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不是说要改掉人体结构,而是到了这一境界,人体已能无视天地法则的压迫,直白的说就是与天地法则的最低力量等同。
她将心神移到了膻中位置。
这时,她便感受到了一小团混沌气息,里面是浓郁的血肉之力,按《虚无神体》的说法叫元力。
之前的这种元力由于入不敷出,一般都隐藏在血肉之中,但现在开辟神源就像炼气流开辟下丹田一样,已有了积蓄。
“原来已开辟出来了……”
月影喃喃,这巨大的惊喜让她有些手足无措。
她很清楚,这都得归功于之前吞下的那片九星草,而且她估算了一下,若是九片叶子一起服下,也就是一整株,还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她知道,以自已现在的实力,她承受不住那一株的药力。
“真是步步惊心啊!”她感叹了一句。
器灵之前讲过,比如小黑若是给它一次服下哪怕一滴二阶啸月狼的精血,它也会爆体而亡,绝无幸免,和她现在是一样的。
之前她已感应吸纳过星辰之力,但与刚才那种吸收简直无法相比,但这并不能以量来衡量,这更像是一种开拓。
九星草发挥的最大作用是让她感悟和吸纳星辰之力的敏锐与速度都大幅的提升。
她平复了一下心情,看向了众人,微笑了一下,什么也没说。
也不需要说什么了,众人互相看看,又坐下修练去了。
可这又怎么能静的下心来。
月影并不管他们的感受,既然中丹田已开,便代表着她又有许多的知识要开始学习和运用了,她的事情很多。
但这都不是她眼下最想要去作的。
已学会了操控别人情绪的月影其实很难操控自已的情绪。
她一直忘不了那个身影,她想要去看一眼。
但正如她自已跟别人说的一样,你要想有更大的自由天地,那便得有更大的本领伴身。
她开始学习张桐给她的《阵法基础》。
学习这个并不是她要布出阵法,而是汲取里面的基础知识,最终,应用于《虚无神体》里面的阵法布置。
《虚无神体》其中有一个重要的阶段,也就是玉身境的下一境界摄魂境。
这是要在体内构出一个阵法,以此阵来炼化所摄入的各种驳杂能量,使之能达到如三星之力那样纯净,为身体所积蓄。
如果不经炼化,则会受外来因素的严重影响。
比如吞服一些妖兽魂魄,就必须炼化掉妖兽的真灵意识,否则他们便会影响人的魂魄,严重者会被妖兽的意志所左右,成为魔修。
炼体修士终其一生都在充实和增强自已的身体,包括魂魄,这与炼气流是完全不同的,后者更多的在于调动天地能量为已所用,根本上还在于“借用!”论其本质为魂修。
炼体的本源来自于天地初开时的古老神魔,比如盘古大神,它们自身强大,无视天地法则,甚至在体内自成天地。
炼气流既便是与天地共鸣,身化天道,那也只是意志的体现,而非血肉之躯。
但炼体却自始至终都以人体显世,虽然也有诸多变化,但论其本质,还在于血肉之躯。
一个至广如天地,一个至微如芥子!
但月影现在的主要目标却不是这些,而是另一种护道手段。
在学习并掌握了阵法的一些精要之后,她开始以心力与元力构建符纹。
这个应用在炼气流最为广泛,比如夺舍,附身,搜魂,禁制等,炼气流的本质为魂修,在达到元婴境界之后,这方面的术法更加完备。
比如之前月影遇到的袁虎便深知巡查院的高手们擅用搜魂,那是什么秘密也别想保住。
而若施法之人修为不精或心存恶意,被施术之人便神魂错乱,几成白痴,严重者丧命。
但炼气流只能以神识为材,却不像炼体流有心力为核,更加的霸道。
正是于精微处着力,不同于炼气流的动辄以天地异相骇人。
月影忙着自已的事情,这别的人便没了主意,除了修练还是修练,枯橾之极。
月影很清楚他们的反应,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叫耐不住寂寞,便看不到繁华。
修士修心,这一点月影早就明悟。
既然存心要做大事,便得有一帮忠肝义胆之士,而这样的帮手不可能凭空从天上掉下来,要教!
她现在所急于学成的,便在于对人心的把控,但她并不愿意将其施法在每一个人身上,实际上对于与她同心同德之人,她一个也不愿这样做。
一天之后,忠诚纹成,这不同于之前的神识禁制,那个霸道而粗糙,远不及这个柔和而持久,于潜移默化之中让人盲目认主,这基本上就是另一类的灵魂契约。
雷家这名修士就这样被她控成了忠仆。
“主人!”他恭敬的侍立月影身边,低声见礼。
“从今以后你便叫做沐甲!”
月影淡淡开口,实则心中笑开了花。
虽也有一丝默然,但这雷家人本是欲要取她性命之人,是以影响不大,而且,以后也可以去除的。
当她带着沐甲出现在众人面前时,没有一个不恐惧的。
那张鹏更是面容失色,暗道要是月影一个不高兴,将他也弄成这等傀儡之人,那还混个什么!
是的,他有小心思。
人年轻英俊,又是同辈之中的佼佼者,于危机中或有灵光一闪,成大智大勇之人,但于和平时,又难免不受这膨胀之心的困扰。
正是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天大地大都不及我大,舍我其谁?
他认为月影对他有好感,这当然是错误的感觉,他知道。
但是,却也有那么一丝丝的痴心妄想在作怪,但现在见了人家这等手段,那份闲心已自觉的开始收敛了起来。
“现在,我们就要肃清这岛上的危险因素,所以,希望大家保持最佳的状态,以免意外发生,我不愿失去你们任何一个人!”
月影算是第一次以班长的身份给这个团体训话,并没有感到任何不适。
“可该怎么做呢?”曲风皱眉请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