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厉不可置信，他不相信衣衣会说出这种话。他又撇着头看向衣衣，一副没听清楚的意思。

衣衣盯住韩厉的眼睛，又说了一遍：“分手吧。”

衣衣非常自责。就是因为自己招惹了韩厉这种偏执、自负，不好好说话却喜欢动手的人，最近才出了一茬又一茬的事情。

她看到王冠捂着一只眼睛，鼻青脸肿的，满脸都是血，不禁哭出声。

但她很快抹掉了脸上的眼泪，吸吸鼻子。她现在要坚强。坚强地跟韩厉说完“再见”，然后把这群闯进训练中心的不速之客赶走。

韩厉松了松手，刚刚手上的那具身体像块抹布般滑落，被弃到一边。只能听到身体撞击到地面时候的那一记闷声。

罗木生已经失血过多，昏过去了。

“我已经搞完一个了，你们呢？”韩厉向打手们发出嗜血的信号。凡是忤逆他，违背他的，他都要让他们尝到教训。

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女人，这个所谓的教练居然还想从中撺掇……他韩厉混了这么多年，什么时候被人指着鼻子骂过？这群l货，层次实在太低。如果，不是乐衣衣，他才不愿意来这种鬼地方呢。

衣衣一听韩厉的这句话，也不替自己师父挡着了，直接冲过来就给了韩厉一巴掌。

“非人哉！你不是人！”衣衣终于出一句脏话。

“我不是人？”韩厉抬手摸了一下刚刚被衣衣打的地方，神情有点恍惚。

“你居然为了个糟老头子，打我？”韩厉摇了摇头，看向乐衣衣。他朝乐衣衣走去，逼着乐衣衣连连后退。

“臭子！我他娘的今年40都还不到！”王冠一听韩厉的话，气得抖了抖。

韩厉好像就想侮辱王冠似的，又补了一刀：“长那么老。”他存心想要把王冠气到气绝。

“混蛋！”衣衣往韩厉的裤裆一踢，却被韩厉挡住。

“女人会功夫可真麻烦。”韩厉抓住衣衣的腿，把衣衣平拉过来抱住。

“跟我走。我就放过他们。”带着商量、安抚的语气。

“衣衣，你别听他的，别跟他走！这个男人迟早也会打你的。听师父的话，没错的。”王冠咳了几下，“嗷嗷”张口，好像要吐血似的。

“你选他，还是选我？”韩厉指着王冠问道。

衣衣跟韩厉对视良久，她抬起胳膊，把她那白皙美丽的手腕展现在韩厉眼前。手腕上缠了两道的手链发出叮叮当当的悦耳声响，玫瑰金的花朵和金叶子闪着光，在韩厉的眼皮底下闪着七彩光芒。那是韩厉之前送给衣衣的。

衣衣抬起另一只手，往手腕上用力一扯。手链断裂，配饰纷纷掉落，敲击到地上，四散滚着。装了跟踪器和**的玫瑰铃铛“叮叮叮”地滚到韩厉的脚边，在提醒韩厉“他和乐衣衣结束了”。

“好。”韩厉抬脚用力踩到了这个维系他和乐衣衣情感的定情物上。等他的脚再次离开，玫瑰铃铛已经完全碎裂。

韩厉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