翠莎说着她刚刚看到德洛克与席露走在一起的事情。
艾达听完帕翠莎的描述后说道:“他说有事情结果是去做那样的事吗?”
就是说那个接待员是他不想被看到面容的人吗?也不是呢,他也露脸了呢。所以他隐藏面容是为了防谁呢。艾达想着之前德洛克在进工会前的时候戴上兜帽的事情。
但是艾达清楚一开始吩咐帕翠莎她们的才是正事,于是问道:“你们旅店找得怎么样了?”
“这个嘛...”帕翠莎开始东张西望,不敢对上艾达的眼睛。
艾达看道帕翠莎现在的样子就能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出了事情吗?”
“果然还是瞒不过你呢。”
艾达很无奈地说:“你难道以为你很会藏事情吗?所以是出了什么事情。”
“怎么说呢,我们没有在这地方找到欢迎白斯坦迪人的旅店。”树代替帕翠莎回答艾达道。
“这地方对灭国战争中斯坦迪的选择还没有忘怀吗?”
对艾达来说也算是个意料之中的事情,很久之前她们就准备好了应对这样的事的心理准备。
“斯坦迪?”树又听到了不认识的词语。
“树先生知道民族的名字有很多是以很早前所属的国家来命名的吧?”
树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道。
(下面的内容基本上都是设定的内容)
“好吧,忘了树先生你和德洛克都是基础知识缺失的那类人...总之就是在灭国战争反抗失败后,依然有民族选择了缅怀过去的历史而更改民族的名字(树所属的斯纳威亚人与灭国战争无关,但起名原因一样,都是为了缅怀过去为改的名),例如帕翠莎的民族白斯坦迪人,跟灰斯坦迪人是居住在斯坦迪的两种林稀族,他们最重视的就是荣誉,所以在灭国战争中斯坦迪属于宁死不从,反抗最激烈的那群人。”
“没更改前他们民族是什么名字?”
“白林稀族和灰林稀族。”
帕翠莎故意走远了一些,她感觉听着有些羞耻。
“好像也没差多少呢。”树没有想太多就直接将脑中第一时间想到的东西说出来了。
“虽然是这样啦,但是树先生你可别在他们面前说这个哦。”
“我懂的,不过艾达小姐你一直提到的那个灭国战争是什么啊?”
“也行吧,我也能接受你不知道这个,德洛克那家伙也没什么理由跟你讲历史,灭国战争是由教廷挑起的,针对国家那样大共同体以让其解体为目的,在新神历449年到534年所进行的战争,在教廷内部叫做卫教者之征,而外部的人则将其称为灭国战争。”
“在当时因为不断战争而死气沉沉的各个国家根本无法抵挡当时那比现在都要强大的教廷的攻势,很多国家的贵族为了留存火种而主动归顺了他们选择解体,但也有像斯坦迪那样的拼死反抗的国家,可终究不敌当时的教廷,被迫解体。有的逃到了西边,而有的只能被迫同化。”
“教廷其实并不是为了消灭敌人而发动的战争,所以也没有迫害剩下的那些人。可有些却领会错了它们意思,这个时候有些贵族为了向教廷献媚,开始迫害那些剩下的人,当时这个城镇有个城主也是其中之一,白斯坦迪人被剥夺了在这个城镇停留的权利。虽然有些缓和了,可就跟这个城镇古老的建筑一样,当时的遗毒也还存留着。”
艾达觉得白斯坦迪人等民族被歧视的事还是不细讲了就继续讲回灭国战争。
“其实教廷发动这场战争的理由在现在都是一件非常匪夷所思的问题。最大的猜想是因为新神历191年左右,许多国家以毁灭教国为目的发动战争促使教国分裂,这场战争正是对他们的报复。”
树问道:“所以,他们为什么要毁灭教国啊?”
“当时教国将信仰的神称为知晓一切创造万物的神,并将其他教派的信仰对象称为它的附属物,下仆。惹恼了非常多以宗教为主的国家,这就是那些国家想毁灭它的原因。”
“可是在我们魔法师中还流传着另一种说法,那就是教廷害怕其他人得到像他们一样的力量。教廷有一种独立于现在魔法体系外,叫做神降术的力量。我们怀疑这个力量来自教廷的教徒们的信仰,远超前身教国鼎盛时期的人数,更明晰的信仰对象,大量魔力以信仰为媒介构成信仰对象的虚影,再籍由信仰反哺给他们中备受尊敬的那些人。神降术是教廷的最大倚仗也是为什么元老院对其他教徒的统治仍然无比坚固的原因,对于教徒们来说,这是他们的神存在的最大证据。我记得他们的典籍上说神将授予拥有诚挚信仰的教徒力量,我觉得这是元老院为了让那些教徒听话所编出的谎话。”
艾达回忆起机缘巧合接触到的那个典籍,上面全都是对神的赞美,教义教训,和对自己的戒律。那些戒律在她看来就像是为了方便支配教徒的思想而制造的东西一样,像她这样厌恶宗教的人根本没办法看进去。
“其实挺好笑的,他们创造出了神,他们也创造出了神之力,但他们更愿意相信那个神并不是自己而是虚无缥缈的上位者。但,大量的信仰能产生力量不过是我们的推测,可我愿意相信这个说法,我觉得神降术跟咒术,炼金术,还有普雷克那家伙的巫术一样,都是“人的技术”,而非“神的恩赐”。但是不管是什么目的,教廷漠视了其他人的一切,利用无理由相信元老院的愚昧教徒发动的野蛮暴力的灭国战争带来的后果极大抑制地大陆发展几百年,诅咒和仇恨根植到无数人的心中。”艾达说得激动到没有控制自己而将德洛克的原名说出。
树看见艾达终于停下来了于是说道:“竟然是这么重要的东西吗,果然我欠缺的还非常非常多啊,艾达小姐,我最后还有个问题,那个...其实很早就想问了,但是刚刚不想打断你,只能现在问,国家和共同体是什么啊?”
“...”
艾达有点想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