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的蓝色被夕阳抹去,独留了活泼的红,红色泼撒在绿色草地,蓝莹草披上了红色的霞衣,夕阳红与幽绿交织起的色彩被微风吹拂起的舞姿,优雅与宁静。
夕阳散落在身上,微风吹拂在耳旁,夹杂起的蓝莹草微微的痒。抬起的手微遮起夕阳,手缝间溜走的红色,半撒在脸旁,不温不火的温度,微眯起的眼目,皱起的眉头,昏昏沉沉的脑袋一阵一阵的刺痛。
脑袋一片空白,记忆缺失带来迷茫与疼痛,行动力缺失的身体,偶尔传来似蚁群在身体里乱爬的麻痒,疲惫不堪的眼皮抬起一抹缝隙,湿润的空气,蓝莹草上的水珠,伴随着植物的清香,应该是下过一场雨。
周围的水气被身体的灼热所隔绝,麻痒过后的灼热本应让我抓狂,但比起痒至骨髓这股灼热到显得舒适,随着时间流逝,热流缓慢汇聚到心脏,跳动的频率从缓慢到急促,微弱到顽强。
躺在蓝莹草所编制的床,望着由红转黑的天空,眼中闪过不知所错的迷茫,夕阳过后独剩漆黑的夜,身体复苏带来身体深处的力量,无力感逐渐消融。
夜空中繁星闪烁流动出一抹银河,银河撒落出划过黑夜的光,光芒划落在身上,透着一抹清凉。手指轻微翻转间抓起几片草叶,草叶干裂间泛起枯黄,被高温烘烤过的颜色与痕迹,真是不可思议,这股温度曾令我感到舒适。草叶在晚风中逝去,微抬的手臂撑起疲惫不堪的身躯,借助着满天星光打探起周围的一切。首先倒影在眼球的是闪烁着亮光的小湖,湖水中的繁星闪烁中透着神秘,神秘中的那抹着迷,忍不住想要触摸的好奇。
眼球酸涩中轻微翻转,除去身体周围的枯黄,漫眼的绿色充斥着我的神经,伴随着植物的清香,紧绷的神经得到一丝舒缓。
摇摇晃晃中站立起的身体被晚风吹的清凉,湖水倒影出熟悉又陌生的人影,嘴角的苦涩被湖水的清甜所取代,脸颊上滴落的水珠,在湖水中荡漾出一圈又一圈的水纹,水纹起落间消散在远处,从未出现过的痕迹。水滴在手指间滴落,草叶间划过一连串水泽,水泽停留在草地的边缘,回望着被森林环绕的蓝莹草和湖面上闪烁的星星点点的亮光,这一片森林环绕中的草地陪我度过短暂的时光,也是我星光下的起航。
棕黄色的树干被岁月覆盖出痕迹,粗壮的树干表面纵横交错的纹理,星光难以透过的茂密,漆黑中透着神秘。落叶在脚下沙沙作响,枯枝败叶长满了青苔,偶尔传来的虫鸣,充斥着偶尔泛痛的脑海。
在森林中凌乱的穿梭,树缝间透过零零散散的亮光,随着时光流逝,饥饿感一点一滴的增强,对食物的渴望充斥着紧绷的神经,为了缓解身体此时糟糕的状况,我必须在饥饿使我昏迷前将其战胜,食物将是我胜利的关键。
森林的环境对我来说太过于陌生,陌生迫使我警惕周围的风吹草动,为了生存我小心翼翼的潜行。本能耐心诉说着:慢点再慢点,你听,声响声太大,食物就会溜走,渺茫的时机要把握住,生存在于聪慧与隐忍。
饥饿带着随之而来身体的虚弱,视觉在脚步虚浮间模糊,一步三摇的身体,力不从心的叹息。
倚靠在背后的树木,身体被疲惫拉坠,脚步滑动间身体接触地面的冰凉,模糊中传至脑海,脑海间的那抹清凉支撑着最后的一丝清明。
浑浑噩噩的状态不知持续了多久,久到也许出现了幻觉,伴随着微风我从植物的气味间嗅到了食物的香气,香气勾引起我的思绪,也许是饥饿使我幻想出的幻觉,也许是我的嗅觉出了偏差,当然它也许存在过,也就说它在我的周围,毕竟香飘十里的感念,对于食物来说只是一个假设,不是么?
更何况这里是森林,密不透风的原始森林。
摇晃着疲惫不堪的身躯,感受着空气中若隐若现的香气,不管怎么样,幻觉也好,真实存在也罢,为了生存,也为了心中深处那抹不知所错的茫然,我没有理由放弃,放弃自己的生命。
……
低矮的灌木丛杂乱无章的从两旁开裂,由远及近的向着微弱的光亮处驶来,伴随着越来越近的声响由强到弱,再到微不可闻。好似猎人与猎物的角逐,缓慢靠近中的熟练猎人,总能压抑着自己的气息与声音,凭着自己丰富的经验找到合适的时机,在猎物觉察之前电光火石间给与其致命一击,一击毙命。
金黄色的火苗在篝火中演绎着缥缈火辣的舞蹈,尤其是在火星伴奏木柴上的演出,噼啪作响。灌木丛的边缘,隐藏在黑暗中的眼眸被火光照的通亮,蓝色的瞳孔倒影出狼吞虎咽的身影,冷漠中透着一丝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