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大壮老师的办公室。
哈斯卡和艾斯伯格都在这里,不过他们并没有打起来,他们现在在这里可不是为了打架的。另外,看着艾斯伯格坐在轮椅上左腿石膏固定着的样子哈斯卡就想笑,不过他还是忍住了没有笑出声,他始终保持着面无表情。
哈斯卡偶尔会看向艾斯伯格那里不过艾斯伯格都会避开和哈斯卡对上视线,现在的他似乎对哈斯卡有着莫名的恐惧,看来前两天的事的确给他留下了不小的阴影。
除了哈斯卡,艾斯伯格以及大壮老师外还有一个女人在这里,至始至终都是她一个人拼命地对大壮叫唤着,这个推着艾斯伯格轮椅的人是艾斯伯格的母亲,她似乎是来为儿子断掉的腿讨说法的。这也是哈斯卡被叫到这里的理由。
被这个女人一直唠叨到现在大壮老师也有些受不了。
“夫人,请冷静一点,你这样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大壮提醒道,而他的话让艾斯伯格进一步激动起来。
“我怎么可能冷静啊!我的儿子可是腿断了啊!我要他坐牢!一定要他坐牢,我要报警抓他!”
“夫人,哈斯卡是未成年,而且我想这件事是事出有因的……”
(嚯哦~)
大壮难得算是替哈斯卡说了句话,这让哈斯卡有些意外。
“什么事出有因啊!?再怎样的原因能打断我儿子的腿吗!”
接着艾斯伯格母亲的矛头终于指向了哈斯卡,
“就是你这恶魔!你这恶魔弄得我儿子这么惨!我儿子明明那么乖那么听话他到底怎么招惹你了啊……”
说着说着艾斯伯格母亲忍不住擦了擦眼泪,而哈斯卡却忍不住笑出了声。
“噗……”
其实刚才从艾斯伯格在他母亲面前表现出的那种态度看来,哈斯卡也差不多猜得到艾斯伯格在家里的时候是怎样一个乖乖少爷了。他母亲大概也完全不知道艾斯伯格在学校里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哈斯卡看了艾斯伯格一眼,这一次艾斯伯格还是不小心和哈斯卡对上了视线。和哈斯卡印象中的那个艾斯伯格完全不同现在的艾斯伯格因为他母亲的话太羞耻了脸颊滚烫滚烫的,有些受不了的他对着他的母亲说道。
“妈妈,这件事就算了吧,我们回去吧……”
然而他的话只会产生更大的反作用。
“这件事怎么可能算了!你的腿可是断了啊!别怕,这件事妈妈替你做主!”
觉得继续这样下去事情迟早会变得没法收拾的大壮对哈斯卡说道,
“哈斯卡,要不你就对艾斯伯格道个歉吧……”
这句话其实很过分不过哈斯卡觉得这才符合这半年来这些老师的无作为。
“拒绝。”
当然哈斯卡的回答也很干脆。
“……”
大壮也不再多说什么看来他也觉得自己是没什么资格多说什么的。
艾斯伯格的母亲现在就像个火药桶一样,任何的话语都能让她进一步爆炸。
“你以为道歉就能完事了吗?!我要你退学!我要见你家长!要让你家赔到倾家荡产!我不是让你家长来的吗?!人呢!都死了吗?!”
“是啊,都已经死了十几年了。”
哈斯卡冷冷地冒出的这句话让艾斯伯格母亲的声音顿时戛然而止。
已经对这段闹剧感到厌烦的哈斯卡早就装备好的录音笔播放了那段录音。
【安心吧,我家是开医院的,弄断你的腿也会免费为你治疗的。】
录音笔里的内容持续播放着,艾斯伯格母亲渐渐沉默了,哈斯卡从她表情就可以看得出来她已经听出这声音是谁的了。
“没错,就是您儿子的声音。看来夫人您真的一点都不了解您儿子在学校里的情况啊,他可是一整个学期每天都带着人准时把我揍一顿,我也是那天听到他弄断我的腿才迫不得已还击的,从他手中抢过了棒球棒结果我因为太恐惧一不小心就打断了他的腿,真是抱歉啊。”
哈斯卡笑着说道。
艾斯伯格的母亲难以置信地看向了艾斯伯格,艾斯伯格挪开了视线。
即使这样艾斯伯格母亲依旧不愿意相信事实,
“我家艾斯伯格这么乖巧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这一定是你合成的录音!”
“这不是合成的而是从视频中提取出来的,我可是整整录了一整个星期他欺负我的视频,夫人您要看吗?我带来了,我想夫人您看了一定会觉得很有趣的呵呵呵。”
艾斯伯格讶异地望向哈斯卡,他的确完全不知道视频的事情。不过对哈斯卡来说这的确不是什么难事,毕竟艾斯伯格他们几个人揍哈斯卡一直都是准时准点,哈斯卡在天台上悄悄地藏一台摄像机实在太简单了。
“……”
艾斯伯格的母亲没有说话。哈斯卡继续补充道。
“被欺负的应该远远不只是我毕竟您儿子在学校里蛮有势力的。我了解的被您儿子欺负的人就有好几个,要我现在就叫他们来吗?不过他们大概会害怕报复不敢来的吧。夫人,我觉得您真的应该多了解一下您的儿子关心一下您的儿子,他变成现在这样说不定是缺爱造成的呵呵呵。所以现在您打算怎么做,还要报警吗?”
“……”
艾斯伯格的母亲用行动回答了哈斯卡,她没有说话直接推着艾斯伯格的轮椅离开了办公室。
哈斯卡接着望向因为艾斯伯格母亲离开松了口气的大壮。
“我完全理解你们为什么会对我身上发生的一切装作什么都没看到,毕竟你们和我一样只是个普通人,害怕丢了工作,害怕被报复。所以接下来你们继续装作什么都没看到好了。”
接着哈斯卡离开了办公室,在离开之前他还补充了一句。
“不过我还是想说一句,你们作为老师,全员不合格。”
哈斯卡关上了门。
“……”
办公室里的氛围继续压抑着,不仅仅是大壮所有的老师都陷入了沉默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