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俊侠谢了一声,然后便坚定不移地说道:“多谢师兄劝诫,但是我当时踏入仙门之时,就已经发下誓言,要斩尽天下邪魔,就算修为粗浅,我也不会对这些害人的邪魔视而不见!”
秦锐见状,也只能作罢,看他的样子,想必以前也是发生过什么事情,才会导致他对这些邪魔如此深恶痛绝。不过秦锐也不打算打听这些东西,又继续谈了几句之后,便告辞离开。
虽然鬼物是筑基期的实力,但是秦锐依然打算去试探一下,他有专克鬼物的雷系符阵金光迅雷阵,而且他还修习了掌心雷等雷法,思维殿堂之中还有诸如阳炎阵等克制鬼物的阵法,就算他打不过这只鬼物,逃命也肯定是完全没问题的。
回到县令给自己安排的住处之后,秦锐便开始恢复起法力来,安心等待夜幕的降临。
······
随着夜幕的悄然降临,本就十分静谧的山涧之内显得更加的安静了,除了淙淙水流和不时传来沙沙的树叶声之外,竟是连虫鸣之声都没有,秦锐安静地坐在一处岩石之后,甚至感觉连自己的心跳之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而随着黑暗逐渐将山涧笼罩,一些白天看起来还很是正常的景色渐渐也变的狰狞恐怖了起来,就好像一张张怪兽的大嘴,仿佛下一刻就会突然咬下来,又仿佛连接着无底的深渊,下一刻便会有一只恐怖的怪物从中蹦出来一般。
秦锐深深地吐了一口气,将自己脑中只有在此时才过分活跃的想象力压了下去,又摸了摸缠绕在自己双臂之上的金光迅雷阵和青云阵,似乎在为自己打气。
“妈蛋,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鬼么,老子右手金光迅雷阵,左手掌心雷,还怕打不死你?”
没错,秦锐怕鬼的毛病又犯了,毕竟这还是他第一次真正的面对鬼物,上次那个只是一只狐尸而已,这次可是货真价实的鬼啊,纵然已经是筑基修士,但是前世那么多年的习惯还真不是这么好改正的。
正在秦锐为自己鼓劲的时候,忽然,一阵风毫无征兆地刮了起来,吹到身上竟然有一种直入骨髓的寒意!
来了!
秦锐打了个激灵,腰背一挺,站了起来,警戒地四周张望了起来。
警戒了一阵子之后,秦锐就看到一阵黑雾从山涧上方俯冲了下来,目的地赫然便是白天被破坏的聚阴之地!
秦锐右手的金光迅雷阵蓄势待发,等待着机会,按他的猜测,等鬼物发现聚阴之地被破坏之后,肯定会大为震怒,而那时,就是自己的机会了,别管三七二十一,先是一道金雷劈过去再说。
鬼物化作的黑雾在聚阴之地上略一停顿,便在周围盘旋了起来,很快,它便发现了秦锐白天让人破坏的痕迹,然后黑雾一顿,停顿在了当场。
就是现在!
秦锐手一扬,手臂上早已蓄势待发的符阵瞬间激发,随后就要向着秦锐灵识锁定的黑雾轰去。
“不知是那位仙长驾临,小女子有大冤情!”
忽然,一声清脆凄苦地声音突然从黑雾之中传来,随后,黑雾散去,显现出去一道曼妙的身影,正躬身跪在地上,五体投地。
秦锐看着对方完全不设防的样子,手臂一抖,已经激发的金雷便贴着那位女鬼的身体劈在了地上,虽然没有直接击中,但是金雷的诛邪之力依然波及到了她,让她身体一阵颤抖,但是即便如此,她仍然就那样伏在地上,没有丝毫动摇。
秦锐虽然没有让金雷直接击中她,但是也没有直接现身,而是依旧躲在石头后面,故意用法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缥缈,不知方向来源,然后出声说道:“你是什么人,有何冤情,又为什么要出现在此处?”
那女鬼见仙长没有继续攻击,不由得大喜过望,不过仍然没有直起身来,而是依旧跪在那里,恭声回答道:“小女子名为高画晴,至于冤情,还请仙长听小女子慢慢道来。”
“恩,你说吧。”
“其实,小女子已经死了二十多年了。“高画晴抬起头来,露出了一张清丽的面容,就那么跪在地上,面色凄苦地说道,”整件事情还要从当年,我爹捡回来那个白眼狼开始说起。”
“家父高文,当年在武桓府内也算得上是有名有姓的大商户,许多县城的客栈酒楼,都是我家所开,因此小女子家中不说富甲一方,也称得上一句家境殷实。”
“小女子总共兄妹二人,上面还有一位大哥,虽说大哥读书不行,没有考取功名,而且资质也达不到仙山的标准,无法进入仙山,可是他做生意方面也称得上是一把好手。”
“家境丰厚,生意平稳,父母恩爱,兄长宠溺,小女子可以说是从小不知人间疾苦,从小到大,极为幸福。”
“可是,自从我爹在一次外出回来,在路上捡到一个自称被山贼打劫的少年之后,一切都开始变了。”
说到这里,高画晴像是又想起来那个人一般,声音都变得狠厉起来,撑着身体双手更是不自觉地紧紧握了起来,在坚硬的石面上抓出了几道深深的痕迹。
“那名少年,自称白子真,说是和父母一同进城,准备购置些布匹,回去缝制衣物,然后却不幸遭遇山贼,父母拼死拖住了那几个山贼,让他抢了一匹马逃了出来,他生怕山贼再追上来,因此逃到半路便将马匹放开,任它自己离去,而他则向另一边逃去,直到体力不支,晕倒在地。”
“家父心善,见他浑身是伤,便将他带了回来,请来医师,悉心照料,将他治好。”
“本来家父是要给他一笔钱,派人送他回乡,但是他死活不愿意,跪在地上说父母肯定已经凶多吉少,而家父救了他一命,他愿一生为奴,来报答家父的救命之恩。”
“家父一时心软,觉得就算让他回去,他也无依无靠,再加上看他也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就决定将他留下来,不说作为奴仆,给他随便安排一件活计也行啊。”
“家父死也想不到,他这一时的心软,却断送了我全家的性命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