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位朋友……”
“呵呵,你知道这是谁吗?也不看看你们这些人是什么德行,竟然也敢跟水户先生套近乎!”
“你这人……”
“你谁啊?这有你说话的份吗?”
“你……”
“果然是乡下人,就是听不懂人话,没听见我让你闭嘴吗?”
……
说实话,刚才传出嚣张声音的地方离王子安并不远,虽然暂时在王子安视线范围内只有一片片树林子,但王子安他清楚,这声音离自己最多不过二三十米远。
也就是这公园的这片树林子生长的时间长,加上除了这些小路以外,其它地方长期根本无人踏足,因此树林子的长势特别的密,非常遮挡视线。
本来,王子安是无心插手这种事情的,毕竟这里的场地本质上不是私人所有,就算出现双方争夺场地的事情,也与他这个过路人无关。
可是怎奈何从这个嚣张的声音里,他听出来了这其中似乎是一伙以倭国人为首的团体与他们华夏人在华夏的地盘上来争夺场地的事情。
更让他不能容忍的是,这伙外来人中居然有如此嚣张的家伙,竟然为了倭国人而对着自己的同胞口出脏话,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卑躬屈膝的家伙?
而且更加不可思议的是,他这才刚刚走了几步路,就再次听到了那个嚣张的声音,甚至那气焰甚至比刚开始还要嚣张!
这是故意要搞事情吧?王子安的脸色更黑了,讲道理,像这种情况,他前世也只是听说在传武中兴的初始阶段出现过几次,而他是并没有亲身遇到过的。
而且像今天这种情况,他前世更是没有听说过,不过想想也对,想当初传武中兴的苗头初现,可把老家伙们激动坏了。
所以第一批出来开馆的都是那些老家伙,他们功夫很纯,见识也多,胆子也大,心格外的狠,客套话说完后,根本不留情,直接就是照死里打。
……
用他们的话来说,好容易遇上这么好的时代,自己家的东西也终于不用跟着他们进棺材了,虽然传武名声早就不显,但这也是难得的机会了。
这冒出来的群活靶子,脑袋怕是都被门夹了,居然还傻乎乎的喊着要跟他们签生死状,你说这不是瞌睡了就刚好送来了枕头吗?
这要不赶紧把他们往死里收拾,好赶紧把自家旗号竖起来,难道还指着自己那些娇生惯养的后代们来竖自己的旗号吗?
醒醒吧!别做梦了!这肯定就不现实啊!
就算他们有那个心,可他们从小就读书,根本没好好练过几年功夫,等着他们竖大旗,恐怕非得把自家招牌砸了不可!
还真别说,刚开始的场面还确实比较劲爆,那群不知深浅的家伙们基本上都被送了张永久的卧铺票。
至于之后的事情大家就都知道了,传武这个行业跟着彻底大兴,谁让咱们华夏人都有份武侠梦呢?
而且没过多久,在传武行业的惊人利润刺激之下,传武高手层出不穷,尽管因为时间短,没有能与老家伙们相比的,但也足以扛起传武的大旗。
至于王子安,也正是借着这股东风,打出了名号,顺利走上了他眼中的人生巅峰!
……
所以,一直以来,在王子安的印象里,这种类似踢馆的事情,那是很有趣的场面,可今天遇上的情况,让他突然间明白了,这根本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
堂堂华夏,泱泱五千年,世界四大文明古国中唯一没有中断的古国,其传统武术就是个中兴,居然就被外国人直接堵到家里面来挑衅,这是何等的耻辱啊!
这还是断层的时间不是太长,多多少少各家都有一两位镇得住场面的高手,在面对他人挑衅时稳当当的胜了,可要这中兴的时间再推后几年呢?
只要等着再过几年,等那些旧时代残存的老家伙们年纪都真的大了,都真的到了动不了手的时候,再被外人欺上门来,靠谁来保住传武荣光呢?
现在的年轻人都是读书出身,就算是马马虎虎的练过几年,暂且不说功夫火候的问题,就单单论临场对敌,有几位能下得了狠手呢?
恍惚间,王子安不禁感到几分庆幸,在他的推动下,传武中兴的序幕缓缓拉开,较之前世,这一开端最少早了两年有余!
此刻,想必还有不少旧时代残存的老家伙们能够撸袖子亲自上场吧?甚至那些动不了手的老家伙们应该还能培养批徒弟吧?
那些无论是见识亦或者是知识都远胜常人的老家伙们,就算是不出来竖大旗,哪怕编些有益身心健康的漂亮套路也好啊!
前世很多旧时代残存的老家伙们,就是因为年纪太大,又有暗伤,所以没有等来传武中兴,一身罕见的见识都跟着他们埋进了地里,那真是太可惜了!
……
“好了,几位……”
“得了,二叔,难道你还没看明白这些外来人是要故意找茬的吗?跟他们费什么话啊!”
“瑷瑷,外人面前,注意形象。”
“啊?二叔,这可明显是他们再找茬吧?”
“好吧,瑷瑷,二叔前两天可是又替你赔了三个月的工资了,要不是二叔有几个徒弟经常送油送米送面,你二叔我可就要饿肚子了!”
“哼,二婶还能看着你饿肚子?”
“那可不?你二叔最近连酒都是跟朋友赊的!”
“二叔你……”
“你们几个耳朵聋了啊?没听见让你们滚吗?信不信我一个电话,就能叫过来几十号兄弟!”
“呵呵,你以为你姑奶奶我是被吓大的?有本事就赶紧打电话啊!”
“你……”
“好了,张先生,退下吧!”
“姒先生,在下水户平川,是两年前在龙城开业的水户武馆的馆主,听说姒家在这龙城乃是近十几年来名声最响的武术世家,便想与姒家中名声最大的姒先生您切磋一二,还望阁下不吝赐教!”
“水户先生,你说笑了,这所谓近十几年来名声最响的说法,还真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听到的,这名声我姒家可是实在当不起的。”
“姒先生,这可就是你在说笑了,我水户平川虽是来自东洋,但好歹也在这龙城待了两年,话说本来一两个学员跑了也就算了,可出了最近这档子事后,不少学员可是议论着打算跟姒先生练气功啊!”
“怎么着,你自己没本事还怨他人本事高?”
“你这黄毛丫头是不知死活啊!竟敢跟水户先生如此说话,信不信我大嘴巴子抽你!”
“来啊!有胆子就来啊!姑奶奶在这里等你!”
“你…你这黄毛丫头!”
“张先生,注意你的言辞,不要影响我与姒先生间的交流!”
“水户先生,可这黄毛丫头实在是不知死活,我张泉好歹在龙城这地界也是有点名头的人物!怎么能被个黄毛丫头如此欺辱!”
“张先生,你就不妨忍一忍,有什么事情等我与姒先生交涉完了再谈,明白了吗?”
“明白,明白,水户先生,要不这样,姓姒的不是不愿意出手吗?我亲自去收拾那黄毛丫头,然后我的几个兄弟们去收拾那几个跟着练气功的,就不信这姓姒的不出手!”
……
“嗯?原来是早有预谋啊!”
王子安本来感觉应该没事了,毕竟那个姒先生应该无意争斗,而且听起来这位姒先生应该有几把刷子,所以就打算撤了。
可是没想到,这事情居然会这么发展,而且这倭国人与那个张泉也着实不是什么好人,没想到会出如此无耻的法子。
听这情况,居然是抱着群殴的架势来的,王子安不由得对里面那些练气功的感到有些担忧,不管怎么说,这练气功的高手,王子安前世是从来没有听说过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