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珍,你快跟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廷皓那孩子,他,他怎会是……”胡老太太情绪终于稳定了之后,这才问起霍廷浩的身世。
“老太太,你是不是不相信廷皓真是宗跃的儿子。”蔡桂珍脸上露出几分防备来。
“不不不!我第一眼看到那孩子的时候就觉得那孩子像是我们老胡家的人,他肯定是我们老胡家的孩子!”胡老太太连忙解释,“我就是不知道,你跟老三两个,你们当年……”
想起当年她为了攀上池家这根高枝,硬生生的拆散了胡宗跃跟蔡桂珍这对青梅竹马,胡老太太又忍不住唏嘘,拉着蔡桂珍的手说:“桂珍啊,你别记恨我,当年我那也是没办法,我一个寡妇女人拉扯三个孩子不容易啊,我那都是有苦衷的。”
“老太太,你别说了,当年那些事,都过去了,我要是真记恨你,现如今就不会做这些了,更不会把这么大的秘密告诉你。”蔡桂珍拉着胡老太太的手假模假式的安慰着。
胡老太太一听蔡桂珍的话,心立刻落到了实处,忍不住问起霍廷浩的身世,问起当年蔡桂珍怎么跟胡宗跃又联系上的。
蔡桂珍就把他跟胡宗跃再相见的事情简单跟胡老太太挑着说了一些,听得胡老太太不住的点头,一想到自己忽然有了霍廷浩这么个优秀的大孙子,胡老太太就高兴的简直要飞升了似的。
“真是老天有眼,老三有福气啊!老三有福气!桂珍啊,你是我们胡家一家的大恩人!”胡老太太老泪纵横的说:“这样我就算是到了下面,总算也有的跟他爷爷交代了。胡家这一代,终于有指望了。”
胡震在警局里的所作所为,让胡老太太寒了心,但是毕竟胡家这一代只有胡震这么一根独苗苗,胡老太太不能让胡家断了根,就算胡震不成气候,她还是得指望着胡震,因此,也不好多说什么,有什么怒,什么怨,她都憋在自己心里。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胡兰儿在监狱里的那些话点醒了她,蔡桂珍把霍廷浩的身世告诉她之后,她心里就突然长出主心骨来,有寄托了,再也不用担心了。
“老太太,原本这些话不该现在告诉你的,而我也原本想着要把这些一辈子烂在肚子里的,毕竟宗跃现在的身份太敏感,有些事情如果知道了,对他对胡家都没有好处,但是胡震这一次次做的事让宗跃太失望了,所以才让我把这件事告诉你,希望你今后好好的规矩规矩他,别在让他惹下什么大乱子了。这次发生了这件事,为了留在这里尽快把你们给弄出来,廷皓他放弃了好不容易谈下来的一个国外的大客户,一下子就损失几千万的生意……唉……那孩子就是孝顺,宗跃一个电话打过来,他什么也没说,就忙前忙后的托人找关系送礼,担心的一晚上都没合眼。”
蔡桂珍一边说一边叹气,“我说这些不是让你怎
么样他,就是这孩子从小到大太不容易了,我这个做妈的一想起来就自个儿觉得心疼。”
说完,蔡桂珍又抹了抹眼泪。
“桂珍啊,我都知道,我都知道!”胡老太太一听霍廷浩为了搭救他们损失了好几千万的生意,顿时也跟着心疼的不得了,同时又觉得欣慰,想想胡震在监狱里的那些表现,再想想霍廷浩,想想胡家人在医院里谈钱色变的窝囊样儿,再想想霍廷浩一声不吭的把所有事情都处理的井井有条,胡老太太的心立刻就偏向了霍廷浩这边了,对胡震是犯了印象病,越想越觉得他不顺眼!
“我不是在背后说闲话挑拨家里人关系,您经历的事情比我看过的人都多,应该能明白这么个道理,这次胡震实在是太胡来了,自己胡闹也就罢了,还鼓动着你也跟着去,原本好好的事让他给闹成这样,牵连全家人都跟着遭罪,这要是你再不好好管管,下次要是再捅出什么大篓子来,可让人怎么办啊?”蔡桂珍唉声叹气的说。
“桂珍啊,你说的是这么个道理,我都明白,今后一定好好的规矩着胡震,那个没出息的东西我现在也是看清楚了,除了在外面花天酒地,在家里吹牛放屁的没点真本事,今后我就把他严格看管起来,绝对不让他拖家里人的后腿!”胡老太太道。
“该怎么做,我相信你心里有自己的衡量,我就是这次是真的怕了,这么个紧要关头,损失了钱是小事,这要是真的闹大了,坏了宗跃的名声,谁承担的起这个责任?宗跃要是倒了,他还能依仗谁?那孩子说话办事嘴上真是一点章程都没有,唉。”
“可不是!真是该好好的教教他规矩了!”胡老太太想到胡震以前做的那些事,就忍不住怒火冲天。
连同以前胡震的好,也都被她想成了别有用心,当然了,胡震每次讨好她,也的确是别有用心。
跟胡老太太把话说开了之后,蔡桂珍又千叮咛万嘱咐的,让胡老太太不要把这件事告诉给任何人,家里人也不可以,免得哪个知情的嘴上没个把门的,把事情给秃噜出去,胡老太太自然是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跟影响的,立刻点头答应,又下了保证,要是等不到能说的那一天,就算是带到棺材里去她也不会说的。
得到了胡老太太的保证,蔡桂珍叹口气,像是落下了心口大石一般,又跟胡老太太说了几句话,胡老太太精神头到底是不行了,没一会便睡了过去。
蔡桂珍坐在床边,着看着熟睡的毫无防备的胡老太太,心中冷笑。
就让你先逍遥一段时间,很快的,你当年做的那些孽,我都会加倍从你身上,从你们胡家人身上讨回来!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落在我蔡桂珍的手里,胡老太太,我要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当年我受的罪,我要你们都尝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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