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抓起来
作者:树叶字      更新:2019-08-10 06:37      字数:4307

主意已定,他就有意无意的开始向云淡风轻的身后摸去,无论任何职业,背后肯定是防御最薄弱的地方。

法师的攻击力强悍,不多时地面已经深深浅浅许多坑洞出现了,宁宇的游走也受到了限制,但是最终他还是瞅准了一个空档切到了云淡风轻身边,一把握住了她的法杖,没了法杖,法师无法施放大多数的攻击法术。宁宇一手握住法杖,另一只手向她身后抄去,放倒扛走,这就是他的打算。

黑斗篷看出了宁宇的心思,他砰的一声展开斗篷,一束绿色的实体光束再次从手中释放出来。

宁宇在石爪山的时候见识过这光束,似乎是一种可以把人凌空摄走的技能,如果被抓离地,情况将会对自己大大的不利,对方显然在把自己逼的远离云淡风轻。

光线接近身边时,宁宇被迫拔出剑砍断了这道令人恶心的不断蠕动着的光束,就在他飞速的做好拔剑插剑的动作以后,云淡风轻已经再次腾起身,向后飘去,她的速度很快,而速度快的原因在于她向宁宇的方向射出了一道寒霜箭,这是一种比寒冰箭厉害百倍的技能。

宁宇只觉得眼前寒光一片,在太阳的照耀下闪着灼人的光芒,向自己扑面而来,这种情况下只有躲,宁宇猫起腰,贴着寒霜箭的底部向云淡风轻接近,可是这种技能还真的是能要人命的,即便没有与寒霜箭接触到,宁宇依旧被那刺骨的冷气给冻到了,手指哆哆嗦嗦有些僵硬,几乎都快握不住武器了,每走一步都十分困难,md晕蛋什么时候学会这么利害的本事了?宁宇心里叫苦连天。

就在他走了一半的时候,寒霜箭忽然瞬间改变了方向,向更低处的宁宇削去,宁宇分明就看见了锋利的冰刃,这要是一下子削过来,自己的脑袋还不被当成西瓜给切了,他腿上一用力,抱着小腿就向空中跃起,连续翻了几个滚以后,直接落到了云淡风轻的背后,一伸手拧过了她的右手,另一只手握住她的喉咙,这整套?动作做的非常娴熟和迅速,毕竟经历过了严格的猎人训练,此时宁宇的速度非云淡风轻所能比的。

“走了!”宁宇伏在她耳边低声说。

“走?”黑斗篷冷笑说,“先问问她答应不答应再说吧。”

果然,被宁宇制住的云淡风轻在他怀里激烈的扭动起来,似乎根本就不顾自己的手臂还被宁宇反剪着,而且她的力气大的惊人,完全就不像一个女孩子所应该拥有的力量,云淡风轻把自己的骨节扭的啪啪作响,她自己不怕疼,倒是把宁宇给惊的一身冷汗,如果自己不放手的话,她脖子迟早给她自己拧断了。

想到这个可怕的后果,宁宇手里不由得松动起来,这个晕蛋也不知道吃了什么药,怎么这么能扑腾呢,宁宇才一放手,她就转过身来,一法杖狠狠的戳到宁宇的脚面上,在宁宇因剧痛而龇牙咧嘴的时候,她趁机跳上了黑鸟背,站到了黑斗篷身边。

“怎么不杀了她呀?”黑斗篷挑衅的笑着说,“杀死她,否则她会一直纠缠你,直到你死,我保证。”

“呸!下三滥的东西,拿个女人做挡箭牌!”宁宇狠狠的啐了口唾沫,云淡风轻的遭遇和小棉花的事让他对眼前这个黑斗篷恨的咬牙切齿,更可恨的是自己竟然连人家面都没见到。

云淡风轻就那样安静的,呆滞的站在黑斗篷身边,洞穿尘埃一样的目视着前方虚无的地方,原本已经日渐红润的脸庞又开始泛白,那模样让宁宇揪心的担忧。

“我最后问你一次,头盔交还是不交!”黑斗篷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

“呵呵……”宁宇忽然笑了,“就算我想给你,你也没办法拿到了,因为我身上没有头盔,所以你死了这条心吧。”

黑斗篷没有任何预兆的开始施法,瞬间整个沙滩上方的天空都变黯了,一群黑压压的东西遮住了太阳,从空中向宁宇袭去。

等到东西到近前宁宇才算看清楚,那黑压压的一片竟然是一堆堆的巨大虫子,一个个如同手臂大小,它们翻滚着身体向宁宇奔去。

“尝尝我的腐蚀术吧,宁宇!”黑斗篷叫着。

腐蚀术,这不是术士的技能么?这么说这个家伙是个术士,宁宇总算对对方的身份有了些许的了解。

虫子就好像巨型的蛆虫,蠕动着肉滚滚的白色身躯向宁宇扑来,浑身还散发着一股恶臭,宁宇拔出长剑,一剑斩断了四五只虫子,一股绿色的液体从断口处喷射出来。

云淡风轻飞回鸟背站在黑斗篷身边。

宁宇挥舞着长剑劈开迎面而来的一群巨大的白虫子,它们是黑斗篷的腐蚀术放出来的腐蚀虫,等到宁宇劈杀完这些恶心的虫子以后,却发现眼前的黑鸟不见了,抬头望时,那鸟已经飞入高空,向东南飞去。

“宁宇!如果想要她活着回到你身边,最好先把头盔准备好,我没有那么多时间跟你磨蹭。”空中飘落黑斗篷沙哑的声音。

他眼睁睁的看着本已在身边的伙伴又被带走,却无能为力,沙滩上到处都是死虫子喷出的绿色粘液,恶心至极,宁宇一直盯着那只鸟,它确实是向东南飞去了,那么无论飞到天涯海角,自己都要找到他们。

“啊!谢谢你!”一个年长的巨魔颤巍巍的拄着拐杖从山坡上下来,他是这个村子的前任村长,现任已经在刚才的战斗中被瓦林杀死了,“英雄,欢迎你到村里做客,我是黑格,这个村子最年长的人。”

由于眼看宁宇斩断了他们仇恨的矮人的双手,这个村子的巨魔们对宁宇的态度急转直上,简直把他奉为贵宾,也不管人家愿意不愿意,连推带拉把宁宇弄到了村子最大的那个房子里,这里正是村长的家。

葬影村就在海边依山而建,因此海产丰富,餐桌上摆的全是新鲜打回来的鱼虾海鲜,影葬和小石头大快朵颐,面对这些丰盛的美食,宁宇却没有半点心思去吃。

黑斗篷千里迢迢约自己来到这海边,说是交换人质和王冠,可是来了以后却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不但人质被祸害了,他给宁宇的感觉就是对王冠似乎不是那么太需求,否则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放手离开呢?

想来想去想破头,他也没得到什么结论。

村子里的男人们陪着贵宾吃喝,一个劲的劝酒,这是上好的果子酒,自家酿造的,味道甘冽香甜,宁宇一口接一口的喝着,酒入愁肠愁更愁。

“英雄,不能这么喝的。”黑格老爷爷笑着劝他,“这个酒虽然不烈,但是后劲十足,你这样喝法会醉倒的。”

大家七嘴八舌的说着什么,宁宇并没有认真在听,他只顾想着自己的心思。

忽然有快递员在门口大叫:“有信!”一个巨魔于是跑出去接信,就在他分拣的时候忽然咦了一声:“宁宇是谁,我们村子没有这个人啊……”

宁宇错愕的抬头,怎么会有人给自己寄信?他伸手喊:“这里,我就是!”

信居然是加摩尔写来的,宁宇初看到名字的时候思考了许久才想到加摩尔是谁。

“宁宇:

你好,分别许久十分惦念,一直在想你是否已经忘记我了,我是加摩尔,奥格玛酒馆的那个牛头人。我和什卡叔叔出事了,我曾经偷偷进入智慧谷的事情被查出来,有生命危险,现在急需帮助,由于我能想到的朋友只有你一个,所以我往各处邮局光发信笺,希望有一天你能够看到这封信,请你无论如何要帮帮我,拜托!见信速来奥格玛!

你的加摩尔”

这是一封书写潦草不连贯又莫名其妙的信,如果不是这封信,宁宇真的就不记得谁是加摩尔了,出事?他还能出什么事呢?宁宇微闭着眼睛思量着,东南,黑鸟也是向东南飞去,而奥格玛则在东北,实在是有些不顺路,不过沉思良久,宁宇还是决定去一趟奥格玛,他有太多的疑问了。

在葬影村休息了一会,当夜宁宇就借了一头双足飞龙带着影葬和小石头往奥格玛去了,不知道是因为海拔过高的缘故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一路上宁宇都眉头紧锁,心跳异常,就好像会发生什么不幸的事情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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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风城王宫。

小男孩安度因?乌瑞恩是暴风城的现任国王,他只有七岁。

现在我们的乌瑞恩国王正在哇哇大哭,原因是他最好的朋友,也是他的堂妹小棉花死了,据说是被一头断角牛给杀死的,连同小棉花一起的还有他的婶母和叔父。

虽然小棉花的爸爸并不是自己的亲叔叔,甚至远的八竿子都打不着,但是作为一个孤单的国王,小棉花在乌瑞恩心里的地位还是非常重要,几乎可以用唯一来形容。

她是乌瑞恩唯一的玩伴,唯一的朋友,也是唯一的堂妹。

“给我杀死他!一定要杀死他!”乌瑞恩对着台阶上那个跪着抖如筛糠的信使大发雷霆,当即就颁布了通缉令。

可怜的宁宇此刻还不知道,他已经几乎成为了联盟的公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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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足飞龙在奥格玛上空盘旋了一圈以后,最终降落到平台上,宁宇按耐住心里的疑问和忐忑,走下了旋转木塔,按照他以往的经验,奥格玛的卫兵应该马上前来驱逐自己才是,可是似乎正他们没人这么做,似乎都没人注意到自己的存在,可能过去太久,早就把他给忘记了也说不定。

从葬影村飞到千山万水之外的奥格玛,宁宇这一路颠簸的够呛,腰酸屁股痛,小石头更是晕的一下楼梯就开始吐,白天吃的海鲜全还给大地母亲了。

奥格玛一如往昔一样的热闹,集市上人来人往,银行深夜依旧灯火通明,许多卫兵排着队在巡逻着,很多做生意的人还没有打烊休息,只是这里变得……变得更真实了一些,宁宇一路走来,连半个玩家影子都没见到,如果说以前行走在野外见不到玩家很正常的话,那么这种情况出现在奥格玛就有点太反常了。

反常的事情太多了,宁宇需要好好的整理一下思路,既然加摩尔召唤自己来的,那么就先去见见这个可怜的孩子吧。

宁宇循着路向酒馆走去。

“是这儿吗?”影葬歪着脑袋问。

的确,眼前这个破败不堪的破屋子真的跟酒馆一点边都搭不上,灰尘满地,蛛网结满了门框墙角,看起来似乎是很久没人住了。

宁宇皱着眉头站在门口,身后不时有卫兵走过,经过他身边的时候都要上下仔细打量一番这个牛头人。得找个人问问才行,宁宇想。

终于有一个路人经过,宁宇一把扯住他:“请问一下,这个酒馆的老板和他侄子呢?”

“这个酒馆?”路人噤若寒蝉,在宁宇的一再要求下,终于结结巴巴的说,“几个月前就关闭了,老板跑路了,至于可怜的加摩尔鬼知道他去了哪里,也没人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匆匆说完他就挣脱了宁宇的手快步离开了,仿佛在这里多逗留一会就有性命之忧一样。

几个月前?宁宇再把信翻出来看了看,信上没有日期,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进去吗?”影葬问。

看着混混欲睡的小石头,宁宇点了点头:“先在这里凑合一晚,免费的,酒馆不在了床铺总会有的吧。”

他们推门进去,一脚踏入就飞起了满屋灰尘,宁宇用手掩着嘴巴,还是被呛到了,不住的咳嗽着,看来这里确实有几个月没住人了,加摩尔怎么了,宁宇忽然联想到十字路口的大麦一家,不知道他们过的好不好,曾经几次路过那里都没有去打搅他们。

好在屋子里的家具都还在,宁宇简单的把床铺收拾了一下,把头昏脑胀的小石头抱了上去,自己则坐在桌边思考问题,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

黎明前的是最黑暗的时候。

宁宇正睡的昏昏沉沉时,就听到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还有铠甲摩擦的金属声,好像有卫兵巡逻走过的样子。